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29/109页


  新的旅程将会一片黑暗,到处充斥着蛊惑人心的香气,他置身其中,将会一人走到尽头,不再回头,也无法回头。
  ……
  城郊某田庄内,一间不起眼的杂物间房门紧闭。
  屋内不似想象中凌乱繁杂,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座椅,还有一扇黑白水墨画的屏风。那屏风后有一暗道入口,直通下面的地牢。
  此刻,暗无天日的地牢内血气甚浓,不论正在受刑的男子如何哀嚎,外面也不曾听到任何的声响。
  “公子。”一黑衣暗卫单膝跪在锦服男子身前。
  “如何。”
  “他还是不说。”
  男子神色慵懒,眼底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漠,深如寒潭的黑眸里淬了极为冷淡的情绪。
  沉默的空气中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冷淡中夹杂着十足的戾气。
  他走到监牢前,刚刚受过刑的男人浑身是血蜷缩在地上,蓬头垢面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声音冷得结冰,语调虽轻,但话中的嘲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迎面而来。
  那人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努力把身体往角落缩了缩,没说话。
  “别让我把耐性都耗光了。”陆修凉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前厅中,陆修凉坐在主位上,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出神。
  “公子。”陆七将一张口供呈到他面前。
  上面写着大顺国二皇子的口供,记载了他如何与大梁某些官员勾结,如何联合碧海阁青龙堂的逆贼设计杀害太子萧恒,还有同右相姚震的秘密约定。
  以袁立轩为首的青龙堂推崇归顺朝廷,几年前与姚震勾结到了一起。袁立轩暗中和西南部的大顺国暗通款曲,他们与大顺国的二皇子达成协议,绞杀太子萧恒,等到宁王顺利登基,将西南十城赠与大顺。
  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今外面都以为大顺二皇子已被镇国大将军就地正法,甚至连头颅都送回了大顺,没人怀疑这个早该消失的人被陆修凉悄悄藏在京城脚下。
  “我还没对他做什么,他便迫不及待交代了一切。”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受不得皮肉之苦,可惜一点傲骨都没有,真不知该不该夸一句识时务。
  他仔仔细细看着口供,上面的内容基本属实。
  “好生看管。”陆修凉眼神淡淡的,将它递回给陆七,冷淡道:“还有地牢那位,别让他死了。”
  “是。”
  ……
  雨过天晴,云消雾散,月苓陪着李蓉在小花园里散步。
  傅府的花虽比不上宫里的名贵,但开的也不错。一场小雨过后,点点水珠洒在花瓣上,颜色看上去更加艳丽夺目。
  “今年的雨来的有些早。”月苓呆呆地出着神,玉指轻轻擦掉花瓣上的水滴,沁人心脾的清香一股股钻入心扉。
  花园中的小路有些湿滑,李蓉被丫鬟小心搀扶着坐在了铺有厚厚棉垫的石凳上,手捶了捶腰,问旁边的婆子:“近几日的雨水可收集了?”
  “是,已经备下了。”
  李蓉对着身边的妈妈笑笑,“每年都要存下些雨水,等过个几年用来泡茶最是合适。”
  月苓无暇去想别的事,一早起来心慌的感觉久久不散,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让她难以平静。
  “你在那站着想什么呢?过来陪我坐会。”
  月苓恍然回神,低垂下眼眸缓步走了过去。
  “喝点茶。”手中的茶盅递过去。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而下,稍稍缓解了心中的不安。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表嫂,表妹。”
  白雪茹身穿鹅黄色衣裙,头戴翡翠玉簪,手中拿着苏绣宋锦织造的手帕,薄施粉黛,腰肢似柳款款走来。
  月苓眸光微冷,蹙了蹙眉。
  白雪茹头戴的玉簪和手中的手帕皆是今年的新款,她何时出手变得如此阔绰了?
  李蓉淡淡地笑了,轻声问:“白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去?”
  白雪茹笑吟吟福了福身子,柔声道:“雨后的景色甚是悦人,空气也格外清新,房中太憋闷,故而出来随便走走。”
  “过来坐吧。”李蓉和善,冲她招手来身边坐下。
  白雪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点头。
  “对了表嫂,这是我昨日出门买下的香囊,说是有安胎凝神的功效,你现在身子重,每日必定休息不好,戴上它或许会好一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淡红色的丝绣香囊,底端缀有珠宝流苏,淡香扑鼻,煞是好闻。
  阿念视线牢牢盯着那香囊,唇抿得紧紧的。
  李蓉自然地接过,面带笑意谢了她。闲聊不多时,她面带倦色,觉得有些乏了,起身回了房休息。
  只剩白雪茹和月苓在院中对坐。
  月苓平静地泡了一杯茶,正端起来喝,忽听闻一声轻笑,她动作一顿,面色如常地放下杯子看着白雪茹。
  “还未恭喜妹妹,终于要得偿所愿嫁与良人。”白雪茹笑得云淡风轻,衣袖里的手用力掐着,指尖泛了白。
  手中的疼痛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满腔的不甘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月苓诧异地挑眉,意外白雪茹竟至今还不知姚家被她拒绝一事。转念一想也没甚稀奇,这府中本就没有多少人知晓此事,加之她与爹娘有意隐瞒,连身边伺候的下人也不尽知晓。
  只是不知白雪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表姐这是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我要嫁人了?嫁的又是何人?”月苓颇为疑惑,仰着眉看着白雪茹。
  可这眼中的笑意落在白雪茹的眼里却格外刺目,她只觉得傅月苓是在向她炫耀、示威。
  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话音几不可差的微微颤抖,“还能是何人,自然是姚公子。”
  她偏了偏头,视线落在鹅卵石上,眼里的愤恨怎么都藏不住。
  “哦?你这是哪听来的消息?我不记得说过要嫁给他。”
  月苓皱着眉回忆,她绝不可能说那样的话,只有可能是白雪茹误会了。
  白雪茹狠狠地掐着大腿,咬着牙逼退眼眶中的酸涩,心中冷笑,她看着月苓的眼睛,轻声道:“妹妹何故瞒我,昨日我在街上遇到了姚公子,他亲口告诉我能娶到你是他毕生幸事。”
  这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月苓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转回头和阿念对视一眼,阿念皱着眉细细观察白雪茹的神情,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姚之骞为何要这样说?他是知道傅家的态度的,为何还要说出这种话让人误会。难不成他以为她会回心转意,还抱有幻想吗?
  “我不知姚之骞为何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我从未想过嫁给他,而且我已经明确拒绝了姚家的求亲。”月苓面色凝重,一字一顿说道。
  她看着白雪茹楞住的样子,便知刚刚白雪茹所言不虚,姚之骞确确实实骗了她。
  虽然她恨白雪茹,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白雪茹眼中闪着泪光,眼里是满满的怀疑,但同时她又抱着极大的期待,希望月苓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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