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第142/181页
家里生意沾不上孔家照管,那就只能是后宅。
可后宅能算计的地方除了她就是丈夫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
四年前的事情一直给她留下不少的阴影。
从当时阮娟到后来的庆柳,以及外家舅舅家的表妹。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才第一次对自己家有了深刻认知。
随着生意起家,觊觎的眼光落在自己院中。
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后宅。
她从未设防。
一是丈夫和她的成亲于微末,且丈夫对她并不是盲婚哑嫁,她是他藏在心底的喜欢。
她对二人的感情笃定。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后院夫妻有了他人,万分万是男人变心。
二是,那时她只顾及了家中人互相之间的心中定位,对于外人的看法并无太大着意。
所以不曾有过半分防备。
是后来朱珍珠的事情给她敲醒了警钟。
她的丈夫不再是田里汉子,他褪下了那身乡野气,是一个体面阔气的商老爷。
还是一个生得周正英武的商老爷。
自此在外交际她有意无意地表现出自己跋扈独占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丈夫听了什么,在外人面前配合着,有了个惧内的名声。
这些年生意应酬,不乏有交际吃喝,男人酒酣失态,总是喜欢往灯火阑珊的花楼跑,唯独王二麻子不曾沾染一下。
这落在有一些人眼中是他惧内。
有些人未必不会因此高看。
心里盘算着孔家这份过度的热忱,将她知道的这家人的子嗣情况梳理一遍,还是没觉得有个适龄女子进自家院子做小呀。
这一日热闹散尽,直到下半晌才庆贺完。
送走了前院的客人,这一天忙碌下来,心神疲倦。
庆脆脆哄睡了两个孩子,绕出外间的时候正瞧着谷雨端了泡脚桶来。
水汽氤氲,榻上是喝得一身酒气的丈夫,谷雨懂规矩没有进到里边,她一眼都没看榻上的老爷,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便是这些年放心谷雨一直在跟前伺候的原因。
知进退、不贪心。
她泡到一半的时候,身后席来一个宽阔的怀抱,有热气在脖颈间喷涌,她随着他的动作一样情热。
她往后伸手轻轻在他腰间掐一下,“等下,我脚上还湿着....”
“等不了。”身后的气息因为她躲避有些不满,胳膊越是用劲,“孩子们睡了,我知道。”
尾音还带了一个模糊的哼。
庆脆脆险些失笑。
不就是上一次拿孩子们没睡堵了他的高兴,后来不是补偿了嘛。
像是猜出她的想法。
腰间盘扣解开,探进一道凉意,庆脆脆被迫随着他动作喘,像是一只被荡在天上的纸鸯,风绳纤细易断却是唯一牵着她的东西。
两人在榻上胡闹了一个时辰,才终于止歇。
庆脆脆整个人还在刚才那段□□中没有恢复,使唤人倒水。
有悉嗦动静,过一会儿一道温热触感落在嘴边,她顺着人伺候喝了半盏茶。嗓子不再干热。
将才听到了他去开南窗通风并要水的动静,庆脆脆趴在枕间一眼不落地看着他。
王二麻子于是问:“怎么?还想再来?”
庆脆脆嗔笑瞪他,“没皮脸!”
这是多甜蜜的撒娇呀。
左右还要等一会儿,王二麻子也不嫌弃脏,在踏板上落定,一手顺着她鬓间发,温柔开口:“心里有事?”
庆脆脆挑挑眉,“怎么说?”
“你心里有事的时候笑容不少,但是眼神会变。”
他往前探点,在她眼皮上落下一道气息,“别人看不出来,只有我懂。”
这是只有夫妻才懂的情意。
庆脆脆不知他懂她如斯,连这细微的变化都能看出来。
一时心里像是化开一杯蜜,“有事。你猜猜?”
“因为长生妞?”
自孩子出生,她一大半的心思都在二闺女身上。
二闺女生下来体弱,哭声都像是小猫崽子哼哼似的,大夫说是体弱,需要好好将养。
庆脆脆摇头,“再猜。”
“因为孔家?”
外席面不曾有孔二老爷到,但是内席面的客人多数围绕着孔家女眷在讨喜欢,连带着今日百日宴的两个孩子都有些被冷落。
这是小姨子偷偷告诉他的。
也算是。
庆脆脆便点头,“孔家怕是想要跟咱家结亲。”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
王二麻子想一想,“和三叶子?我记得孔家二房的长女十岁了,相差不大,年龄相宜。”
庆脆脆哼一下,“你想得美。”
她已经听见外边谷雨和立夏的说话声音,于是起身穿衣,“孔二夫人人精一般,当时给三叶子说的是她娘家姐姐,便是因为她自己看不上咱们出身。”
殊不知在花溪镇,王家二房声名不小。
有仁善之名,同样有暴发户没底蕴的贬低名声,怎么说,钱挺多,但是没文化。
孔家是耕读出身,大房官老爷走的正儿八经的文人举子路。二房做的是笔墨生意。
一门有体面有尊贵,一说出去,是文人户,是本地的士族。
自家这点生意的水花人家还看不入眼呢。
要不是她生了张相似的脸,王家二房大约是人家放在耳边的饭后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