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把夫君宠上天》第9/109页


  他出身不好,现在又无家可归,凭什么出现在她面前呢。
  ……
  傅崇讲完了当年往事,心中颇为感慨。
  一切都是缘分吧。
  当初那少年倾心他的女儿,一片赤诚他都看在眼里。这些年,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五年前,新皇登基,陆修凉被封为少年将军,回京受封时还来傅府看望过傅崇,言行中能看出少年成长了许多。
  现在女儿也喜欢他,也算是美事一桩,就是不知那小子如今是什么心思……
  月苓眼眶微红,有些心疼她的夫君曾经受过的苦,还有些感动,原来他真的从小就护着她。他在她身边,护了她太多太多次。
  “爹,当年我醒了之后,并未见过什么救命恩人。”月苓有些难过,一直以为是爹娘将她救出来的,高烧让她将当年两人相依为命的那两天一夜全然忘却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可恨她上一世一次又一次无视他,辜负他。
  一想到上一世两人的结局,月苓就心如刀割,悔恨几乎淹没了她。
  “那小子在你苏醒之前便已离开,你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我们便没有告知你真相。”
  沈氏对当年之事也是印象颇深,此时也感慨道:“原来是他。我至今都记着那孩子浑身是血将你背回来的模样……”
  月苓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头埋在沈氏的怀里,哽咽道:“娘,他不仅是天下人的英雄,更是我的英雄。”
  沈氏不知女儿为何如此伤心,她突然想起来高人的那番话,高人曾说苓儿的命定之人与她颇有渊源,年少时曾生死相依,现在看来,说的定是这位陆将军了。她心中大喜,连忙对丈夫道:“苓儿的命定之人肯定是他,老爷,等他回来,你把人约来府中让我瞧瞧!”
  “……”
  妻奴傅崇无话可说,只得应下。
  “娘,关于姚家提亲一事知晓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就当作无事发生吧,省的两家人见面尴尬。”
  虽然姚家人迟早要除掉,但此刻不适宜打草惊蛇,况且姚家人心胸狭窄,还不知日后会如何刁难。
  沈氏深以为然,心中暗叹女儿是真的长大了,一时间又有些心酸。
  ……
  初春时节,桃花簇簇挂满枝头,一阵风掠过,浓烈的香味迎面拂来。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府中的小路上,阿念静默地跟在月苓的身后,眉间写满了犹豫。
  “想说什么便说吧。”
  月苓实在受不了她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她。
  阿念福了福身子,“姑娘,您真的应了姚家的亲事了吗?”
  月苓柳眉微挑,意味深长道:“你为何对我的亲事这般上心?”
  阿念神色未动,低眉垂眼,只=Q.n=du=jia=zheng=li=道:“婚姻大事定要慎重。”
  月苓理了理斗篷,继续往前走,语气中带着疑问:“姚公子哪里不好吗?我看你对他似乎很有意见。”
  还是说,阿念已经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自她醒来那日,便察觉阿念对姚之骞的态度很是微妙,从前她竟然都未注意过。
  若是连阿念都察觉姚之骞有问题,那她上辈子究竟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竟然毫无察觉。
  阿念淡淡道:“奴婢不敢,只是姚公子看上去太过优秀,寻不到缺点的人总会让人心生不安。”
  月苓暗暗点了点头,她从前也有这样的感觉,不得不说,阿念的直觉很敏锐。
  可既然如此,为何阿念从前未曾提醒她呢?
  不,好像是说过的,只是她那时没有往心里去,甚至觉得阿念多心。
  月苓自嘲地叹了口气,都是她自己的因果,又怨得了谁?万幸还有重来的机会……。
  二人不再交谈,月苓没有正面回答,阿念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假山旁,一道粉红色身影晃了出来。
  白雪茹横眉怒目,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月苓主仆二人的背影,眼中的怒火无法遏制地烧着,手紧紧攥拳,指甲镶嵌到白嫩的皮肉中。
  ‘啪’的一声,身旁丫鬟的脸颊上多了个清晰红肿的巴掌印,丫鬟跪在地上呜咽着,白雪茹嘶哑着声音低声怒吼:“这贱人凭什么!凭什么!!之骞哥哥竟然要娶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片刻眼泪落下,眼中尽是阴鸷,她咬牙道:“我琴棋书画哪一样都比她强,就因她长得漂亮?呵,若是她没了漂亮的脸蛋,还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她?呵,之骞哥哥只能是我的。”
  丫鬟的身子吓得一哆嗦,动静太大,又惹得白雪茹不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第8章
  右相姚府。
  “公子。”
  “公子好。”
  廊下正打扫庭院的家仆纷纷对疾步而来的锦服公子行礼。
  来人一身白衣,头束雪白绸缎发带,腰间坠着的羊脂白玉随着他慌乱的步伐左右摇摆。那脸上满是焦急神色,虽是如此慌张,却不见半分狼狈,即便没了往日如沐春风的淡笑,也丝毫掩盖不了他周身的风姿气韵和温润儒雅。
  姚之骞脚步匆匆赶到姚震的书房,“父亲,听说傅家拒了亲事?为何?”
  姚震合上公文,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他片刻,斥责道:“慌慌忙忙成何体统!为了个女人就乱了分寸!”
  姚之骞胸膛鼓动,刚刚从母亲那听闻此事,他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不可能。他和傅月苓青梅竹马,不管是家世还是性格都无比契合,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父亲,是傅伯父的主意吗?那月苓呢?月苓是什么心意?”
  姚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不满道:“就是那位傅四姑娘的意思,人家没看上你。”
  姚之骞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呆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为何……”
  这不可能。
  他们一同读书,一同作画,一同郊游玩乐,彼此知根知底,明明是最适合的,她为何要拒绝。
  “我和你母亲带着礼登门拜访,刚一提出结亲的想法就被人家驳了回来,我们连傅家的板凳都没坐热,你且与我说说,为何傅家会拒绝?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人家姑娘伤心的事?”
  “我没有……”
  姚震气闷,一拂衣袖,起身走到姚之骞面前,“你还说没有?那为何傅月苓会说她不喜欢你?”
  傅崇言语间推三阻四,只说他女儿心中早有别人,不能耽误了姚家公子,还说二人一直都是好友,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也从未有过有违礼法的僭越之举。
  那傅崇算是什么东西,虽说与他是同品阶的官职,但他姚家与皇家沾亲带故,是皇亲国戚!与傅家结亲算是看得起他们,现下不知缘由被拒绝了亲事,姚震面子上过不去,心中怒火中烧。
  而且,与傅家结亲是第一步棋,他要除掉傅崇,还要让傅家再无翻身之日。现在傅家不愿和他有所牵扯,那之后的一切计划都无法实行。只有让傅崇心无芥蒂信任他,那很多事做起来便容易得多,到时候傅家落败之时才更叫他觉得痛快。
  这些年,仁景帝越来越重视傅崇,他这个右相实力大不如前,太子的羽翼日渐丰满,镇国将军平定西南很快就会回朝,到时候太子就又多一助力。最近宁王对他已有不满,现在的情况颇为棘手,处境堪忧,行事更是举步维艰。
  “我不知……”
  姚之骞失魂落魄地离开书房,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久久不语。
  自从月苓落水后,一直在家中休养,他寻不到机会去找她,不知是不是在怪他,所以不愿嫁过来。
  此刻青年柔和清亮的眼中没有焦距,俊美的脸上满是茫然与无措,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清冷的气质中竟混入了一丝戾气。
  他早就将她视为自己的妻子,在他看来,姚傅两家联姻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傅月苓不愿意嫁给他,傅家不会和他家结亲,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姚之骞胸中渐渐涌起一丝愤懑,这种事情脱离他掌控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不甘心,明明傅月苓一直都该属于他的。就算是拒绝,也该是他来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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