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36/123页


  马车不消片刻便驶入了春盛巷,喜盛手里揣着红薯,另一边拽着那纸袋子,像个搬家的似的。
  张潜早已在公主府门前等着了,见喜盛大包小包的拎下来,上去要接。
  “干什么呀!”喜盛低着个头,压根没看是谁,觉着有人抢她的叉烧包,蹙了蹙眉。
  呲牙咧嘴的,倒真有些像小花狗。
  喜盛没想到是张潜,不禁有些窘迫,将那叉烧包给了张潜。
  张潜取走了喜盛手里的东西,诗音也推着轮椅过来,让喜盛坐到了上头。
  “大人今天都去哪了?”喜盛乖乖坐在轮椅上,那双好看的杏眼时不时往张潜身上瞄一眼。
  “兵部。”张潜静心跟着喜盛一边,他身量高,步子也大,这会儿为了跟着她的轮椅,一步一停。
  “那大理寺的事呢?”喜盛想起了方一的事,不免有些好奇。
  张潜猜到喜盛会问这些,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喜盛也知道这事儿难办了,撇撇唇:“大人用饭了吗。”
  “还未。”因着昨个儿那一遭,张潜长了个心眼:“公主今天腹痛吗?”
  她昨夜是装着肚子疼,被保宁偷出去的,她自己觉得天衣无缝,谁想张潜却将她的心思看出了七八成。
  喜盛舔舔唇:“不…不疼…”
  “公主下回遇事,皆可与臣商定,臣自会做万全之策。”张潜那双鹰眼停在她身上,幽幽道。
  昨晚的事情,张潜不知内幕,一时情急被喜盛骗了过去,才让庆帝无端被江皇后追责了一番。
  庆帝虽然没有责罚,可张潜知道,他是庆帝派到六公主府的,其责任便是护喜盛安全。
  喜盛若再有问题,庆帝第一个找的便是他。
  “你会帮我吗?”张潜是父皇的人,喜盛也不全信他。
  自古侍君者皆擅藏,张潜虽然待她还好,但今日张潜敢拿刀对着宋淮山,想来那杀人如麻的名头也不是白得的。
  想到宋淮山颈上流血的口子,喜盛蹙了蹙眉:“算了,你往后,不许对淮山哥哥不敬。”
  张潜刚要应她,就被喜盛后面的话镇住。
  “是。”他冷声笑了下,只觉得方才那一番救护都是白搭,喜盛竟还护着宋淮山。
  “我明日进宫一趟,大人明日应当也有事,早些歇了吧。”见张潜应允,喜盛点了点头,被诗音推进了梨园。
  如今和亲之事虽然落定,可喜盛心里却开始纠结起另一桩事来。
  今日到江府,她看到了舅舅,不禁想起了还身在禁庭的嬢嬢。
  上一世的嬢嬢,就是在这次宴会后的不久,柔然逼迫她下嫁之事才小产的。
  她挽过嬢嬢的手臂,嬢嬢看上去强健,可身子骨却是虚乏无力的很,这应当才是嬢嬢会小产的主要缘由吧。
  “诗音,你命人打探一下聂隐的消息,明日我要入宫。”喜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叉烧包。
  “好。”诗音知道喜盛有自己要办的事,从来不多过问,只管命人去安排。
  翌日,喜盛起了个早,差人备了马车便回了禁庭。
  江皇后的居处在凤仪宫,清早,凤仪宫的侍者都忙着伺候江皇后。
  喜盛与诗音一迈进凤仪宫,正迎上凝霜。
  凝霜瞧见了喜盛,黛眉先是一蹙:“六公主,您来了?”
  “嬢嬢刚起吗?”喜盛看着凝霜手中的茶水,小声问道。
  喜盛的声音软,问着凝霜的语气也格外好听,可凝霜看着她,却摇了摇头,拉过她的手:“公主怎么这时候来了,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呢,连皇上都不见。”
  “我知道的...”昨日父皇下旨把她下嫁柔然,嬢嬢怕是气都要气死了。
  可是喜盛仍是觉得她必要来一趟,将嬢嬢这怒火平息下去。
  “凝霜姐姐叫我进去吧,我来哄嬢嬢。”喜盛拍了拍凝霜的手,随后便提着裙摆迈进了寝殿。
  凝霜并没有过多阻拦。
  他们这位公主,若是以前,那便是个娇软的菟丝花,可经了昨日那一幕,凝霜对喜盛的看法,早已改观。
  喜盛迈进了寝殿,便见榻上的妇人正斜倚,面前摆着一碗碗的汤药。
  “嬢嬢...”她有些心疼,小声换了一句。
  江皇后也注意到了喜盛,挥手将面前那一桌子汤药扫落,那满是怒气的话语中透出几分疲惫:“你给我滚回公主府。”
  喜盛虽然已经做好接受江皇后怒火的准备,可头一回被江皇后如此训斥,吓得双肩一抖,跪在了地上:“嬢嬢,我知道错了。”
  “公主,您还是先回六公主府吧,娘娘现在在气头上...”凝霜跟着喜盛进了寝殿,见着这幕,忙上前要扶起喜盛。
  “别管她!”江皇后呵斥了声凝霜,让他起开。
  ““嬢嬢,盛儿知道错了,您别气了。”喜盛看着江皇后的那双杏眼有些微红。
  “错了?”
  “陈喜盛你长心眼了,学会先斩后奏了?”江皇后端看着殿中跪着的喜盛,殷红的唇勾起一抹冷笑。
  这是她自己养的女儿,如今长大了,会把她这个当嬢嬢的都算进去了,真是好样的。
  江皇后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理会喜盛,将头别过去。
  “你们都下去。”喜盛见着江皇后神色,有些话终究不好当着这些侍女的面儿说明,便命人都出去了。
  凝霜走前,将门带上一道缝隙。
  “你这是干什么?”江皇后见喜盛把人都支开,蹙了蹙眉。
  “嬢嬢...”喜盛壮着胆子,从地上起来,慢慢坐到了江皇后的身边。
  她将手搭到了江皇后的臂上,轻轻拽了拽江皇后的衣袖:“您别哭了。”
  喜盛看着江皇后红肿的眼眶,鼻尖也有些发酸,但是她难得并没有哭,只是睁着一双杏眼,看着江皇后。
  “别叫我嬢嬢。”江皇后心中满是气氛,抽出了被喜盛攥着的手,厉声道。
  “我知道您气我,可是我们要相信大虞是不是?”喜盛默了默,从江皇后身边起来,敛襟跪在了江皇后跟前。
  “您不想让我嫁到柔然,可我是大虞的公主,我若不嫁,谁来嫁呢?”
  “柔然人是为了我而来,定然也会带着我走,您让容珠出去,让她代我出嫁,您可问过容珠是否愿意?还有娴妃,我想她的心情应当与嬢嬢是一样的。”
  “您说是不是?”
  “我不管这些。”江皇后瞪了眼喜盛。
  她只要她的女儿好,别人的,与她何干?
  “嬢嬢,您知不知道容珠讨厌我。”喜盛见江皇后仍旧固执,上前跪了些,将下巴枕到了江皇后双膝上:“盛儿是容珠的姐姐,是盛儿在宫里唯一的亲姐妹,可是她与盛儿一点也不好。”
  禁庭里,她和容珠年龄相仿,按理说该是一对好姐妹,可是因为有着娴妃和江皇后,两个人关系一点都不好。
  她并不喜欢这样。
  “你是嫡公主,跟她好作甚?”江皇后从小娇生惯养着喜盛,要什么给什么,可也并不知道喜盛这般想亲近容珠。
  她蹙了蹙眉,伸着纤细的手指掐了掐喜盛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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