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世子的心尖宠》第5/95页
哼!
那起子模样比当初的齐白莲可恶心多了!
嫉妒她就嫉妒呗,偏一副她多善良你多可恶的模样来恶心她!
“小白…咳咳,齐妹妹,我先走了,下次邀你来我府里玩,各位姑娘,回见!”
众位姑娘眼含羡慕的瞧着那抹离去的鲜红背影。羡慕她的洒脱恣意,羡慕她的家世令她有这样的底气去怼她看不上眼人!
齐明燕也是羡慕的,她在扬州时羡慕她有家人疼爱,回到金陵她还是羡慕她江明珠有家人父母的疼爱!
从小她就活的这般张扬,而她齐明燕却父不疼,继母苛待,明明她是齐国公府嫡出姑娘,过的还不如庶出的妹妹自在,凭什么呢?就因为她生母因她难产过世?所以就要被父亲厌弃?被送到外祖家七年?
她承认她嫉妒江明珠,所以每次见了她都阴阳怪气,却也着实羡慕她啊。
齐明燕收回复杂的思绪,看了一眼白着脸不敢再说话的薛家姑娘,知道她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江明珠不是她可以去挤兑的人了。
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淡淡道:“薛姑娘,等会回去的时候我让人把梅树送到你们府上。”
薛家姑娘小脸煞白,嘴巴张张合合的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其他姑娘不是漠不关心便是一副瞧热闹的,倒也没有人敢参与进来,一来她们家世低微,二来也不想落的个没脸。
整个金陵城自打迁都后留在这的权贵也只有齐国公府和江府。
齐国公府她们得罪不起,江家是世代出将军,一门三个大将军!也是得罪不起的。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也没了兴致,索性都告辞离去,齐明燕起身相送,礼数周全。
江明珠走后对于宴上众人怎么样毫不关心。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金陵大街上,她挑起车帘,望着车外的场景,恍惚间似又回到那年。
那年也是如同今日下着这般大雪,整个金陵都在一片冰雪世界中,寂静无声,可她亲人的热血却洒在了这城中,她披星戴月从京都赶来,便只有那满地的鲜血和金陵百姓悲痛的一张张脸。
那冷风似乎是往她骨缝里吹一般,冷的她全身发颤。
江家朱红的大门似乎一瞬间便蒙上灰尘,往日热热闹闹的家里冷清的不行,没有了祖父祖母,没有的父亲母亲、叔叔叔母和哥哥们,就连她最爱的那只雪白毛色的猫儿都身体僵硬躺在她院门口的雪地里和雪融为一体………
她终于崩溃的大哭起来,跪在雪地里宛如一个疯子。
是谁抱着她?是谁说要带她走,为她报仇,她想不起来了,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江明珠猛的倒在环碧身上,痛苦的□□一声。
环碧吓坏了,连忙扶着她:“姑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车内的动静引起驾着车的陈安注意,他示意寻川进去看看情况。
“快,回府,姑娘头痛的厉害!”
还未进去,便听见环碧急声喊道,本来在慢悠悠架着车的陈安立即加速回府。
因着怕撞到行人,陈安打算从僻静西街走,节省时间,却在走到一半时发现前面一辆青顶马车慢悠悠的在走着,他顿时大急。
“吁”
马车陡然停下,环碧抱着自家姑娘猛的一晃,她急道:“陈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前面一辆马车挡路了,我去和他们交涉一下,姑娘没事吧?”
陈安下了马车,站在车窗处。
“姑娘没事了,可能是吹了风,一时头疼。你快去问一问,能不能给咱们让让路,姑娘身体要紧。”
江明珠只觉得自己置身一片冰雪中,江家大宅空无一人,她在里面跑了好久始终没有见到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大喊:“谢央,谢央,你在哪?”
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忽的卷起风雪,江家如同被打破的镜子一般碎裂开来。
“江姑娘怎么样了?”
“谢央!”
正说着话的谢央闻言望向马车,眼神幽深,抬步上前却被陈安挡住。
他愣了下,勾唇轻笑:“快带她回去吧。”
说着示意身后的徐青让道。
那车内环碧紧张的松开捂在姑娘唇上的手,见姑娘睁开眼睛,忙问:“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江明珠只觉得头痛欲裂,脸色苍白的斜靠在环碧怀中,眼皮都感觉有千斤重,有气无力的道:“回府吧,我回去休息,别和母亲说,若母亲问起,你就说我今儿个起的太早,有些困顿。”
说罢便昏睡过去。
陈安见前方的马车让了位置,连忙回去驾车,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谢央揣手站在车旁盯着江家马车彻底不见踪影也不肯收回视线。方才听见她喊他,那种惊恐无助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终究还不能……
“公子,别看啦,那车都不见了,您要是真喜欢江家姑娘,就让老爷去江家提亲,听说老爷和江家大爷曾是同窗呢!虽说老爷不太喜欢您,但您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便是为了江姑娘,您也要早做打算啊。”
徐青拎着马鞭冻的直搓手,见自家向来对任何事物都冷淡的公子,自从江姑娘回来,几次三番的想要跑江家大宅外翻墙的情况来看,自家公子怕早已情根深种!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自家公子何时见过江姑娘?
“多嘴!”
谢央撇了他一眼,淡声道。
“回府。”
“得嘞,公子您坐好,咱这就回。”
徐青嘿嘿一笑,知道自己是说到公子心坎上了,扬声回答一句,手中马鞭一扬,发出清脆的声音,青顶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回到府里的江明珠,一回小院便躺床上缓缓睡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额头一阵温暖,又仿佛听见母亲的说话声,让她感觉分外安全,不多时便彻底沉浸梦乡。
谢家一处荒凉的小院中亮起昏黄的灯光,谢央披着一件有些旧的厚实的袄子坐在桌前写信,时不时咳嗽两声。
徐青拨着炭盆里的炭,微微抱怨道:“我就说您病还未好全,不该答应齐公子的邀约,您听说了他妹妹邀请了江姑娘,就巴巴的跑去,这下好了吧,从今日开始,您又要喝药汤了,这次可不给您蜜饯了,好让您长长记性!”
“咳咳,住嘴!”
谢央不耐烦的道,心中暗暗想着上辈子徐青是个这么话痨的人吗?
“咳……咳咳,你去把徐诚叫来,注意点,别让人看见了。”
徐青终于正经起来,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袍,低声应答:“是!”
待徐青走后,谢央径直去了里间,看着自己睡觉的旧床半晌,让付清候在房外,便紧锁房门。
自己从床榻的一角拿一把匕首,爬下床在床脚的地方撬出一块木板,拿出一块深蓝色锦布包裹的东西。
东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谢央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一枚龙纹血玉。
看着这枚玉佩,他露出一抹深思,最后将玉佩收起,立于书案前提笔写信。不多时便将信红漆封口,又将之前写的一封信一并装入一个信封封好,才把门外的徐青叫进来。
将手中的信和玉佩交给徐青,吩咐道:“你前去京中梧桐巷最尾处的宅子,将东西亲手交予姓林的老伯,然后立刻回来,莫做停留。”
徐青接过东西,沉声应是。举步将走又被唤住。
“等等,你把徐诚换过来,你的东西一并交给他,他需顶替你留在我身边,等你回来再让他回去。”
一听这话,徐青分分钟感受到自己手中的东西有多么重要了。他与弟弟是一胎双生,八岁那年家乡闹灾荒,他们一家人逃荒至这金陵,父母姐姐先后离世,唯独剩下他与双生弟弟。
那年冬日,他弟弟因饥寒交迫生了病,发高烧整整两日。他跪在地上乞求路人施以援手,可始终无人愿意搭理他们。是当年同样衣衫褴褛不过十一岁的公子典当了一个发簪后给的银子,这才救下弟弟,更是收留他们。
后来他才知晓,那发簪是公子攒了好久的银钱买来送给一个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