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茶》第23/85页
这话纯粹诳骆亦宏不明情况,首先以我的成绩和冷漠班里目前还没出现敢嘲笑我的,其次周围也不是那么多人自己上下学,最后,有人笑话我我也不怕,我脸皮厚。
心里觉得这话铁定能让丫相信,谁知骆亦宏丝毫不为所动:“小茶,会有人敢笑话你吗?”
俄,我瞪大眼,明知故问:“为什么不敢?”
他笑眯了眼:“我家小茶这么优秀,谁敢笑话?”
我摇摇头:“不知道优秀者最容易收到嫉妒的嘲讽吗?”
“那么……”他缓缓的说,眼里冷光闪过,“谁敢嘲笑你,告诉爸爸,爸爸会处理的。”
那模样,看的我小心肝都颤抖了。
僵持了一会我都快哭了,吴妈听说我的要求后,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转眼我的处境从双面夹击变成了三堂会审,三个大人嘴巴巴拉吧啦的摆事实讲道理,铁了心要为我这白眼狼浪费世界珍贵的石油资源。
“OKOK你们厉害!”我举手双手投降,拜倒状,“我说不过你们,我人少嘴巴小咬也咬不过,我睡觉,睡觉总不用接送吧。”
说罢气冲冲的上楼,楼下吴妈唧唧呱呱的说什么宠坏了,但还是多宠点啥啥啥的。
但是我小茶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吗?做你骆亦宏个大头梦吧!我的出生就是为了与你对抗的!抗战到底,永不屈服!
晚上习惯性的数次惊醒后,我自己给自己唱着“大刀向!骆亦宏滴头上砍去……”终于心满意足昏睡过去。
清晨起来一切如常,我不会傻到和两个老人家比谁起的早,所以早上偷偷溜出去的计划在得知忠叔四点多就起来在院子里打拳后流产,我乖乖的在骆亦宏似笑非笑的注视中被忠叔载着扬长而去。
下午,我开始紧张了。
“小茶你怎么了?”沈浪在数次看我后终于忍不住担忧问了出来。
就等你问!我嘿嘿一笑:“沈浪,帮个忙。”
“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等会放学你找到你骆叔叔,告诉他我林小茶先走一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骆叔叔?”他歪头一想,惊,“你爸爸?!”
“唉唉算是吧,怎么样?”
“为什么要我去说?他不是来接你的吗?”
“唉反正等会放学也别等我了,我等自修课一开始就走了,你只要别出声没人会知道我不在了,有人问就说我肚子痛厕所里蹲着呢。”
“为什么?你要逃课!?”他一面表达惊讶,脸上的崇拜却遮也遮不住。
我暗叹要我自己三年级的时候估计打死都不敢逃课,难怪在这孩子看来我一个人就想逃是多么伟大的事业,不过我也有我的无奈啊:“你就去说吧,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去说就行。”
“哦……”他犹疑的说了下,“小茶你要去哪?”
“回家!”
他惊了:“逃课回家?自修课让你这么难受吗?”他低下头嗫嚅,“其实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和你聊聊天,做做作业……”
“行了行了!”我才懒得理会一三年级小盘友的少男情怀,一边掏出书包里藏着的钱塞到口袋里藏好,左右翻翻实在找不出还需要带的,于是坐直吁气:“万事俱备,就等下课铃啦!”
“你怎么不理书包?”小问题包又凑上来了。
我瞪他一眼:“废话,你见谁上厕所还背书包的?”说罢摇摇头,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候怎么净掉链子,不成,万一等会老师多问了一句他给我招了怎么办,于是立刻转身严肃的对着他:“记住啊沈浪,别到时候老师一多问就心虚,理直气壮的给我打掩护知道了吗!男子汉就要说谎都面不改色的!”
他一开始还好,听到最后一句话脸都扭曲了。
我不放心,还要再教育,这时上面给补课的张老师忽然说:“林小茶,这道题你来解解看。”
我正着急呢,这大姐摆明找碴,我叹口气一手揪着沈浪的袖子一边看黑板,什么纸箱木箱的,快速看了一遍题目,略微一思索,我不耐烦的报了数:“一木箱六十双鞋……”刚转头看张老师还要说连忙补充:“张老师我算得头都痛了!”
张老师一脸喜色还僵在脸上,转眼就忽青忽白的了。
见她转头写答案了,我又要叮嘱沈浪,沈浪也不耐烦了:“知道啦知道啦小茶,你相信我好了,骆叔叔那,老师那我都会弄好的!”
嗯!这才像个好孩子,我满意的眯起眼。
沈浪看了黑板一会,忽然紧张的抓住我的手:“小茶!”
“怎么啦?”我看到还有半小时下课,正准备再趴桌子眯一会。
“上面那么多题目肯定讲不完,张老师绝对会把它们变成作业的……”他脸红红的,讪讪的说,“可你刚才解的那道我不大懂,你趁现在教教我好不好?”
看在他这么帮衬的份上,这是理所当然的,我立刻看着黑板抄题目,一道一道讲,颇有种当家教的感觉。
顺便,也为第一次作战热身一下。
伤疤
如果我知道公交车站那么远,如果我知道公交车这么挤,如果我知道公交车走的路线会那么堵,如果我知道我会到的那么晚,关键是如果我知道骆亦宏会愤怒到这个地步……我肯定会打的!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放我出去啊啊啊!”我拍门狂吼。
“休想!”门外咆哮。
“啊啊啊我要出去啊!”
“林小茶!别挑战我的底线!”阴森的咆哮。
拍在门上的手莫名的一抖,我忽然觉得他的声音让人有点胆寒,于是哆哆嗦嗦的:“我饿……”
“少爷,生气可以,不能不让人家吃饭啊,你看,孩子走那么远,回来又挨了顿打,现在又被扔进去。”
“她自找的!”
“呜呜呜呜……”我在里面假哭,摸摸屁股,生疼的。
姐虽然上辈子在老妈的铁腕统治下挨了不少揍,但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么大的力碰过,我郁卒啊!小屁屁疼的好像要掉了。
其实……这回如果打我的是我亲妈,我会高兴的笑出来,但是,为什么,凭什么,是他啊啊!
“你居然打我!我恨你!!”一手摸屁股一手捶门,我干嚎,“嗷嗷嗷!疼死啦啊啊啊!”
吴妈又劝了:“少爷啊,打可以,但也要治啊,你下手那么重,起码有好多天坐不了呢,我去喷点云南白药。”
“吴妈你别管了。”骆亦宏一句话打消我所有希望。
我靠着门缓缓坐下,屁股刚碰到地毯就一阵火辣辣的痛,嘶的一声跳起来,眼泪水终于流下来了:“呜呜呜呜,我不喜欢趴着睡,会做恶梦,会落枕,起床了还会牙齿痛,呜呜呜呜呜……”
为了自己治疗闭眼后的坠落感,我曾经尝试过趴着睡,结果用处倒是有一点,坠落感没了,起床却全身酸痛还噩梦不断。
靠门站着,没地儿坐又没东西吃,肚子饿的咕咕叫,挤车走路的疲劳感一阵阵来,我委屈的不行,我不过是想有点自己的空间,好不容易找到一段能属于自己的时间,我上辈子起就是这样坐车过来的,我并不介意车站远,不介意车慢,不介意车挤,我只觉得路上这样会很自在……
可是最大的障碍,骆亦宏,却这么难跨过。
“啊啊啊!”我又捶了几下门,连着怀念和委屈号啕大哭。
结果一直弄的很晚,还是没有救星来。
我没有隔着门咒骂某人,这样很掉价,也很容易露馅,于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报复感和衣爬到了床上,我知道,我受虐,某爹肯定更难受。
这是一种重生以来一直有的肯定感,无论是什么原因,反正他疼我,或者说疼林小茶,疼到了骨子里。
我就是要利用这点,让他难受!
趴着睡很不舒服,我忍不住仰躺,但是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却烧灼着我,于是我找了两个娃娃垫在腰上,又弄了个大垫子搁在大腿下面,让屁股凌空,果然好了很多。
可是某个部位凌空了,一闭眼,坠落感更甚,我甚至刚闭眼就感觉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吓的我心脏都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