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39/123页


  “...”
  喜盛被张潜拦腰提了起来,两只悬在空中的脚蹬了两下:“大人...”
  她愣了愣,感受腰间贴着张潜坚实的小腹,脸上泛起一抹酡红。
  像喝了酒,熏了几分醉意。
  “拿不拿?”张潜仰头看了看她扒在书柜上的手,冷声道。
  “噢...”喜盛被那声音一唤,忙伸手吧自己的篮子够了下来,推了把张潜,自己从人身上滑了下来。
  “走了。”见她自己站好,张潜便打头,迈出了屋子。
  喜盛见势,拎着自己的篮子跟张潜出了园子,但她步子终究不比张潜,几步下来已有些吃力。
  瞧着跟前张潜的身影,喜盛鼓了鼓嘴:“大人。”
  “怎么?”张潜步子顿了顿,看向身后的喜盛。
  “我腿疼了...”喜盛揪了揪裙摆,脑子里想着昨个儿张潜叫她坐在臂弯,比自己走可舒坦多了。
  “我去叫诗音。”张潜怎会看不出喜盛的心思。
  可他这回并没由她,反倒转身,先出了宫道,将诗音诗画一同叫了过来。
  喜盛也没想到张潜没应她,被诗音扶着离开宫道以后,那张小脸就一直垮着。
  “公主先行吧,臣还有要务,就不送了。”张潜吧喜盛安顿好,便上了自己的云影。
  “噢。”喜盛从马车里瞥了眼张潜,点了下头,便见张潜一夹马腹,离开了乾清宫。
  “公主,今儿个新进的荔枝,皇后娘娘叫老奴带了些。”诗画替喜盛将车帘落了下来,拎着那一篮子荔枝,放到了喜盛跟前。
  “姑姑,指挥使一直都这样忙吗?”喜盛看了眼那熟的通红的荔枝,并没去拿。
  诗画被喜盛一问,登时便抬起眼来,打量着她失落的神色:“指挥使是圣上的人...”
  “也是。”喜盛巴巴点了点头:“他真忙。”
  喜盛并没注意诗画的打量,还在因为张潜拒绝了自己的事纠结着呢。
  可诗画这边心里确实暗暗生了打算。
  江皇后的担心并不多余。
  六公主眼下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虽然有那和亲的旨意在,但张潜要是真有那心思,总待在喜盛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凭本事把公主勾搭去了,岂不轻而易举?
  “公主往后还是和指挥使少在一处吧。”诗画有些担忧。
  “为什么?”这话不止一人对喜盛说过,喜盛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用力咬了口荔枝。
  “指挥使到底是臣子,不好总与公主在一处。”诗画看着她吃荔枝,继续垂头去剥荔枝了。
  “知道了。”喜盛压根没听进去,马马虎虎应了句。
  五月初夏,外邦的荔枝刚刚进了内宫,便先到了江皇后的桌案前,江皇后并不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往年自己留些尝尝味,便都分下去给他们这些小辈儿了。
  当然,这其中还是属喜盛得的最多些。
  因为两个兄长后面还会往喜盛这儿送。
  三哥哥远在边关,那份直接归喜盛,不靠谱的是陈庭玉,也便是喜盛的二哥。
  陈庭玉比喜盛大个五岁,是禁庭里最不着调的那个。
  打架斗殴最在行,还总爱欺负喜盛。
  这回分了荔枝,陈庭玉准想着怎么把她的这份弄过去呢。
  可她有事找他,她这次可不能让陈庭玉占了先机。
  “诗音,你下去,让阿兄把荔枝给我送过来。”想着,喜盛便推了推马车里的诗音。
  “好嘞!”抢陈庭玉的荔枝,这是喜盛往年必做的事情了,诗音干这事最熟了,得令便下了马车去。
  诗画姑姑在旁边瞧着两个丫头闹,也不由得发笑。
  想来二皇子这是又要挨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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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庭玉到六公主府,皆因为诗音抢走的那一筐荔枝。
  往年都是喜盛先被欺负一同,今年这丫头倒回倒打一耙了。
  陈庭玉刚下朝入府,便听侍者说喜盛派人来抢荔枝,屋都没进,便来了六公主府。
  梨园里,诗音命人把贵妃榻抬到了外头,喜盛正躺在榻上,一边小桌上摆的又是荔枝又是点心,好不自在。
  “陈小六!”陈庭玉入门,瞧见就是这一幕,大叫一声便进了梨园。
  喜盛仰头,便见一人立在梨园前,脚蹬皂金绿靴,身着一身墨绿圆领袍,肩上披挂着墨色大氅,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里带着笑意,好像不知道热似的。
  “快快快!”喜盛认出了陈庭玉,忙叫诗音捂着荔枝,自己吧小碟子里那几颗白胖白胖的荔枝拾起来,全塞进了嘴里。
  原本嘴就不大,这会儿塞得鼓鼓的,像个小猪包。
  “瞧你那点出息。”陈庭玉原本只想吓吓她,看她把嘴塞得圆滚滚的,噗笑了一声。
  喜盛见陈庭玉笑,才知道陈庭玉这是存心吓自己,嘴里咕哝了下,将荔枝肉剥干净,荔枝核吐到了一边的小碟子里。
  “阿兄。”她朝陈庭玉招了招手。
  陈庭玉原本还觉得喜盛同自己闹,这会儿见喜盛正色,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坐到了喜盛身边:“母后那儿哄了?”
  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陈庭玉也听说了喜盛最近的所作所为,颇有些想找喜盛问清楚。
  “当然哄了。”虽说喜盛与陈庭玉老打架,但他们两个有个共同点,便是都怕江皇后。
  “你们都出去。”陈庭玉闻声,点了点头,命诗音诗画全都撤了出去,方才看向了贵妃榻上的喜盛。
  “说说吧?”陈庭玉往贵妃榻上一仰。
  “阿兄怎么知道我要说事情?”事关她养兵之事,她确实要找陈庭玉说一番,但看着自己的心思就这般被陈庭玉猜中,喜盛有些不服气。
  “请兵,奉旨,下嫁柔然,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陈庭玉对上喜盛那双杏眼,食指微勾,用关节敲了敲她的额头。
  陈庭玉为长,是江皇后所出,虽然满朝都知道他是个纨绔,可生在皇家,身上扛着庆帝与江皇后所给予的厚望,总不可能真的是个傻子。
  “阿兄,我想收韩家兵权。”喜盛也没隐瞒。
  韩家,乃大虞三朝股肱之臣,世代辅佐大虞君主。
  可因为韩家拥兵自重,是从不娶朝中贵女的。
  为此,大姐姐当年险些与韩大郎君失之交臂,可好在有嬢嬢给大姐姐撑腰,这才促成了这桩婚事。
  而这以后,韩家的势力也只能往陈庭玉这里靠拢。
  可惜好景不长,八年前柔然进犯,韩家大郎君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没能带回,大姐姐伤心欲绝,远走云渡山,这事才不了了之。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这韩家,总归是要辅佐新主的。
  可眼下的形势,父皇并不怎么看好她这位声名狼藉的阿兄。
  “你怎么收?”陈庭玉听着喜盛的话,不由得一笑:“韩家辅政,遵从的从来不是那个皇子,而是大虞君主。”
  “你一个丫头,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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