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暴君朱砂痣》第83/84页


  秋兰刚唤了一声,便见穆蓁脚步缓缓地下了台阶,往那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礼盒走了过去。
  阿锁和秋兰均是一脸疑惑。
  穆蓁的脚步停在那堆散落的礼物跟前,半晌才弯下腰从里头抽出了一个用锦布包裹好的长形的礼盒。
  拿起时,穆蓁的手有些打颤。
  神色迟缓了片刻后,动作却是极快地去拆那上头系好的结。
  许是太过于着急,那锦布几回都没能解开,穆蓁焦灼的吞咽了一下哽塞的喉咙,胸口的跳动渐渐地快了起来。
  在拆开那锦布的一瞬,穆蓁的整个身子都抖上了。
  突地几声急喘,呜咽出了声来。
  锦布里面是一块崭新的木板,板子上雕刻出了镂空的芍药,木板的一侧刻上了她的名字:穆蓁。
  身后的阿锁终于反应了过来,失声唤了一句,“殿下......”
  穆蓁回头颤抖地问秋兰,“这是谁送来的?”
  秋兰也被吓到了,赶紧道,“奴婢这就去查。”
  今日能送进来的东西,要么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是同穆蓁有过交情的人,送来的东西,也都有录册,查起来并不难。
  秋兰适才先让宫人将礼盒拉过来了一部分,剩余的和那册子还放在外殿。
  秋兰回过头便脚步如风,差点就被跪在地上的宫女绊到,一颗心悬着,却是早就没了知觉。
  等她取了那册子过来,却见那礼盒对应的人名,竟是当铺的钱老板。
  “怎会是他?”
  秋兰和阿锁还未弄明白,就见穆蓁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然越是着急,那一双脚越是迈不动。
  竟是连那最简单的跨步,都给忘记了似地,踉跄了几下,穆蓁及时地扶住了门框,一时着急,竟也忘记了让人备马。
  等到阿锁骑马赶上来时,穆蓁已经将那长长的甬道走了一大半。
  阿锁翻身下马将那缰绳交到了穆蓁手里,红着眼道,“殿下,无论是不是他,答应奴婢,平安的回来。”
  那秋千板子,阿锁熟悉得很。
  芍药的镂空雕花和殿下名字,均是当年萧帝给殿下做的。
  今日的那块板子,同当年的那块花纹一模一样。
  阿锁不敢去期盼还有希望,只怕不是,殿下会更失望。
  三年了,殿下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折磨。
  穆蓁什么也没听到,只知道自己该去找当铺的钱老板。
  穆蓁到了当铺,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余晖下的一片霞光,在穆蓁身上镀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当铺钱老板正在算账,突地听到门外小厮意外地唤了声,“殿下。”忙地抬起头来,便看到穆蓁走了进来。
  那脸色一片苍白,竟毫无血色。
  一双眸子里透着焦急,却又带了几分空洞。
  钱老板一时愣住,忙地起身,“殿下有何事?”
  自从洛中回来后,穆蓁便没到过他这来,今日突然上门,还是在她生辰之日,又是如此神色,钱老板吓得不轻。
  穆蓁却轻轻地问,“今日你那礼,是谁做的?”
  钱老板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心头一紧,“可是那礼冲撞了殿下?”
  穆蓁摇头,“你只需告诉本宫,是谁做的。”
  钱老板见她的神色并非像要治罪,犹豫了好久才开口,“是在下的一位好友。”
  “叫什么名字。”
  “陈寒。”
  “他在哪儿。”
  钱老板只好往外后院一仰头,“正在里头呢,在下去......”
  钱老板话还没说话,就见穆蓁突地转身,去往了后院。
  当铺从前面瞧着也就一间门面,可到了里头,院落却很大。
  穆蓁到了里院,里面一间屋子的房门正敞开,茶水的清香味扑鼻而来,穆蓁的脚步突地就缓了下来,一步一步地靠近。
  门前的一排珠帘后,渐渐露出了一道浅蓝色的背影。
  穆蓁的脚步立在那台阶上,不敢再往前走。
  里头的人也没有出来。
  过了好久,穆蓁才问了一声,“请问,是陈公子吗?”
  里头一阵沉默,半晌才传出来了一声,“是。”
  那声音带着醇厚,又清冷如月。
  即便是简短的一个字,却犹如幽泉击石。
  穆蓁心口突地一缩,哑着声音问,“姓何名何。”
  “姓陈名寒。”那声音一顿又道,“字怀宁。”
  穆蓁再也没有忍住,上前一手掀开了跟前的珠帘,那人也在那一瞬起身,缓缓地回过头来。
  珠帘叮铃的声响,落在穆蓁的耳畔,突地被放大。
  穆蓁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一样的轮廓,却又有了不同。
  少了那股坚毅,却带着一股清冷的书生之气。
  那双黑色的眸子也不如以往那般深邃,目光清清淡淡,似是被千锤万练打磨过后,看破了一切,而沉寂下来的与世无争和淡定从容。
  “瘦了。”
  对面的人目光在她脸上落了一阵,轻轻地开口。
  穆蓁的嘴角几经抽搐,眼泪终是决堤,夺眶而出。
  那人慢慢地走到了她身旁,伸出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别再哭了,我在。”
  **
  那一年的北凉,发生了很多事。
  北帝退位,传给了太子穆淮宇,昔日的太子妃成了皇后,为新帝添了一子,名为穆宁,延用了长公主的字。
  而其中最为轰动的大抵就是长公主,找的那位新驸马。
  见过萧帝的人,再看到驸马爷时,无一不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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