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93/637页


于是,田青青喊过田幼秋和温晓旭,对他俩说:“我给你们俩每天每人两块钱,你们在家里给我卖药,哪里也不许去了,行吗?”
其实两个小正太也没少帮忙。就是心性不长,说不定哪一会儿就跑出去了。
也难怪,八、九岁的男孩子正是贪玩儿的时候,要把他们绑在一件事上,还真有点儿困难。田青青这才想起“高工资”诱惑来。虽然这是雇童工政策不允许。但童工雇童工,就成了游戏了不是。
“青青,一天给两块钱,行吗?”温晓旭疑惑地瞪着眼睛问道。
田青青:“怎么,你嫌少?!”
温晓旭:“不是嫌少,而是嫌多。我怕你合不着!我爸爸在厂子里干活,一个月才发三十块钱。”
两块钱的日工资,在当时来说确实够高的。且不说温晓旭的爸爸一天才合一块钱,当广播员的大姨表姐颐凤娇,一个月才拿十五块钱的工资。社员们在地里劳动一天,也就一、两毛钱,还得秋后才能拿到。
不过田青青有自己的想法:反正这钱来的容易,调动起积极性来为原则。就田幼秋来说,钱在他手上与在自己手上有什么区别?多了还不都得交母亲管理?!
至于温晓旭,田青青总觉得他不是外人,给他多少也不心疼。
想到这里不由脸红起来,在心里狠狠“呸”了自己一口:往哪里想呢?!要知道你还是个小布丁!八字没一撇儿的事,就向起来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只要不乱跑就行。”田青青眼睛看着别处说。心中暗想:亏着人的脑子不是透明的,想法别人看不出来,要是看出来了,糗大发了!
田幼秋问:“跟你一样,一块钱一个葫芦?”
田青青:“嗯哪。”
温晓旭:“得拿个笔记着点吧?像代销点里一样,卖一个记一个数?”
代销点里为了盘货方便,卖出的东西都登记。温晓旭心细,看在了眼里。
田青青:“不用!我把取来的货点给你们,有葫芦没钱,有钱没葫芦。如果有人拎着病鸡来,一只病鸡换一个葫芦,算一块钱。如果人家不要葫芦要钱,就算一个葫芦。只要钱和物对起来就行了,错不了。”
“行!”田幼秋首先拍手称赞起来。
紧跟着,两个小“雇工”走马上任。
田青青一下轻松了不少。

(注1 :团子:当地一种饭食。把和好的玉米面拍成饼子,然后把调好的馅儿包进去,团圆了,放在箅子上上锅蒸。个头大的直径有十二、三公分,小的也有十来公分。)

  ☆、第114章 劝戒赌

“青青,我听说你给小秋儿和小旭每人每天两块钱?”
田达木假借脚腕儿疼,让老父亲把田青青叫过来,问道。
“嗯,哄着他们干活呗。”田青青笑着说。
“青青,你看叔叔脚这样,什么也不能做。要不,你也给我拿过点儿药来,我给你卖。也像小秋他们一样,卖了钱给你,你一天给我两块钱。”
田青青没想到田达木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一时没了主意。
拒绝他,他现在正无所事事地坐在炕上,卖药不需要行动,一手交钱,一手交药,这个工作还真挺适合他的。
答应他,他一个赌徒,外面有多少赌债还不知道。万一毒瘾上来了,一拐一瘸地去了赌场,把卖药的钱全输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赔了钱不说,还助长了他的赌博恶习。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这一番辛苦岂不白费了?!
现在父亲田达林又接过了爷爷的水挑子,给老院儿里担起水来。要是不把这个四叔教育过来,父亲的水挑子什么时候才能撂下?
再说了,把他教育过来了,正像他要求的那样,让他做一些事情,给他一部分钱,也是自己的一个帮手不是?!
见田青青半天没有言语,田达木又说:“你一天给我一块钱也行。只要让我有事做,不感到寂寞就行了。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我的脚腕儿也不怎么疼了。这来回舀水的差事也该停下来了吧?!你总不能让叔叔光数着房顶子上的檩条过日子吧。”
田青青笑笑:“叔叔,你要做事可以,以后有的是。这一回是我们小孩子的事,你一个大人家,就甭参合了。”说着爬上炕,观看起桌子上的三只大海碗来。
此时,那三只大海碗里的水已经发生了变化:中间的那只空海碗,一勺也没往里倒。却有了上半碗水。左边或右边的,只剩了一少部分。
“叔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田青青指着中间的海碗问道。
“这是来回舀水时落下来的水珠儿,聚少成多呗。”田达木不以为然地说。
“对,确实是这么回事。”田青青说着,话锋一转,还有些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皱着小眉头说:“叔叔,我这三天里光往这里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赌博真的很好玩儿吗?”
田达木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赌博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赢了的时候。高兴,输了的时候,就懊恼,后悔自己不该走上这条路。”
“可你为什么还总是去呢?”
“叔叔以前输了,总想把输的钱捞回来,然后再赢他一把。就洗手不赌了。”
“你们这伙儿赌博的人里面,有靠赌博富起来的吗?”
田达木想了想:“还没有。大家都是有输有赢的,打了这二、三年牌了,还没显出谁是大赢家。”
“你们显不出来。”田青青一改刚才的小模样,一本正经地说:“十赌九输。赌博的人没有一个是赢家。就像这大海碗里的水一样,”说着指了指中间的那只海碗里的水。“你也说了,这里的水是来回舀水时落下的水珠,聚少成多形成的。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什么事情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想把水从一边舀到另一边,结果却有一些落进中间的空海碗里。
“这也好比赌博。赌博,都有输有赢。你从海碗里往外舀水的时候,那么,这只海碗就是输家;反之,你把水倒进的那只海碗,就是赢家。
“凡是去赌博的人,都是想着去赢钱,没有一个是想着去输钱的。可牌桌上总会有输有赢不是。
“今天你赢了钱,你就会高兴,觉得应该庆贺一下,于是就请客下馆子,抽好烟喝好酒,花天酒地一番。明天别人赢了钱,同样也会花天酒地一番。
“如果我们把你们花掉的钱比做掉在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时间长了,参与赌博的人实际上都没有赢家,而是那些饭馆酒家,小卖部,棋牌室,等一些娱乐消费的场所得到了好处,他们才是最终的大赢家。这就是所谓十赌九输真正的含义!叔叔,你说对吗?”
田达木“嘿嘿”讪笑道:“哪里有这么严重,其实,一晚上才给棋牌室两毛钱。”
田青青:“对一个人来说,两毛钱不算多,可每个参加赌博的人一晚上都给他两毛钱,他的钱就像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一样,聚少成多了。而你们的赌资,无论输家或者赢家,也像这两边海碗里的水一样,越来越少不是。”
田达木只是“嘿嘿嘿”地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田青青在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难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这一番心思白费了?
前世记忆中,四叔田达木就是一个赌鬼。结过一次婚,还有了一个女儿。后来输得家徒四壁,还欠了一身的赌债。经常有债主拿着欠条上门讨要。四婶子只要劝说,就挨一顿毒打。四婶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和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走了。
田达木仍然不思悔改,只要有一点儿钱,就去赌。没钱了,就去偷。闹得四邻八家都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有一次母亲丢了一瓮麦子,怀疑是被他偷走卖掉了。
田苗苗参加工作以后,只要回家,就追着借钱。田苗苗见他一人一口的可怜,就给他三头五十的。母亲却说:这种人不欠可怜,你给他多少钱他也输掉了。
田苗苗去世的时候他还不到五十岁,人已经猥琐的像个小老头。后来怎样,就不知道了。
田青青这次挽救他,一是想让他承担起老院儿里的家务事,解放父亲田达林的劳动力;再一个就是看在亲情的份上了。前世的记忆在里面起着很大的作用。
二姑田冬云欠着原主姐姐一条人命,这辈子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奶奶田卢氏向着闺女,偏听偏信,虐待了母亲,伤害了自己。念在她是父亲生身母亲的份上,不给她一样。
四叔田达木刚刚成年,对自己和家人的态度表现的比较中立。所以,才把他列入团结对象。花费了这一番心思去挽救他。
田青青不死心,又心生一计,把他的后世比作一个远古的故事,讲给他听。
“四叔你听,外面树上有无影哇叫了。”
“瞎说。这还没过麦哩,哪来的无影哇叫?过了麦才有哩。”
“我听着好像是。还有杜了在叫。”
“越说越离谱了,杜了比无影哇出来的还晚哩。”
“你知道为什么杜了比无影哇出来的晚吗?”
“这个谁知道?大自然里的虫虫鸟鸟,该什么时候出就什么时候出呗!”
“我知道,你想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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