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47/123页


  可她却未能读懂张潜的眼色,粉唇微启:“我可以让父皇赐婚,叫大人娶了赵三娘。”
  “不必。”张潜还因为那记忆有些神晃,冷声驳了喜盛,便抱着她先回了自己的营帐。
  军营的营帐并没多好,喜盛被张潜放到了硬邦邦的塌上,蜷着双腿打量着张潜。
  张潜让她自己坐着,从榻边抽走一封信件,便要走。
  那道孤零零的背影从她身边经过,喜盛垂眼看着张潜垂在身侧的手,忽的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指。
  “怎得?”张潜眸光在她那只小手上停留片刻,不敢贪恋那只温软,甩开了她。
  张潜的声音极冷,犹如深冬的冰棱一样。
  喜盛闻声,两道长睫轻颤了一下,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
  从张潜到公主府那日,她便从未听过张潜对自己这般说话,可这回张潜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他不但甩开她,还凶了她。
  喜盛忽然有些不明白,可恍然间,她从张潜手背上看到一丝血痕,那弯月状的伤口还新鲜,像极了女儿家的指甲。
  “大人手伤了。”喜盛撇了撇嘴,想去抓张潜的手,但想到刚才自己被甩开了,便没有再去碰张潜。
  张潜好像不喜欢她碰,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她也不稀罕碰。
  “嗯。”那些小伤对于张潜来说,原本算不得多疼,这会被喜盛提及,张潜才想起来,看了看手背上的血痕。
  “是谁弄得?”喜盛缓步走进了张潜。
  这血痕摆明了就是女人弄的,血还新鲜着,她想知道是谁。
  “赵娘子。”张潜也不隐瞒,看着喜盛逐渐走进的身影,鹰眼微微眯起。
  刚才那忽然闪过的画面里,正是喜盛。
  可张潜却不记得那是何时何地,甚至搜遍了记忆,也不记得她与他曾经有这么一段。
  这不对。
  “这伤也是她挠的?”喜盛其实有往赵静柔身上想,可是赵静柔喜欢张潜,怎么会去挠他…
  “是,公主不要与赵娘子有瓜葛。”张潜看着喜盛那瞪的溜圆的杏眼,忽的劝了句。
  “为什么?”喜盛歪了歪头。
  张潜是公主府的人,父皇想罚她都没让呢,偏偏她赵静柔,还抓了张潜的手。
  她可不许。


第32章 包扎
  四野无人,营帐中只能听到外头旌旗被风鼓动的声音。
  喜盛半点没被那声音惊扰,蜷腿在榻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握着自己脚踝,把那兜袜抹成了土色。
  张潜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沾了几粒外头的黄沙,忽的伸手擦了擦喜盛脸上的沙粒。
  “…”沙粒磨的她脸颊有些疼,喜盛不耐的蹙了下眉,从榻上直起了身子,两只手并用,握着张潜那只受了伤的手:“大人告诉我。”
  她已有些醉了,连着行为都开始没分寸。
  张潜垂目,看着喜盛脸颊上的红霞,竟没有把她推开。
  “赵娘子非完璧身。”张潜声音压的低,微哑。
  喜盛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叫她好像晕晕乎乎的脑袋都一下子清醒了些。
  “什么?”她仰起头,杏眼瞪的溜圆。
  赵侍郎家的女儿乃上京才女,人人敬仰恭维,号称高岭之花。
  可这高岭之花云英未嫁,竟以非完璧之身,宣扬出去那可是要惊掉人下巴的。
  喜盛起初还有些不敢相信张潜的话,可看着张潜那双神色淡然的脸。
  她知道,张潜不会骗她。
  “去岁圣上查办通敌的李都尉,李都尉逃也要带走的是赵家娘子。”
  “赵侍郎以为是李都尉劫走了赵娘子,屡屡怪罪安佑卫失职。可其实,赵娘子是自己跟着李都尉走的。”
  张潜打量着喜盛吃惊的模样,语气仍是平稳的可怕。
  耳边那道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出去岁那桩旧事。
  喜盛静静听着,那两道眉头也渐渐皱成一团。
  她虽为公主,可久居朝日宫,知道的远不及张潜这个见惯了暗角里阴私勾当的指挥使多。
  “赵娘子的身子,给了李都尉吗?”喜盛抿了抿唇,有些不明白赵静柔的做法。
  分明上京的好郎君一堆,干嘛非要跟那个李都尉。
  “是。”张潜应了声。
  “噢…”喜盛听着张潜的话,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
  可喜盛有些不明白,赵静柔为何会舍了身子给那李都尉,还能对张潜摆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那赵静柔为何会对大人这样好?”喜盛问道。
  “李都尉勾连北地,赵家娘子怪臣杀了她的情郎。”张潜眸色一暗,似乎并不愿意提起此事:“说臣是条没有心的狗。”
  “不是。”喜盛伸着指头,覆在了张潜的薄唇之上,朝他摇了摇头:“大人不是狗。”
  她声音温柔,好似无意间入了人的心底,张潜感觉着唇上停留的那温凉,目光一滞。
  “大人是奉命行事,李都尉知法犯法,理应伏诛。”喜盛眨了眨眼,毫不避讳的对上了张潜那双鹰眼。
  映着营帐中不停跳跃的烛火,喜盛垂眼,看着张潜手上的伤,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赵静柔与那李都尉感情深厚,可李都尉勾连北地,当时别说有一个赵娘子,就算有一百个赵娘子,张潜也必须要取了李都尉的首级交差。
  这原本就不能怪张潜,要怪只能怪李都尉自己。
  赵静柔无端赖上张潜,张潜也不想的吧。
  亏她还问张潜要不要娶赵静柔。
  “是,可臣杀了赵娘子的心上人不假。”张潜轻笑了了声,边垂头看着喜盛。
  她此时跪坐在榻上,虽然直着腰板,可仍旧没有他高。
  烛火扑朔,打在了喜盛的额顶上,将她两道羽毛一般的长睫映在了脸上,留下抹阴影,掩住了其神色。
  喜盛并没注意到顶上那道目光,正逐渐褪去阴翳,对着张潜手上的伤,她抽出了袖中的绣帕,擦了擦那伤口周边的血迹。
  为张潜清理了伤口后,喜盛低了下头,把衣襟上别着的荷包取了下来,从中翻出了一瓶金疮药。
  她自小体弱,荷包里总会揣些急救的药丸或者伤药。
  如今倒正好派上用场。
  “大人疼吗?”她先将那药粉覆到了张潜手背上,忽的抬头看着张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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