《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12/123页


  张潜平日打交道的都是这些大老爷们,偶尔听他们说些昏话,倒也习惯了。
  但喜盛确实听着刺耳,两道黛眉一蹙,看向张潜的眼神也有些变化。
  张潜这么冷的人,平日是不是也这么说话?
  “这是六公主。”张潜今日懒得与这些人废话,侧目看了眼喜盛那目光,也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喉头滚动了下。
  “哟!”那狱卒一听,腿都软了,自己打了个嘴巴:“六公主赎罪。”
  那狱卒本就是粗人,吐口便是一嘴糙话也正常,喜盛没追究,不过也并不想理那狱卒,抬眼看了看张潜:“方一呢?”
  觉出喜盛心情有些不妙,张潜也没再耽搁,提着那狱卒脖领让人去开门。
  狱卒哪还敢造次,麻溜的开了门就请喜盛与张潜进去了。
  牢房里的墙上顶着锁链,而方一正被那些锁链困在墙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透出里面的伤口。
  大概是吃了鞭刑。
  喜盛瞧了一眼,觉得有些恶心,便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张潜:“他有吐口吗?”
  “没有。”张潜沉声道。
  “那便劳烦指挥使大人,不论什么方式,都要让他说。”
  方一敢明目张胆的的行刺杀之事,又在大营里潜伏许久,身后必定有主谋之人。
  事关大虞安定,这人若是不能提早揪出来,恐生大祸。
  “这事父皇知道吗?”喜盛顿了下。
  “是知道的...”张潜闻声,看着喜盛欲言又止。
  牵连上京大营,父皇知晓了,喜盛倒也松一口气,她看出了张潜有话要说,便道:“大人直说便是。”
  “圣上早就知晓大营之中安插了奸细,派臣注意他的动向,只是没想到叫公主受了惊。”
  “噢…”喜盛闻声点了点头。
  想来是大家都知道方一是奸细,监视着方一,想顺藤摸瓜找到真凶。
  她一去大营,方一便冲动的跳了出来要刺杀她,这一下便打草惊蛇,想来那幕后主使往后也会收敛些。
  喜盛也听出了张潜的意思,不禁有些自责:“倒是怪我了。”
  “无妨,是臣护卫不周。”张潜没想怪给喜盛,只是觉得喜盛应当知晓这件事。
  这会儿瞧着她自责,张潜抿了抿唇:“臣没有要责怪公主的意思。”
  “没事的,我下次一定...”喜盛也没觉着有什么,只是有些小伤感,但见张潜这般说,她仰头,忙朝着张潜笑了笑。
  “盛儿!”正说着,那牢门前忽然走进个玉面郎君。
  这郎君语气不善,喜盛循着声音瞧去,正看到这郎君着一身浅蓝圆领袍,银冠束发。
  郎君器宇不凡,两道剑眉下生一双多情桃花眼,鼻若悬梁,薄唇微抿。
  不是别人,正是误了她一辈子的那位多情郎君,宋淮山..


第8章 眼红
  喜盛上辈子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折腾的那叫一个厉害,当时她甚至还跑出宫去寻,想叫宋淮山同她一起去往行宫。
  大抵是世家公子都正气凛然,宋淮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并表明了她身为公主,是不能做出与外男私奔之事的。
  那会儿喜盛虽然很难受,但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深厚,她至死都没觉得宋淮山不好,反而还觉得宋淮山不愧是她看上的人,正气。
  可这一世,她是要嫁到柔然的,因此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宋淮山,她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因为上一世他们便没走到一起,这一世他们仍旧是无缘,终归是要断干净的。
  喜盛越想越难过,宋淮山瞧着她的神情,以为她是害怕,拽着她的手,将她护在了身后:“指挥使带盛儿来这种地方,是为何意?”
  宋淮山乃世家公子,原与张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下朝便看着喜盛跟张潜走了,心中有疑,才跟了来。
  谁知张潜把她带到了大理寺。
  张潜也被宋淮山这语气弄得有些不快,但看着宋淮山护崽子似的拉着喜盛,张潜抿了抿唇,那双鹰眼中的神色寂然,转向了喜盛。
  他将话语权交于了她。
  “淮山哥哥...”喜盛也意识到了是宋淮山误会了,拉着宋淮山的手:“是盛儿自己要来的。”
  “胡说,要不是有他,你一个姑娘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宋淮山显然不信,怒气冲冲的看着张潜。
  喜盛与宋淮山一同长大,在宋淮山的印象里,她向来是个温驯柔顺的,怎会自己请意来这种地方。
  眼见宋淮山不信她,喜盛也有些着急,横在了张潜与宋淮山跟前:“是真的,是我缠着张大人让他带我来的,我想知道是谁刺杀我。”
  “刺杀?”宋淮山还不知道喜盛在大营被刺杀的事情,此时一听,立刻拽过喜盛将人打量了一遍:“盛儿可受伤了?”
  “没有,我好着呢!”喜盛见宋淮山终于将注意力转移,连忙拽住了宋淮山胳膊:“淮山哥哥我想吃永丰斋的饴糖。”
  “那我们过去买。”宋淮山也拿她没有办法,瞪了眼张潜,便把她带出了牢房。
  张潜被宋淮山平白瞪了一眼,那双鹰眼里的神色也暗了暗。
  他成罪人了。
  “盛儿不要与张潜这人走的太近。”宋淮山拉着她小手出了大理寺,不由得想起牢房里张潜冷眼的那幕。
  “噢...”喜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张潜每日冷着脸,的确有些可怕,但上辈子她最后一个见到的人不是宋淮山,而是受命接她的张潜。
  大抵是因为这样,喜盛才不自觉往张潜这里靠拢,好像潜意识里,她觉得张潜不会伤害自己。
  且她往后用兵,若是吃准了张潜这个人,也会容易许多。
  “可是张潜是父皇的手下呀。”喜盛有些不服。
  “他是圣上的手下,可是张潜这人除了皇命,什么都不会管。他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自己的命。”宋淮山看着喜盛,有些无奈。
  喜盛就是太善良,太容易信人了,不过宋淮山不会被张潜骗到。
  “可是我让他带我来大理寺,他带我来了呀。”
  只服从皇命,可她刚才的话并不是皇命,张潜也听了呀,所以喜盛并不认可宋淮山的话。
  “傻不傻,盛儿你是圣上的女儿,他敢不听?”宋淮山点了点喜盛的额头。
  “噢...”宋淮山这样说,喜盛却想不出来什么话对他,只好点了点头。
  是因为她是父皇的女儿,所以张潜才不得不服从的吗?
  可是上辈子她让张潜立刻走,张潜却执意要带走她呀...
  喜盛坐上了马车,仍有些想不明白。
  永丰斋是上京名头最盛的糕点铺,价格低廉,做的糕饼饴糖味道也好。
  宋淮山经常捎带进朝日宫给喜盛,喜盛觉得好吃,有时候还会让侍者出宫特地去买。
  虽然永丰斋的糕点她吃了许多,喜盛却还没真正到过永丰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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