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9/637页


  整个游戏里,送媳妇最简单了。田晴晴把花环戴在郑惠巧头上,把她扶上“轿”,便万事大吉。
  自己的过程中缺少洗脚和蹲媳妇这两项,田晴晴特别注意了一下。
  原来“洗脚”是这样的:在新郎官坐好以后,新媳妇起身走两步,虚空里做端盆动作,再回身走到新郎官面前,把“盆”放下,然后抬起新郎官的一只脚,做往上撩水、擦拭的动作。之后把“盆”里的“水”往外一泼——洗脚结束。
  没想到做饭儿饭儿娶媳妇还这样复杂?
  这哪跟哪呀,怎么编出这道程序?正式成亲的也没听说有这一项啊?田晴晴百思不得其解。
  蹲媳妇也是一出重头戏:温晓旭、杨继波、田金桥、马文竹四个人围上去,把又踢又打的“新媳妇”制服,然后一人拽着一条胳膊(或者腿),把人抬高了,再放下去,做“蹲”的动作。不过只做样子,不真蹲。
  怪不得温晓旭给自己免了,那一番踢打躲避确实需要力气。
  其他的和她的相同,甚至连说的话都不带差的。看来他们久练久熟,已经把这一套熟记在心里了。
  田晴晴在心里庆幸自己应答对了!
  再后来,马文竹“娶”的田薇薇,田金桥“娶”的田翠翠,杨继波“娶”的邓永芳。最后剩下田晶晶没人“娶”,气得田晶晶把一张小嘴儿撅的能拴住一头驴,埋怨田幼秋说:“你怎么不把咱队(八队)的人叫来呀?!”田幼秋解释说:“他们不来就是去村北河边儿上投坷垃仗去了,能叫得来?!”
  每一拨程序基本一模一样。只是杨继波和邓永芳这一拨没有进行完,闹得大伙儿都不痛快。
  一开始很顺利。邓永芳高高兴兴地坐着“轿”来到“婆家”,入了“洞房”。在给新郎官“洗脚”的时候,新郎官嫌新娘子“洗”的不好,踢了新娘子一脚,把邓永芳踢了个屁股蹲。大概是蹲疼了,邓永芳坐在地上“啪嗒啪嗒”掉起泪来。
  “怎么啦?伺候的不好还有理了你?再哭你给我滚出去!”杨继波恶狠狠地说。
  “我没不好实着伺候你,凭什么踢我?”邓永芳哭着为自己辩解。
  “踢你一脚还是好的哩,惹急了我搧你耳刮子。”
  “我没做错,你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是地主崽子,就得比别人伺候的好!”
  邓永芳闻听,爬起来“呜呜”哭着跑回去了。
  “没你这样儿的。做饭儿饭儿哩,说成分干什么?”温晓旭埋怨起杨继波来。邓永芳是他叫来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人家。
  “你不嫌,那下次我娶晴晴,你娶地主崽子,看你高兴不高兴?!”杨继波反驳。
  “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晴晴。晴晴是我媳妇,谁也别打她的主意。”温晓旭理直气壮地说,好像田晴晴非他莫属。
  人们大笑起来。田晴晴被羞了个大红脸。
 

第二十八章 晚饭进行时
更新时间2014-3-30 8:31:01 字数:2256

 
  
  因为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游戏,整个过程中,田晴晴借头疼为掩护,一直保持沉默。能不说的话尽量不说,只用眼睛看,用心记,了解这个时期少年儿童的娱乐活动,以便融进其中,不至于在参加的时候撒汤漏水。
  在心里却为跑回去的邓永芳大报不平:再过十来年就不维成分论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么大的帽子压在一个小女孩儿头上,贯穿在她的一举一动中呢?!
  西边的太阳发出红光来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回家做饭去了。
  这个时期的农村就是这样:大人在队里参加劳动,七、八岁的孩子就会给大人熬稀饭、煮粘粥,大人进门就有口热饭吃。虽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大人却很满足。物资贫乏呀,就是大人也炒不出荤的素的来不是。
  男孩子们则在场院里张跟头,投坷垃,追逐嬉闹。直到天黑下来,才被大人们喊回去。
  田苗苗在半过晌的时候睡了一觉,此时正精神。田晴晴把田幼春喊回来,让他看着她,她自己到场院边上挖了一篮子蒲公英,预备晚上在灯底下择。然后用玉米面掺上萝卜丝儿,蒸了一箅子菜窝窝。
  在老家的时候,都是田卢氏拾掇锅,田晴晴只管坐着烧火,倒也没显得多么难。现在她一个人了,拾掇锅就有了难处——因为她的个子太矮,根本够不到锅里。要是在外面把窝窝先捏好了再下锅,又端不动那个大锅屉。
  没办法,她只好踩着一个小板凳儿,站在灶台外面,把锅屉先放进去,再往上放捏好的窝头。
  做稀粥的时候,按照田卢氏的做法,只要往留锅水里搅点儿糁子就行,这样省柴又省事。三世为人的田晴晴懂得反复煮过的水对人体有害,把留锅水掏干净了,重新倒上水,做了半锅玉米面和胡萝卜粥。切了一盘儿中午田吴氏送来的咸菜疙瘩。
  傍晚收工的时候,来了七、八个妇女,都是和郝兰欣一块儿在村南干活儿的社员。顺便拐个弯儿过来的。被老人撵出来又住进了场院屋,不是个小事。甭管过去说得上来说不上来,过来看看,表示关心。
  这些人田晴晴都认识,知道称呼什么,便一一的给人们打了招呼。
  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王红梅也来了。
  王红梅一进门,就掀盆子看毛罐,把家里的东西挨着看了一个遍。她就是这个毛病,串门子要是不看看人家瓮里有多少粮食,毛罐里有多少面,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似的。
  “一大家子人,就给了你们这点儿东西呀?老抠!”王红梅撇了撇嘴,用眼睛瞅着郝兰欣说。
  郝兰欣笑了笑,又望了一眼大妯娌何玉稳,没说什么。
  俩妯娌都知道,在老二家面前,千万别说老人的不是。哪怕你是随声迎合着她说,也会很快传到婆婆的耳朵里。连她说的带你说的,一股脑全按在你的身上。待两下里干起来了,她在一旁看热闹,说阴阳话。典型的两面搧、挑事的主。俩妯娌都吃过她的亏。
  人们见这个“家”如此简陋,感叹一番,安慰一番。又拿起田青青的手反着正着看。见确实没有一点儿烫伤,又都好奇地称赞起来。问她当时疼不疼?!怕不怕?!田晴晴抿着小嘴儿,一律摇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那就装嫩吧!越嫩越好。
  人们在这里打了个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都走了——天色不早,家里没人做饭的还得回去现做不是。
  田达林下工回到“家”里时(有时为了赶活,队长就让女社员先回去做晚饭,男社员多劳动一小会儿。各家都是夫妇同时出工,男社员一般没有异议。),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场院屋没有后窗户,前窗也是用木条钉了钉,上面糊的窗户纸(比白~粉连纸厚、粗糙,结实),屋里比外面更黑。
  田晴晴将煤油灯点亮,屋里才有了一丝的亮光。
  场院在村外,平时又不用,过秋过麦时,队里都是临时拉电线照明。为防发生意外,过完秋(麦)就把电线收起来。田达林是个人临时居住,也就没让队上给拉电线,点一个多月的煤油灯也就行了。
  田晴晴让哥哥田幼秋帮着把饭桌放在外面的那张床上,盛上饭,一家人坐在床上就着昏暗的油灯吃起了晚饭。
  由于今晚是第二顿也是自己做的第一顿饭,郝兰欣没有给家人分干粮,谁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放纵一顿饭也穷不到哪里去,图个吉利。
  郝兰欣望着饭桌上菜是菜,饭是饭,有稀有干的晚饭,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得是大女儿小小年纪不但会做饭,连菜窝头都会蒸,往后有个急难事,就不用担心家里孩子饿肚子了。难过的是,婆婆用人也太狠了吧,才七虚岁的孩子就什么也让做,都调理成小大人儿了。
  “晴晴,你从什么时候学会蒸窝窝的?”郝兰欣夸赞了女儿以后,一边吃饭一边旁敲侧击地问道。
  “奶奶不让我蒸(捏)。都是她蒸(捏)窝窝,我烧火。我是看会的。”
  田卢氏再不好,田晴晴也不愿让她再背个虐待少儿的罪名,因为田卢氏确实没让她动过手。
  “晴晴真聪明,光看就蒸的这么好,比妈妈蒸的一点儿也不差。”郝兰欣继续夸奖。
  “妈妈。往后你就不要管饭了,我来做。你和爸爸下工回来就吃饭。有空就去拾掇咱的宅子,好早些时候盖起房来。”
  田达林从碗边儿上抬起头,微笑着看了看田晴晴,又扭头对身边的郝兰欣说:“这孩子考虑的真周到,把咱的活儿都安排好了。”
  郝兰欣笑笑,说:“还不是穷逼得。”说完喝起粥来,再也没说话。
  饭桌上,田幼秋把小伙伴儿们来玩儿、做游戏和田晴晴头疼、呕吐的事说了出来,郝兰欣担心地问:“晴晴,现在头还疼吗?”
  “不疼了。”田晴晴摇着头说:“就是跑的时候有点儿疼,不跑就不疼。”
 

第二十九章 绿色亮光
更新时间2014-3-31 8:31:18 字数:2295

  “你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哩,跟着他(她)们跑什么呀?”郝兰欣不无责怪地说。
  田晴晴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儿:“妈妈,人家来找我玩儿,说明没嫌弃我。我我愿意和他(她)们在一块儿玩儿。”
  “不是不让你和他(她)们玩儿,是你的身子不行。又要看弟弟妹妹,还要做饭,我怕你顶不住。”郝兰欣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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