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56/123页


  “你糊弄鬼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跟他什么都没有,上京那么些个传言是哪儿来的?”郁久闾那支看着喜盛脸色沉沉,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了。
  “传言?”喜盛挑了挑眉,忽然看向了郁久闾那支:“你从哪儿听来的传言?”
  “这还用从哪儿听?街上拉个婆子都知晓,六公主与兵部尚书关系匪浅,衣冠不整出入小巷,鬼都知道干了什么。”郁久闾那支说着,目光不由得往喜盛身上瞟了一眼。
  该说不说,这六公主虽然嘴皮子利落了些,矮了些,可是身段却是极好,尤其是胸前那鼓鼓囊囊一块,是个男人都挨不住。
  “你放肆!”诗音在一旁听着郁久闾那支露骨的话语,当下急了眼。
  公主不过十四,还未及笄,平常连宋小郎君的手都没牵过,哪儿就和指挥使衣衫不整的出入小巷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郁久闾被诗音一凶,立马就起身坐到了诗音旁边,挤的诗音往喜盛身边靠了靠。
  “…”
  郁久闾那支的话虽然难听,但他既然敢说,那么这传言,定是已经传开了。
  虽说她与张潜清清白白,可传出去了,便是再清白,到了别人眼里也是不明不白的。
  喜盛忽的有些头疼,连着与郁久闾那支的话都不理了,窥着那空荡荡的窗口有些痴神。
  “唉,我说…”郁久闾那支也注意到了喜盛的神色,跳着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也不用这样,只要你不逃婚,我们柔然不在乎这些。”
  “我们那边,谁家男儿看上了女儿家,直接药晕了睡一宿就成事,若是女子不愿另寻夫婿也是可行的,没有你们大虞这么多事儿。”
  “嗯。”
  郁久闾那支这话倒也是好心,可喜盛却是没听进去,低低应了声。
  “小可汗若是无事还是先走吧,我家公主今日心情不好。”这郁久闾那支跟个苍蝇似的,诗音颇有种想把郁久闾那支踹出去的冲动。
  “你这小破马车,哪儿有我的马舒坦,谁愿意呆似的。”郁久闾那支头一次被人这么嫌弃,侧目看了看诗音。
  “那你走便是。”仗着喜盛,诗音也不饶人。
  “走咯!”
  郁久闾那支也不愿意呆,朝喜盛吹了个口哨,便下了马车。
  只不过他下去不算,连着诗音也一块被卷了下去,喜盛也没料到这情形,登时扒住了窗口看着已经被郁久闾那支扛上马的诗音。
  “郁久闾那支!”
  “可敦待我实在苛刻,我心里不痛快,可敦何时想好不苛刻待我,再来八方馆接人吧。”郁久闾那支看着那盛怒的公主,轻笑了一声,便驾马离去了。
  喜盛独留在马车上急得跳脚,但她这马车到底不及郁久闾那支的马快,只好等回了公主府再做打算。
  —
  公主府中灯火未眠,梨园锁住的那片夜空星沉点点,月光映照进了小院,将院里廖廖几朵繁花再添光华。
  喜盛到公主府时,庭院里新栽了梨树,只不过此时已是初夏,梨花开的并不茂盛,才略显的单调。
  秋千孤零零的搭在那棵院里唯一一颗参天的绿树之上,许是因为怕磨伤了双手,那藤条都被缠着柔软的薄纱。
  喜盛正坐在秋千上,着一身蜜荷色的襦裙,外披象牙白的一件大袖衫,一口接一口的咬着手里杏仁奶酥。
  因着是寝衣,那衣裳上并无过多点缀,素静典雅,象牙白的大袖慵慵懒懒的挂在她那瘦削单薄的肩上,仿佛与那柔嫩的肌理融为一体,将胸颈处那颗平日被上襦遮住的朱砂衬得显眼。
  穿了好似没穿似的…
  张潜扫了一眼,目光在那朱砂痣上停了片刻,便没敢再往下瞧,匆匆收回了目光。
  “宵禁了,公主还是少吃些吧。”诗画在旁伺候着喜盛,看着喜盛吃了一块又一块杏仁奶酥,颇有些担心。
  喜盛胃口不好,偏还就这么个毛病,若是心情不好,吃东西就跟不知道饱似的。
  说她饿吧,她似乎也不饿,就是发泄。
  “刚才去八方馆的人还没回来?”喜盛那还顾得上这些,嘴里含着半口杏仁奶酥,气哄哄的看了看诗画。
  “还没呢…”诗画姑姑也知道了郁久闾那支劫走诗音的一事,这会儿也束手无策,只好哄着喜盛。
  “不能让诗音在八方馆过夜。”虽说诗音只是她一个侍女,可是就这么被郁久闾那支劫走,实在是有损她的颜面,喜盛越想越气,将手中的杏仁奶酥塞进了嘴里,便从秋千上坐了起来。
  边上依着喜盛大腿趴着的胖团也被一惊,忽的从秋千上下来,一双猫眼闪着幽幽绿芒,看向了垂花门处。
  猫儿的夜视力好,一眼瞧出了那长身玉立的男人,迈着优雅的猫步往这边儿走。
  胖团这猫性子怪,亲谁近谁全看心情,偏生见了张潜,竟懒乎乎的拽着人靴子,想往上爬。
  喜盛也注意到了这白团子不老实,侧目一瞧,便见张潜立在垂花门出,胖团没出息的抱着人小腿,喵喵叫。
  贱气死了。


第39章 荔枝
  尚书府内,张潜一字一句告诉她,他想早日离开公主府,喜盛也自知自己人微言轻,张潜没道理放着大好前程不要,跟着她一个远嫁的公主。
  心里有了答案,喜盛便离开了尚书府,谁料张潜还会回来。
  夜幕将至,星沉月浮,月光映照在张潜的头顶,在他肩上撒下一抹余辉。
  梨园中传出一阵阵猫儿的叫声,喜盛看着那打滚求抱的胖团,蹙了蹙眉。
  瞧那模样,哪里就像她养的猫了?
  “公主。”张潜附身抱起了脚跟上趴着的白团子,大步迈进了梨园。
  张潜是受父皇之命护卫公主府的,出入自由,且她也要暂时倚仗着张潜。
  “指挥使。”
  见他迈进梨园,喜盛微微颔首,话里带着的满是疏离。
  喜盛亲人,平日对张潜也是软软的换一句大人,如今冷不丁的这句指挥使,倒叫张潜一愣,看着秋千上那柔顺的女儿家。
  公主府有张木案,经常搬来搬去的,此时木案停留在喜盛身边,上头摆着杏仁奶酥,翠玉豆糕,冰镇荔枝,银耳莲子羹。
  喜盛嘴角还挂着些许杏仁奶酥的残渣,自己并没瞧见。
  不过看着张潜那灼灼目光,喜盛攥着手中的绣帕擦了擦嘴边,看向了张潜怀中的胖团:“指挥使把胖团给我吧,仔细被它挠了。”
  张潜将怀里的胖团还给了喜盛,手中便再无一物,此时干杵在梨园里,倒显得突兀。
  胖团被喜盛拥在怀里,便窝在喜盛的腿上,扒住喜盛得手开始乱啃。
  以往胖团是不啃东西的,除非是饿了,喜盛瞧见这个样子,只好把胖团交给了身边的诗画姑姑:“姑姑去给胖团拿些小鱼干吧。”
  “那便劳烦指挥使暂先陪同公主。”诗画看着怀里这白团子,知道胖团是喜盛的心肝,连忙应下。
  诗画退下后,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张潜与喜盛两人。
  就那么一个人,光挡着月光,也不说话,喜盛也干脆装作没瞧见,脚踩着地轻轻荡了两下秋千。
  今年的梨树种的不巧,树上虽有几朵零零落落的梨花,可是开的并不盛,也没有梨花的香味。
  “公主。”张潜看着月下那荡着秋千的小公主,咬了咬槽牙。
  他要与喜盛划清界限不假,可是今早说完那些话,喜盛便离开了尚书府,倒显得他这个奉圣命护卫公主安危的指挥使不负责任。
  思来想去,张潜还是回来了。
  “嗯…”喜盛迎上张潜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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