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85/637页


“这样,你的精力全集中在来回舀水上了,也就感觉不到脚腕儿疼了。你的伤也会好的快一些。
“我领着小苗苗在附近玩儿,不走远,过一会儿就来给你换换毛巾。”
“这样能行?”田达木将信将疑地问。
“准行!不信,你试试看呀!反正都预备好了。你闲坐着也是闲坐着不是。”田青青一副小大人似的说。
田达木点点头:都说这个小侄女儿身上有灵气,她让做的的事,也一定有说道。那就按照去做吧!好的快些岂不更好!一个大小伙子整天在炕上躺着不能行走,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于是,田达木真的全神贯注地用小勺一勺勺舀起水来。他从右边的海碗里舀起一勺水。小心翼翼地端着,经过中间的海碗,倒进左边的海碗里。尽管他加了十分小心,还是有水珠落进中间的海碗里。
“这个很正常,你不要管它。只管舀你的水。”田青青吩咐道。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在一边玩儿一会儿,就回来把田达木体温温热了的毛巾放凉水里浸一浸,拧拧干,然后再敷上。
田卢氏见事情这么简单,就对田青青说:“你领着孩子玩儿去吧,我来给你叔叔换毛巾。”
田达木却不干,对田卢氏说:“妈,你甭管了。青青手上有神气儿,你代替了她的动作,却代替不了她的神气儿。”
田卢氏只好作罢。回自己的东里间屋里歇息去了。
经过空间水冷敷和来回舀水分散注意力,田达木脚腕儿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最起码到了能以忍受的程度。再也没有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声。
一下午,田青青哪里也没去,领着田苗苗,和田翠翠、田晶晶以及她们的弟弟们,都在老院儿或者胡同里玩儿了。隔不大功夫,就到屋里看看,给田达木换换敷在伤脚腕儿上的湿毛巾。
“青青,明天你还钓鱼不?还去扫面袋不?”
天快黑的时候,田达木忍不住问道。他知道这个小侄女很忙,今天是舍弃了扫面袋来陪自己的。
“明天嘛,有人来买鱼,我就去钓。一个村里住着,人家来了,不给钓不合适。城里就不去了。等你的脚腕儿不疼了,我再去扫(面袋)。”
田达木很受感动,竖着大拇指说:“青青,你真是个好孩子。叔叔脚腕儿好了以后,有了钱,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田青青笑笑:“你也别给我花钱买吃头。你只要不再去赌了,把爷爷的担水扁担接过来,就是对我最大最好的回报。”
田达木嘴角抽了抽,还是挤出一丝儿笑容。冲着田青青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六章 闹鸡瘟

然而,田青青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想不干事,事却找上门来。
第二天清晨,田青青刚做熟早饭,大伯母何玉稳便来了,进门就嚷:“兰欣,你听说闹鸡瘟了吧?”
“听说了。”郝兰欣边说便抱着田苗苗从屋里走出来:“昨天下工回来的时候,碰见杜金霞了,她说她家的鸡病了,还说他们九队上有好几家的鸡也都病了。”
原来,在麦穗将要发黄的这个时候,田家庄忽然闹起鸡瘟来。好好的正在下蛋的鸡们,忽然间一下子病了。先是拉稀屎,发蔫儿,一两天后,打个扑拉——死了。
在鸡屁股是银行的年代,庄稼农户死只下蛋的母鸡,真比剜心头肉还疼。
“我的天哎,可了不得了。”大伯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晨一打开鸡窝,有三只老母鸡赖在窝里不出来。我把它们抓出来一看,都站不住脚了,屁股上湿漉漉的。再一看庭院里,一片一片的干绿鸡屎。敢情传染上鸡瘟了。”
郝兰欣吃惊地说:“这么快?先时也没一点儿预兆?”
何玉稳:“没有哇。这两天赶着给孩子们做了两件衣裳,又推碾子,忙的头都大了。昨天还拾了三个鸡蛋哩,谁好好地往这上面想呀?你说说,一下子就来了个措手不及。再喂药也晚了。往前就要过麦,还指望着它们下蛋卖个钱儿,打理过麦呢。这可好,全泡汤啦!”
田青青听了也很心疼。大伯母家的鸡她见过,六只母鸡一只大芦花公鸡。快晌午的时候,庭院里“咯哒”“咯咯哒”的母鸡下蛋声不绝于耳。她曾羡慕的了不得。回来后就对母亲说买小鸡养。却被郝兰欣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后来,在去看四叔的路上,田青青又提起来,郝兰欣倒是同意了,卖小鸡儿的却好几天没有来。到现在家里大、小还没一只鸡。
空间里能把濒临死亡的小黑狗救活,空间水有镇痛疗伤作用。对患瘟疫的成年鸡。很有可能也有医治作用。
可怎样才能把生病的鸡们送进空间里去呢?
田青青一边打扫着屋里的地面,一边飞速开动脑筋想着主意。
“妈妈,城里我大姨家那一弯儿里有个卖熏鸡的,也不知道他要不要病鸡?”田青青停住打扫,拄着笤帚对郝兰欣说。
“要是要就好了。”何玉稳赶忙接过话头:“哪怕卖个块儿八毛的,也比全吃了强。”
【这个时候生活困难,病死的家畜家禽都做做吃。】
“这个我倒不知道。”郝兰欣望着田青青问:“青青,你听谁说的?”
“上次去大姨家,守义哥哥领着我转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家的孩子还和守义哥哥打招呼来着。挺熟的。”
何玉稳一听有希望。又说:“其实这是两合着的事。咱把病鸡贱处理给他们。他们当好熏鸡往外卖。两合算。要不。青青再去扫面袋的时候,带着去问问。人家要,就卖。不要,再拿回来。反正是要死的鸡了。就是来回折腾青青。”
田青青仰着小脸儿,笑道:“没事,大伯母,你要是卖,我今天上午就去。要不等到下午,鸡死了,就不好说话了。”
何玉稳高兴地说:“这敢情好。只是让你来回跑,还得做中午饭。”
田青青:“没事。道儿我熟,来回一个多点儿钟头。什么也误不了。”
见田青青说的很肯定。何玉稳也是处理病鸡心切。立马说:“那,青青,我这就回家把那三只病鸡拎过来。反正你家也没喂着鸡,传染不上。”
田青青点点头:“你去吧,大伯母。我家不怕。”
“这孩子,说话办事就是利索。”何玉稳对着郝兰欣夸赞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你还得带着小妹妹,这鸡怎么驮呀?再说了,你大姨要是和人家不熟悉,你巴巴地把鸡送了去了,是帮你卖还是不卖?”
待何玉稳走远了,郝兰欣不无责备地问田青青。她觉得大女儿揽的这事太大,一个病鸡,托人舍脸地卖给人家。人家愿意要还好,如果不愿意要,又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强收下,岂不是让大姐欠了一个大人情?!
田青青看出母亲的担心。但又不敢把事说明了,就笑笑说:“妈妈,没事的。这事我不去找大姨,直接去卖熏鸡的人家。人家要就要,不要就算。我也不提我是哪村的,不提和大姨的关系,不就行了。”
也不待郝兰欣答应,又对田达林说:“爸爸,你给我往自行车的后椅架上绑个小篓筐放鸡。吃了饭我就走。要是有来买鱼的,你就让他们等我一会儿。一个来钟头,我准回来咾。”
“行!前头驮妹妹,后头驮鸡,路上你可慢着点儿。”田达林说着,立马行动起来。
“妈妈,我盛上饭去四叔那里一趟!”田青青说着,三把两把扫完地,放上吃饭桌,给一家人连同自己盛上饭,又“呱哒”“呱哒”跑到东院儿里,对田达木说了闹鸡瘟的事,告诉他今天上午去给大伯母家卖病鸡,让他自己用昨天脸盆里的水和毛巾继续敷伤脚腕儿,继续集中精力舀大海碗里的水。
田达木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今天晚上疼的睡不着觉,我起来换了好几次毛巾。换一回就好受一会儿,过一会儿就不管用了,不如你换的顶得时间长。你要是今天还不在,我如何受得了?”
田青青:“你不是已经自己换过了吗?我不在的时候,你换的勤一点儿。不就行了?!再就是还要集中精力来回舀海碗里的水。我一回就奔这里来,耽误不了多少。”
田达木:“说的轻巧!来回三十多里路哩,你一个小孩子家,多危险。这个大嫂,早不病,晚不病,我正用人哩,她凑什么热闹?!”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四叔,你闹明白了,是大伯母家的鸡闹鸡瘟,不是大伯母病!”
田达木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一回事!总归耽搁的是我的病情。”
他真把田青青当成家庭医生了!
待田青青从东院儿里回来,何玉稳已经把三只奄奄一息的病鸡拎了来。往庭院里一放,对田青青说:
“如果这三只卖了,家里那四只我也不留着了。人家能要了的话,你再去扫面袋的时候,也给捎去。听人们说,这种温病,只要一只传染上,一窝鸡一只也甭想躲过去。”
“行,大伯母,我一定问好了。回来给你个准信儿。”田青青高兴地说。
吃过早饭以后,没等田达林和郝兰欣出工,田青青就前头驮着田苗苗,后头驮着三只病鸡,上路了。
走到村外背人处,田青青连同自行车、田苗苗,一同进了空间,把三只病鸡放进东跨院里,摘了两个又大又圆的发着紫红色的西红柿,在水管上洗了洗,一个给了田苗苗,让她坐在堂屋里的小板凳上吃。又唤来小黑狗,让它陪着她,自己则一边吃着,一边在空间里转悠起来。
西红柿是从队上的菜园里移栽过来的,还有茄子和青椒。这三种果菜都长的一串串地压弯了枝条,垂到地上去了。这些东西和篱笆墙上的丝瓜、黄瓜、扁豆角、南瓜一样,都没办法拿出去。就让它们在棵上长着,任其老化。
只是西红柿便宜了她和田苗苗,每次进来,都要摘一、两个吃。熟透了的西红柿皮薄汁多,酸甜而不腻,味道十足,好吃的让人每次都差点把手指头吃下去。
田苗苗更是吃的满嘴满脸汁水横流。半斤多的一个大西红柿,她能吃下一多半儿去。吃的小肚子仄愣着,扔了手里没吃完的,还要去棵上摘囫囵的。出去时不让她带着,有时还会惹得她大哭。
庭院里的多种种植都已经收完了。田青青用付振海给的卖鱼钱,买了一些布口袋,把收获的小杂粮,以及油料如花生、芝麻、大豆、葵花籽什么的,都装了起来,排放在西里间屋里。
腾出来的地全部种上了谷子。谷种用的就是刚刚收获的那个。现在空间里粮食不少,谷子禁放,小米又是普通的粮食,好往外拿。
现在谷苗已经出土了。顺垄望去,已经看见绿呼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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