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96/637页


田青青:“把它们存到储蓄所里,又保险,又有利息。”
“存储蓄所?”
郝兰欣和田达林同时说道。并互相对望了一眼。
对储蓄所他们并不陌生。每年分红的时候,储蓄所里的人员就来村里做宣传,让人们把一时花不着的钱存到储蓄所里。好处讲了一大堆,什么对国家对自己都有好处,保险,国家还给利息,用大钱挣小钱。
不过人们私下里议论说,把钱存进去就被国家管起来了,别再取不出来喽。都不敢去存。
当时还跟着老人,他们不主事,也没钱,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听听也就罢了。
现在女儿也说出这样的话来,两口子感到特别意外。
“国家会不会收了走不给了呀?”田达林问。
田青青:“不会的,存了储蓄所以后,人家储蓄所会给你一张存款单,到期取去就行,不但不收你的,还给利息。用大钱挣小钱。”
怎么和储蓄所里的人说的一模一样?
郝兰欣惊奇地问:“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田青青一时还真想不起人选来。飞速琢磨了一下,觉得也只有大姨家大表姐颐凤娇胜任了,便说:“听大姨家娇姐姐说的。”
大外甥女是公社广播员,见多识广,知道这个不新鲜。郝兰欣首先点了点头。
两口子又商量了商量,决定听从大女儿的建议:把钱存到储蓄所里去。
“可是,怎么存呀?谁会呀?”田达林又发起愁来。
田青青前世里会。尤其是凌媛媛时期,家里的钱堆着手花,身上哪天不带着几张银行卡?!用银行卡支付,自动取款机里取钱,运用的倍儿熟,但是她不能说。
“这个好办,听娇姐姐说,你拿着钱到储蓄所里去,营业员会教给你的。人家都是国家工作人员,不糊弄人!”田青青只好往颐凤娇身上推了。
“要不,让青青她娇姐姐给咱存起来?”田达林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摇摇头:“不行,咱一下存这么多,人们一准认为咱很有钱,传嚷出去,亲戚朋友都来借,你不借给谁?”
田达林点点头:“那,你和青青一块儿去吧,你比我还多上一年学哩。”
郝兰欣:“不行,来到你们家里以后,光看孩子做饭出工了,你见我什么时候拿过书本?学的那点儿,早忘得干干净净的了。要不,你和青青一块儿去。我骑车子利巴,不敢驮着她。”
两口子都看出来了:大女儿对存钱的事了解的比他们还多,人也机灵,这事非她莫属!
田达林:“我三年级毕业,一开始就没学会,现在更不记得了。去了还不是两眼一抹黑。”
郝兰欣:“青青会认好多字了,让她给你看着点儿。”
此话正合田青青的心意,忙说:“没事的,爸爸,你只要看着上面的数字对了就行。你要不知道地方,我指给你。”
田达林被搞得头有斗大。不过想想也确实只有这样了。好在大女儿识数,爷俩绑在一处,还存不了这些钱?!
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第117章 郝兰欣赶集


在田青青的建议下,郝兰欣把一千块钱分成两份,分别包在两个包袱里。并且商量好,分存到乌由县城里的两家储蓄所。要不然一下拿出这么多钱,让人猜疑。
吃过早饭以后,田达林向队上请了半天假。把自行车后椅架外侧绑上了一个大篓筐,将包钱的两个包袱放到里面,上面盖上青草。前头驮着田苗苗,后头驮着田青青,提心吊胆出了门。
先去了城关镇储蓄所,存上一份。然后是县工商储蓄所。
一个土了吧唧的农民,带着两个小孩子,一下存这么多钱,引得营业员们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好在存款自由,没有被盘问。田青青在心里大喊“侥幸”。
要不然,她自己就得出马,把卖鸡瘟“药”的事说给人家。像这类平异能办的事,影响面越小越好。
不过,每存一次款,田达林都要出一身大汗,灰色褂子前胸后背都是湿的,比受一次刑也强不了哪里去。
这让田青青十分心疼,心中暗想:父母没文化,强逼着他们干这些事还真是受罪。往后有了钱,就放在空间里,用时再找理由拿出来。
只是苦了田苗苗。坐在小木椅子上只蹲屁股,嚷嚷着“屋屋”“狗狗”“柿柿”,又哭又闹。田青青给她买了好几回吃头。都哄不喜欢。
田青青自是知道她为什么闹:平时跟着她出门,都是把她放在空间的堂屋里,有小黑狗陪伴着,吃着熟透了的甜西红柿,惬意又舒坦。
“看你这个没出息样儿?”田青青斥责了她一句,同时也是对自己幼儿时的不满。
田苗苗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被姐姐的凶相给吓着了。“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是闹什么哩?”田达林问田青青。
“她可能是想去扫面袋的那里,面粉厂里的机器响的‘呜呜’的,一个扫面袋的老太太常带着一只小黑狗人们来来往往的,她可能觉得那里好玩儿呗。”
这一次的谎话说的吞吞吐吐,驴唇不对马嘴――怎么也圆不起来了。
同时心中暗想:在田苗苗不懂事之前。还是不能光让她去空间。

四包袱钱换成了四张纸,郝兰欣多少有些失落感。但大女儿说这就是存折,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去取,并且取的比存进去的还多。心里又踏实了很多。
存钱的事她听说过,总认为那是有钱人家的事。与自己无关也就没过多地想这方面的事。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了,原来是这种感受!莫非自己家里也成了有钱的人家?!
但不管怎样说,那一炕钱确实实实在在地存在过。四张存折“嘎巴嘎巴”响。上面的数字,在大女儿的指点下,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家里确实有了一千块钱存进了储蓄所里!
一千块钱盖三间北房不够,盖两间却富富有余。再奋斗一年。转过年来盖北房!结婚十多年了,一直在西厢房里住。这一回,一家人也搬到宽敞明亮的北房屋里去享受享受。
郝兰欣如此这般一想,心里便高兴起来。决心也犒劳犒劳自己――去赶一个王军集。
吃过早饭以后,给队长请了半天假,换上一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背着一个草筐。郝兰欣高高兴兴地走上了通往王军的田间大道。
其实,王军离着田家庄才六里路,半天准能打个来回。但郝兰欣却很少来。
过去跟着婆婆过日子,根本用不着她买卖。现在个人过了,大女儿田青青又承担起了家务。买东卖西,都是她的事,郝兰欣连心都不用操。
人们都说她有福气,遇见了一个知道心疼爹娘的好女儿。她也很满足,渐渐地就不过问家里的油盐酱醋盐了。
今天她来赶集,一是想给家里添两把镰刀。过麦期间,丈夫田达林也会被调离菜园子,参加的割麦的大军里去。家里的那两把,都用了好几年了,没了钢性,割几把麦子就发钝。
二是想给大女儿田青青扯几尺小花布,给她做身新衣裳。孩子整天这里去那里去的,一直穿着一身旧衣裤。难为谁也不能难为这个孩子:一场鸡瘟,给家里挣了一千多块钱。简直是家里的小福星啊!
再就是给大儿子买二尺蓝斜纹布,做个书包。过了麦就上学了,没个书包怎么行!
到羊市里转转,如果看见合适的,就买回只小羊羔去。大女儿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就说过,有了钱买只羊羔喂。那时没有钱,也没地方圈,也就没兴这个心。
现在有钱了,也有家了,何不满足孩子这个心愿?!
最主要的还是想给自己买条卫生带,再买一包卫生纸。过去都用破布垫了,又难洗又不卫生。
开春时和刚结婚的二柱媳妇一同去方便,见人家换纸,她不知道那叫什么。人家对她说了,还把便捷和好处介绍了一番,羡慕的她了不得。但她没钱买,当时也用不着,听听也就算了。
后来有了大女儿的钓鱼钱,手里不那么紧了。便想给自己买一条。去村代销点买,都脸儿熟,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毕竟是女人的*,怎好拿到台面上去说?
现在家里有了存折,饭食上在当弯儿里数得着,她又想起了这回事:何不到王军集上去买:交钱。拿货,走人,再见了面,谁也不认识谁,少了很多尴尬不是!
说来也怪,有前边那三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两、三岁了也不来。来一次。就又怀上了。很少有侍候这个的时候。
今年田苗苗才一年零四个月,就来了两次了。难道生活好日子顺了,这个来的也早?
郝兰欣一路走,一路想,不大一会儿。便来到王军集上。
王军集上人很多。上面虽然不允许倒买倒卖,但自己做的手工,针头线脑,编制的筐蒌篮子,铁匠们打的锄头锨镐镰刀什么的,还是允许卖的。只要村里没反应。工作组不抓就行。
郝兰欣在铁器摊儿上花一块六毛钱买了两把镰刀,便直奔了供销社。那里是公家的,不用讨价还价。买卖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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