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文中的病弱女配》第20/112页


  祁江蓠不赞同,不是说他看不上女修,毕竟修为比他低两个小境界的霍疏桐,在上届的夺宝大会上可不止一次的把他给打趴下,全因他听说陆星音刚承得仙缘没几日,有没有虚空境都难说。
  祁江蓠记得霍疏桐耗费了一日半进的虚空境,而自己,则耗费了三日。
  陆星音听出了祁江蓠的话外音,手指微动,两撮白色的风刃在指尖旋转,活泼极了,“虽然目前我只有虚空境初期的修为,但防御法宝在,自保无碍,不会拖累大家。”
  祁江蓠怔了下,似没料到陆星音已经进阶到了虚空境,至于霍疏桐和花清池倒是很心大,自保无碍就说明陆星音防御法宝的品阶应该不低。
  在祁江蓠前,陆鄞反对了,但反对归反对,被陆星音发现了他从外面清除魔教时已经负伤了以后,反对顿时无效,而且陆星音带的法宝陆鄞都知晓,的确可以保命。
  前期查探目标太大不好,因此只有陆星音一行四人,胭脂铺对面的酒楼上,陆星音倚窗而坐,手肘半松不松的搭在窗沿,“胭脂铺的老板娘我见过,不像癫狂虐杀的魔教。”
  对面的街铺望久了,陆星音脑海里倏然闪过什么,可惜太快消失,让她没办法抓住。
  正喝酒的霍疏桐一怔,偏头往楼下看,整条街都能收到眼中,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关键,“星音你提议咱们来酒楼里,并非怕被魔教盯上,而是想查探下胭脂铺周围?”
  四人刚到,陆星音说怕人多打草惊蛇,询问要不要两两分组,霍疏桐以为陆星音害怕被铺子内的魔教盯上,想着自己同为女子,看顾方便,便主动提议留下。
  “但魔教伪装向来厉害,修士间尚有背后插刀的,知人知面难知心。”
  陆星音敏锐的注意到霍疏桐这话时,眉宇间有稍纵而去的落寞,但二人只一面之交,实在不至于交心,她顺手给霍疏桐满了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可能吧。”
  胭脂铺的老板娘眸色清正,铺子内的学徒本都孤寡,来了铺子做工,反而有吃有穿有住,在西区一片里名声极好,被誉为大善人。
  上次在茶肆喝茶,老板娘就坐在陆星音邻桌,明朗爽利,直言快语,陆星音虽性子淡漠,但对一见面就合眼缘的人,即使警惕尚存,到底不希望对方是个表里不一的狡诈小人。
  陆星音满完酒再往下望时,正好看见祁江蓠和花清池从胭脂铺里出来,祁江蓠面色挫败,估摸着未有收获,二人经过相邻的药材铺时,花清池眼疾手快的帮翻晒药材的学徒扶了架子,免于让药材掉落。
  待两个人上楼,一眼就望见了陆星音、霍疏桐,花清池看似个瘦竹竿,胃口不小,狼吞虎咽的把一盘的蜜豆糕吃完,倒了杯清酒润嗓子,“铺子里的老板娘、跑堂、学徒都查了,行为举动和平时一样,没有异常。”
  祁江蓠点头,里面的人一旦有沾染魔物,碰到他们带的阵盘早就有指示了,可一个两个的都没有,一时间,他们的查探突然掉到了死胡同,线索全无。
  “对了。”花清池拍了拍脑袋,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紫木牌,木牌雕刻精致,上面印有胭脂铺的标记,“老板娘说我刚到,她就收了个大单子,告诉我往后拿着紫木牌去,能优先预订店内新样式的珠钗。”
  原本胭脂铺的老板娘只给了一枚紫木牌,但花清池嘴甜会哄人,三两句话的功夫两枚到手,看的祁江蓠惊讶不已。
  “出门有你同行,向来有好事撞上来。”霍疏桐显然已经习惯了花清池的财运,甚至有闲心和其余二人说起曾经发生的事情,好几次在秘境中,因着华清池,一队人有重大的收获,“但我要自木牌没用,师弟你收着,等回去前给师姐师妹们带些新款式。”
  陆星音谢了花清池,下一刻回想着霍疏桐的话,杏眼微睁,倏然抓住了脑海里先前闪过的念头。


第22章
  “仙长,仙子可有事?”药材铺的老板医术精湛,善良温厚,偶尔碰到无力支付药钱的百姓,就让他们帮着做些杂活抵消。
  他一晃眼认出了玄云宗的服饰,黑锻腰侧上的以红线绣着的文鳐鱼在南域上可无人不知,故而开口以仙子、仙长称呼。
  四人中,陆星音算东道主,便率先上前拱了拱手,“掌柜的,西区昨日发生了三件魔教作祟的案子,我们一行人担忧有魔教混在凡人中,伤及他人性命,便挨门挨户的查探一番。”
  掌柜的是个明事理的,闻言当即点头:“合该如此。”
  他先前有听闻百姓中的传言,便是现在陆星音出现在药材铺,都有来抓药的百姓暗地里指指点点,他们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可修士的五感本就非常人能及,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霍疏桐怕陆星音难受,便神识传音,温声宽慰,“待我们抓到魔教,百姓就会知道他们误会了你。”
  “我心态好着呢。”陆星音说完,瞧见霍疏桐眼中的关切,不禁抿唇轻笑,“放心吧,传言而已,不会放在心上。”
  霍疏桐被陆星音笑时两侧的小梨涡闪了下,不自觉的回了个笑。要知道玄云宗上下无论男女,上来就出剑招呼人,当师姐的不狠点,根本压不住他们。
  可见了陆星音的笑,霍疏桐突然明白,为何师娘一直让自己学着温柔些,原来妹子温温柔柔的笑会如此甜软好看?但自己何需温柔,往后逗着妹子笑不就行了?
  不得不说,霍疏桐发现了个华点。
  “仙长、仙子,店内原本有三个学徒,其中一位叫刀闻望的很是聪慧,平日里都第一个到店内,可今天却一直未到。”掌柜的有点担心刀闻望被魔教给害了。
  陆星音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刀闻望是个男子?”
  “是,而且他有个快成亲的未婚妻。”掌柜说的时候,脸上不由带出笑,“文望每次谈及自己的未婚妻,都满脸幸福,一空闲就拿出未婚妻的小镜子,看着看着就能笑出来,可见二人感情甚笃,我先前说有机会去喝杯喜酒呢。”
  “掌柜的,可否将刀闻望住在何街何路告知我们?我们去看看,一旦真出事,也能搭救上一二。”
  闻言,药铺掌柜沉思片刻,“闻望住在……涯石街,对,涯石街,我记得前些日聊天,他有说街前的那棵柿子树上的柿子快好了。”
  “涯石街?有点耳熟。”花清池喃喃说着。
  陆星音听到涯石街三个字,某个猜想在慢慢落实,眸色微沉,“其中一位被害的新婚妇就住在涯石街,而且没有外出。”
  听到陆星音的补充,其他三人顿时一惊,任谁都没想到侥幸来药铺问问,竟然真问出了些东西。
  去涯石街的路上,花清池憋不住的蹭到陆星音身侧,“星音,你如何想到去药材铺的?”四个人里,除了陆星音,曾经都见了几面,因着一块查案,道友来道友去的太生分,索性直呼其名。
  “凑巧。”
  陆星音说的真话,一边赶路一边解释,“通过药材铺在外面晾晒药材的架子,能够看出架子在门口放了不短的时间,有人从胭脂铺出来,大半会从晾晒药材的架子前经过,某种意义上,胭脂铺和药材铺可以相当于一个地点,对了,能想到药材铺,其实有清池你的缘故。”
  “我?”花清池指着自己,一脸的困惑,“和我有何关系?”
  祁江蓠同样没理解其中的意思,毕竟他和花清池去胭脂铺都一块活动的,倒是霍疏桐有点恍然,“因为清池出了胭脂铺后有扶一把药材架子?”
  “对,本来猜想朦朦胧胧的,一直抓不住,结果想到清池扶的架子,反倒落实了下来,所以才说去药材铺看看能不能问出东西,真的凑巧。”陆星音耸了下肩,其实认真说,一整条街都有嫌疑,但不曾料到他们在药材铺真问了点东西出来。
  郡内有百姓活动,因而不能乘坐飞行法宝,然四个人都有修为在身,即使看着像正常走路,速度也是常人跑着也难及的,花清池一个大高个子跑在前头,眼尖的指了指前面,“看到柿子树了。”
  高高的,粗粗的,树干目测得六人合抱,如药材铺老板所说,树上的柿子快熟了,累累的缀在枝头,深绿的叶子极为茂盛,给巷子一角遮下些许的阴凉,他们到时,几个穿着短褂的孩童正绕着柿子树追逐嬉戏。
  柿子树有了,刀闻望家住在哪一户就容易打听了,据说刀闻望住在一栋老旧的院子,他不是本地人,一年前来的新守郡,紧接着租了院子住下。
  可让几人失望的是,邻居讲,昨晚刀闻望回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又出门了,而此刻大门紧闭着,敲门无人应,很可能没有回来。
  “刀闻望不会被魔教给……”
  陆星音拦住了花清池的话,扭头望向一无所觉的邻居,莞尔笑着,看上去很亲切,“大娘,您平时和刀闻望见面的次数多么?可曾见过他的未婚妻?”
  “他回家时能见到一面,偶尔说个话,刀闻望话少,但是谈到未婚妻时话就很多,可奇了怪了,他来到这里一年,一直都没说何时成亲,甚至未婚妻住在哪都没说过。”大娘说完,继续问,“你们说刀闻望现在在药材铺当学徒?”
  “两个月不到。”祁江蓠对刀闻望的事情问的很详细,大娘一问,就答上了。
  大娘一听,顿时古怪,“可刀闻望会炼丹啊,上次我去他院子里,亲眼见到他在擦丹炉,特别珍惜,轮廓模样和丹药大比时炼丹师用的特别相似。”
  闻言,陆星音在内的四人不由纳闷了,一个会炼丹的人,为何去给凡人看病的药材铺当学徒?而有前世记忆的陆星音,不禁发散思维的猜测难不成那位药材铺的掌柜和扫地僧有一拼,大隐隐于市?
  ――
  “小姐,咱们真抓不到那个犯事的魔教了么?”绿斐听说被怀疑的刀闻望已经出城,有些不甘心,恨不得将人带回来把他的一双眼睛给挖出来。
  刀闻望的确出城,凌晨出的,城门的守卫和腰牌登记的记录都能作证,至于去哪,无人得知,祁江蓠和霍疏桐则给宗门发了玉简,希望宗门协助。
  陆星音回了陆家,霍疏桐三人谢绝了来陆家的邀请,回了一早就住的客栈,准备待明日大亮,倘若郡内未再发生魔教作祟的案件就一同离开,各自回宗门禀告。
  “不一定就是他。”陆星音摇头,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再说,即使是,人、魔修、魔教都说不准,很可能单单带着魔物。”
  目前他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刀闻望,即使有玄云宗和千鹤门,寻人时,也不会以魔教等称呼去定义他,或许刀闻望只是那么恰好离城而已,而新守郡,不能松懈。
  “嗯。”
  陆星音抬眼去看绿斐没消肿的眼睛,极轻的叹了声,“青榕善良温柔,来世会幸福的,不要太担忧。”
  “小姐,我都明白的,可忍不住就会想青榕。”绿斐说着说着,又快哭了。
  陆星音一见姑娘哭就头疼,骂人她会,安慰人真不会,指了指床上的空地,“太闲了就会忍不住想,快坐下修炼,你得提升自己的修为,往后碰到危险才不会毫无反手之力。”
  忍住眼泪的绿斐不由想到了千鹤门死去的弟子,都已经金空境了,却依旧出了事,终于有了点迫切感,不用陆星音继续催促,忙丢了个蒲团坐在床下打坐修炼。
  合眼前,竟然有空揶揄陆星音,“小姐的床是留给未来姑爷的,我就不上了,嘿嘿。”
  陆星音一怔,目光落到左侧的床柱上,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封无寂不顾形象的哈哈哈大笑,就是他喜怒无常的笑完掐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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