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52/123页


  诗画看着气定神闲的云戒,伸手就把人从榻上拽了起来,丝毫不带怜香惜玉。
  “公主为什么要见我们啊?”云戒挣脱了诗画,有些疑惑。
  “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二人露脸露到了公主面前?”诗画瞧着那蛮横的丫头,蹙了蹙眉。
  云戒原本是被云守养在宫外的,平日好吃好喝的,怕是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
  “可是皇后娘娘都说我与姐姐是来伺候指挥使的,为什么还要见公主?”
  “指挥使与公主又没什么关系。”好梦被打搅,云戒嘀嘀咕咕的往榻上一坐,看向了云守:“阿姐,我不想去。”
  “别闹了,快收拾收拾吧。”诗画在这儿,云守也为云戒搪塞不过去,只好拉着云戒起身。
  “我不去。”瞧着云守也帮那个什么公主说话,云戒摇了摇头,把云守推开了。
  “这里不是家里,你乖乖的,不要闯祸,回头我叫人给你捎一盒玉容坊的胭脂膏。”云守看着云戒,有些无奈。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买。”云戒摇了摇头。
  她身在宫外,虽说不如云守在宫中见得多,可因着云守常年伺候贵人,贵人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那点,都到了云戒手里,所以云戒也不稀罕什么玉容坊。
  诗画在旁瞧着云守这个妹妹,那双眉头也蹙成了一团,正要说什么,门外便已经停了道纤细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还在梨园里坐着的喜盛。
  喜盛原本是在梨园等着的,可想着想着,便觉得不对,方才到了偏殿。
  昨夜张潜没回公主府,原以为偏殿里只留着秦良,如今看着卧房里的情形,以及云守云戒这两姐妹。
  喜盛静默的立在偏房外,一双杏眼眯成道缝隙,淡淡的落在云戒身上打量。
  因着方才起身的缘故,她只着了一件藕荷色的衫子,满头青丝被诗音编成了麻花辫垂在了肩侧。
  那纱制的外衫轻薄柔软,半遮半掩的将她脖颈下那颗红痣衬出几分妖冶,可仍没能遮住她骨头里便带着的娇贵。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打在檐上,又顺着琉璃瓦,下坠到了地面上。
  胖团被喜盛抱在怀中,察觉那回廊上的落雨,抬着一双宝蓝色的眼睛望了望,不过因为贪恋喜盛的怀抱,胖团那眸子看了雨水半晌,也没从她怀里跃出去。
  云戒第一个见到喜盛,原本还要顶撞云守的话在嘴边一顿。
  “公主...”诗画坐在一旁看着,注意到了云守的神色,也回头看向了屋外的喜盛。
  “嗯。”喜盛被诗画唤了一声,淡淡的点了点头。
  诗画在旁边陪着,见此福了福身,将喜盛被雨打湿的裙摆往上提了下,带着她进了卧房。
  这一连套的提裙摆的动作,喜盛仿佛习惯了,抬脚迈进卧房,便往窗前的罗汉床上一倚,瞥了眼诗画:“姑姑,沏些茶来。”
  诗画虽然是江皇后的人,可到底也是个奴婢,自是听喜盛的话,可是眼前有云守云戒在,诗画脚步顿了顿,看着喜盛:“公主,这二人...”
  “姑姑快去吧,我有分寸。”知道诗画要为云守云戒开脱,喜盛仰了仰头,那双杏眼里有几分不悦。
  方才在外头,她已经把云守云戒的话听了八成,知道是江皇后身边的人,即便是惩处,也会留些情面。
  “是...”诗画见此,那双眸子冷冷扫过云戒,便出了卧房。
  云戒原本被震颤了下,不过瞧着喜盛对诗画姑姑如此客气,抿了抿唇,便倒头躺了下去。
  “你快些起来拜见公主。”云守瞧着上首那位贵人,福了福身,便过来拉云戒。
  “我不。”云戒甩开了云守:“我是来伺候指挥使的,又不是伺候公主的。”
  “噢...”云戒的蛮横,喜盛方才在屋外面便有所见识,如今亲眼见到,粉唇忽的挽起一道弧度:“原来是本宫唐突了,云戒姑娘可是指挥使的人?”
  “是,我原本就是过来伺候指挥使的。”云戒闻声,终于抬眼望了望喜盛。
  “那姑娘知道,指挥使的主子是谁吗?”喜盛微微颔首。
  “当今圣上。”云戒想了想,忽的便有了底气。
  “你听谁说的?”喜盛看着云戒眼底那自信的光芒,忽的掩唇一笑。
  张潜的主子是父皇不假,可如今,张潜在她手底下做事,主子分明是她。
  那么张潜手底下的人,也当以她为主,云戒怕是没想到这层。
  “指挥使原本就在圣上跟前做事,主子不是圣上,难道是公主你吗?”
  云戒看着喜盛发笑,蹙了蹙眉。
  喜盛并没有立刻回答云戒,反倒是垂下了眼眸,轻轻顺了顺胖团的猫儿。
  少倾,她才幽幽开口:“指挥使的主子,却是本宫。”


第36章 裴府
  “公主又不是圣上,指挥使的主子怎么可能是公主?”云戒听着喜盛的话,忽的也笑了出声。
  “嗯,那指挥使的主子是父皇,那本宫倒要问问云戒姑娘...”
  “是否父皇来了,才能请得云戒姑娘下榻一拜啊?”喜盛点了点头,蛮是赞同云戒的话,不过那柔柔的语气里,此时却是携着几分威压。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云戒被问得一愣,连忙看向了云守。
  云守瞧着势头不妙,连忙上前拽着云戒,想叫云戒下来跪拜。
  可云戒却是打死不肯动。
  “那云戒姑娘是什么意思?”瞧着这情况,喜盛眼底划过一丝不忿,侧目看向了诗画。
  诗画见到她那道眼神,也明白了喜盛的意思,上前便拽着云戒,把云戒直接拽下了床榻。
  “你放开。”云戒被诗画拽下了床榻,那双眼睛里竟生了几分怒气,朝着喜盛吼道:“公主,我是奉了皇后的命令,你就算是要如此,也要问过皇后。”
  “噢。”喜盛并没有多惊奇,瞧着云戒那张明艳的小脸,轻嗤了声。
  云戒生的确实好看,年岁又小,若是真放到后院里,假以时日的确能有个名分。
  可是性子太张扬了。
  恐怕还没出头,就已被人摁死在了角落。
  “你知道本宫江皇后嫡女么?”喜盛看着云戒继续折腾,忙不迭的问道。
  “云戒姑娘觉得嬢嬢会为了个低贱的侍女,而惩治自己的女儿吗?”
  喜盛一问,云戒俨然已经愣在了当场。
  她已然只顾着江皇后的命令,却忘了眼前这位是江皇后的独女。
  谁会为了一个侍女和自己的女儿过不去呢?
  “公主,家妹从小养在宫外,不知礼数,公主赎罪...”云守原本还想劝解,可看着云戒实在不听话,喜盛又动了怒,连忙就跪到了喜盛的跟前。
  “她不懂礼数,本宫便要照单全收么?”瞧着那面容清丽的美人扑通跪在了自己跟前,喜盛颇有些不忍。
  只是云戒在不懂礼数,礼仪尊卑总还是要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也该有些教习。
  而不是让她宽容。
  “公主,家妹实在年龄尚小,此番来公主府,也是皇后娘娘,授意,就算不可宽恕,您也要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
  “你住口!”方才云戒就拿嬢嬢压她,如今云守又来这套,喜盛也恼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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