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34/123页


  张潜觉得有些好笑,并没接那荷包,调转马头停在了那包子铺前。
  “大人...”喜盛还以为张潜不愿意去,目光随着张潜而去,见张潜停在了包子铺前,喜盛勾了勾唇,也从马车上下来了。
  “郎君买包子吗?”包子铺的老板见摊子前忽的出现了个冷面郎君,笑着迎上前。
  “我要这个。”这老板话音刚落,喜盛便站到了张潜身侧,指了指刚出笼的那冒着热气的叉烧包。
  包子铺老板一愣,看了看立在自己摊位前的两人。
  张潜生的并不差,只是平日总黑这张脸,逢人先注意的是那一身冷肃,谁还看他长什么样。
  喜盛的容色,那便是禁庭里顶好的了。
  这两人一个柔弱,一个冷硬,可站一块,喜盛却好像压着张潜一头,竟然格外的和谐。
  包子铺老板是个灵通的,帮着喜盛把包子装起来:“郎君好福气,取了这样娇美的娘子。”
  “啊?”喜盛一听这话,那双杏眼瞪得溜圆。
  “小娘子不是跟着夫君来买包子的吗?”包子铺老板见喜盛模样,只当喜盛是害羞。
  “闲的?”张潜瞧着这情况,已然夺过包子铺老板手里装好的包子,将钱付给老板,拉着喜盛离了包子铺。
  包子铺老板捻着手里的碎银,看着那小郎君那般亲昵的拽着人走,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分明护的很,还不让人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
  “大人,老板说我们像夫妻呢。”喜盛被张潜拽走,这会儿也反映过来那包子铺老板是把他们认错了,挽唇笑了下。
  “回马车上坐着。”张潜听着喜盛发笑,一双鹰眼冷冷的落在了她身上。
  “...”喜盛被那冷眼一扫,唇边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并没多想,只是觉得那包子铺老板眼神比赵静柔还有问题,这会儿被张潜凶了,喜盛像个受了气的包子,一声也不敢出。
  她巴巴的望着张潜,那双杏眼里逐渐泛起水光。
  张潜也没料到自己这么一句喜盛便委屈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喜盛并不想回马车上坐着,委屈了下,那双杏眼也四周环视着。
  “红薯!刚出锅的烤红薯!”
  不远处的红薯摊子上的叫卖声传来,好像带着一股红薯香气过来。
  喜盛咬了咬唇,伸着指头指向了张潜身后的红薯摊:“大人...红薯还没买呢...”
  张潜吓哭了喜盛,正急着给自己找台阶下,见喜盛指着后面的摊子,忙就转过了身。
  “大人等等我...”张潜腿长,喜盛瞧他动身,也不哭了,小跟屁虫似的追着张潜,生怕丢了。
  “盛儿?”
  喜盛那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间,虽然渺小,但还是叫那白马上的玉面郎君眸色一顿。
  “...”喜盛也听到了那道温朗如玉的声音,抬眼看了看。
  “淮山哥哥。”经了大殿上和亲那一事,喜盛原想避着些宋淮山。
  可如今这般直面撞上宋淮山,喜盛咬了咬唇,转身便要回自己的马车上。
  “盛儿,你要躲着我吗?”宋淮山见她要走,下马拽住了喜盛的胳膊,将喜盛从那闹哄哄的夜市上拽进了一条静谧的小巷中。


第23章 夜下
  “淮山哥哥...”喜盛被拽进了那黑漆漆的小巷,只觉得手腕被宋淮山拽的生疼。
  “你见到我,跑什么?”宋淮山侧目,看着喜盛紧蹙的眉头,胸腔里忽然就升起一股火气。
  “我...我没有...”喜盛也不知怎么与宋淮山说自己的事情,神色有些慌张。
  “没有?那你见到我便要转身走?”她不擅长撒谎,此时眼底的无措掩都掩不住,宋淮山与喜盛一同长大,对喜盛可谓是无比了解。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到喜盛在大殿上请命和亲的事,宋淮山便觉得自己被喜盛耍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了!”
  前生的事情,她总不能与宋淮山说了,故而对着宋淮山,喜盛虽委屈极了,也只能连连摇头。
  “那盛儿将我当做什么?”宋淮山见她脑袋要的像个拨浪鼓,也不知那处来的力气,伸手将喜盛推到了墙角,端正了喜盛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
  “淮山哥哥...”喜盛背贴在了墙上,看着宋淮山在自己眼前加倍放大的脸,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
  喜盛与宋淮山青梅竹马,但宋淮山对她,向来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不曾靠的这般近。
  如今在这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宋淮山箍着她的腰身,将她摁倒了墙上,喜盛不免有些害怕。
  她伸手想要推开宋淮山,可力气远不及宋淮山,反被宋淮山攥住了双手。
  “盛儿一直将我当做哥哥是么?”宋淮山握着喜盛的手,将她的手蜷与胸前,缓缓靠近她。
  宋淮山的脸近在咫尺,喜盛想将他推开,可双手被宋淮山握的极紧,她半点都挣脱不开。
  喜盛知道自己逃不过,那双杏眼里泛着泪,直勾勾的瞪着宋淮山。
  喜盛都要去和亲了,宋淮山原本就没打算放过她,正要贴上喜盛的唇,颈处便抵过一道冰冷的寒刃。
  这冷刃叫宋淮山不得不止住动作,侧目看着巷口忽然出现的男人。
  喜盛循着那刀的方向看去,见张潜立在巷口,月光穿进巷口,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肩上,好像她的救星一般。
  “松手。”张潜目光定在宋淮山仍然握着喜盛的手上,沉声道。
  “张潜,别多管闲事。”瞧着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宋淮山抿了抿唇。
  “我受圣上之命,有损公主安危者,可即刻斩之。”
  “宋小郎君,想藐视皇命?”张潜看着那少年郎的面目,手中的刀微微发力,在宋淮山的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此刻,他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那是一种令人生寒的目光,像极了一头猛兽,某日见到了主人遭受胁迫,那危险气息就遍及了满身,准备奋力一搏。
  宋淮山被那视线震慑住,放开了喜盛。
  “大人!”喜盛被宋淮山放开,见张潜用刀对着宋淮山,忙上前拽住了张潜的腰身:“大人我没事的,你不要伤他。”
  张潜早已动了杀心,喜盛觉出了那抹冷厉,拥着张潜的腰身往后拽了拽。
  张潜方才还巍然不动,这会儿被喜盛一带,手中的刀微微动摇。
  “我倒忘了,指挥使是从斗兽场里爬出来的奴隶。”宋淮山料到了喜盛不会让张潜伤他分毫,着手推开了张潜抵在自己脖颈上的剑有恃无恐道。
  “管我是从何处来?”
  “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张潜冷呵了声,那把长刀也被喜盛的小手拽着,垂在了身侧。
  宋淮山循着压在张潜腕上的那双小手,看向立在张潜身边的喜盛,朝她招了招手:“盛儿,过来。”
  她与宋淮山,青梅竹马,情深义重,但想到宋淮山方才的行径,喜盛摇了摇头,拽着张潜的衣襟也不住的收紧。
  “大人...”喜盛别过了头,看向了张潜:“大人我想回家。”
  喜盛的声音抽抽搭搭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张潜垂目看着她哭的可怜巴巴的,心头忽然一动。
  他收了刀,微微附身,圈住了喜盛的腿弯,叫她直接坐在他的右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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