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第74/102页


  褚沂川不赞同地看着他:“皇兄怎么能动我的东西?”
  “你既然认出来了,那朕倒是有话问你。”皇帝脸色喜怒不显,他拿起那支金簪,红玉温润,簪体触感冰凉:“你为何要送皇后金簪。”
  “皇嫂喜欢这些。”
  “仅是如此?”
  皇帝平静地道:“你虽然长在冷宫,疏于管教,但后来朕给你请了先生,你的礼数从未出过错。”
  褚沂川垂下眼睑,盯着光滑石板上自己的倒影。
  “朕总觉得有些奇怪。即便你顾念皇后的恩情,也不至于做这些。朕是你的兄长,你却处处与朕做对,还总是往皇后面前凑。”
  “你说你把皇后当余太妃来孝顺?”
  褚沂川神色平静。
  他并不惊慌,也不心虚。本来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一直是这样想。”
  金簪拍在桌上,发出一道重响,御书房里寂静沉默,连叮当碰撞声都清晰可闻。
  大太监冷汗直流,疯狂地给褚沂川使眼色。
  皇帝厉声质问:“你只这样想?”
  褚沂川平静应对:“皇上是如何想的?”
  皇帝沉着脸,掌心按在金簪上。“你曾对朕保证,你与皇后无半点私情。”
  褚沂川又接着道:“皇嫂的确没有。”
  尽管早就已经有些猜测,可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止不尽的怒火升起,褚越和豁然站起身来:“你怎么敢生出这种想法?!”
  “皇嫂是个很好的人,没有比她更好的。我会喜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褚越和怒极反笑:“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嫂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学了那么久的礼数,连这种事情也敢肖想?!”
  褚沂川:“外人都道你与皇嫂情深意重,可我看得出来。既然是假的,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褚沂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看不过眼,就将此事告诉皇嫂。”褚沂川心中还有一点隐秘的期盼,他的情思藏了许久,却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出来,或许开口后就会得到他最不想要看到的结果。但没人会想一直藏起来。
  他用再破罐子破摔不过的态度面对帝王的指责:“你说出来,皇嫂就会再也不想见到我,日后你也不用想办法把我赶出宫了。”
  帝王震怒,他又何尝不是。
  皇帝尚且能言明他的心意,同样是送去礼物,皇嫂能够知晓皇上的心思,却全然不知道他的。
  他就是连站在皇嫂身边,替皇嫂阻拦的资格都没有。送一支代表情意的发簪,还要被当作普通的金银俗物。
  他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心意说出口。
  本来他可以等。
  等到那位真嫂嫂回来,换一个身份去认识皇嫂,娶皇嫂做他的妻。
  或者等他羽翼丰满,用手中的一切换皇嫂出宫。
  可现在生了变数。
  他知道皇嫂曾经对皇帝的情意有多重,金云寺中还供着皇帝名字的灯,他也知道皇嫂向来是个心软之人。
  他等不下去了。
  褚沂川抬起头来,以一个从未有过的立场,站在皇帝的对面,语气几乎可以称作挑衅。
  “你敢吗?”
  褚越和猛然住口。
  他当然不敢。
  不提沈玉鸾就喜欢褚沂川,即便是没有,就算当真说出口,沈玉鸾也只会站在褚沂川那边。
  谁让她就是个偏心眼儿!
  “滚!”
  皇帝忽然暴怒,将桌上的一切拂到地上,金簪摔在褚沂川的脚边,雕琢精致的花瓣摔得支离破碎,他弯腰小心把发簪拾起,与碎片一起护在手心里。
  褚越和怒骂他:“滚出去!”
  褚沂川把金簪收入怀中,平静地走了出去。


第52章
  信王又被皇帝挡在了宫外。
  这回谁来求情也没有用了,老臣们几乎快要踏破御书房的门槛,可皇帝铁了心要对信王发作,硬是没有松口。甚至连朝政上也对他多有为难,先前交到信王手中的信物,也不由分说,直接转交到了其他人的手上,端的是冷酷无情。
  皇帝向来勤政爱民,办事公正,从未如此针对过一个人。为信王求情的老臣络绎不绝,御史的折子也堆满桌案,偏偏皇帝愣是没有改口,大臣们几番打听,却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没有说出半字缘由。
  当初余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这才过去不久,皇帝忽然翻脸,就是百姓之中也有不少微词。
  众人猜测来猜测去,唯独褚沂川泰然处之,如往常一样去兵部,他手中无差事,就翻阅古早卷宗,或者捧着书读,如此,一日下来,也没有空闲。
  沈玉鸾着急的不行。
  她出不得宫,也见不到人,只差着冲到御书房门前骂人,与皇帝见面时也质问了数回,偏偏这回无论她如何威胁劝告求情,褚越和也没松口半分。
  沈玉鸾也不知道褚沂川是如何得罪了皇帝,但皇帝在气头上,听不进半句劝告。
  她被挡在御书房外时,梁全还反过来劝她:“娘娘也别与皇上置气了,娘娘越是劝,皇上就越生气。”
  “这难道还是我的错了?”沈玉鸾冷笑:“梁大总管这屁股坐得真歪,你到外面去听听,信王遇到这般冷待,外头可是有一个人说好?本宫好意劝皇上,皇上不听,梁公公还反过来责怪本宫?”
  梁全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娘娘误会了,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奴才的意思是说,皇上一高兴,自然不会再为难信王。娘娘也知道皇上这些日子在为什么烦忧……”梁全见她面色越来越不善,后面的话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可沈玉鸾却没想放过他。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梁全:“梁总管可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狗。”
  梁全讨好地对她笑。
  她忽然冷下脸,“别的人不知道,你梁全还不知道?皇上先前追求沈玉致时,你没少往沈府跑,外面人说他们金童玉女,也是你梁全站在头一个夸。找沈玉致的人还在外面,你梁大总管怎么就不劝劝皇上,等沈玉致回来了,他如何向沈玉致交代?”
  “这,娘娘……”
  “到时候皇上发火,把这一切怪罪到别人身上,可不知道梁总管是不是也跑在头一个受罪?”
  大太监闭了口,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沈玉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在褚越和身上白费功夫。
  好在宫中多的是人愿意帮她。
  她写了一封信,让丽妃写家书的时候一起送出去,托杨尚书转交给褚沂川。等下回杨家往宫中送东西时,褚沂川的回信也送到了她的手中。
  她在信中问褚沂川发生了什么,但回信里却没有得到回复。她只看见褚沂川的安抚,他还在信中言明自己近日的一些部署,皇帝虽然冷待他,但有不少人看不过眼,偷偷站到他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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