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人生三十年》第82/694页
陈子迩也很想念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动情之时根本不愿分开,直到盛浅予喘不过气用手捶他的肩膀,他才松开怀中丽人。
她喘着粗气,脸颊彤红,双眼迷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么静静倚靠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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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迩早上从家里出发,到中海已近傍晚,他肚子很饿,盛浅予去楼下做饭。
她告诉陈子迩,“你要的那个软件,我请教了几个老师,大概也知道怎么写了,但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陈子迩倚着厨房的门,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她做饭,觉得幸福极了。
待她回头时,他才回神微笑说:“没关系,那个不急,你可以慢慢做。”
盛浅予发现陈子迩好像有点比平时更加的温柔,笑着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觉得幸福。”
盛浅予听着很受用,打趣道:“饿着肚子还觉得幸福吗?”
“看着自己爱的人做饭,肚子越饿越是觉得幸福。”
盛浅予芳心溢满快乐,她算是领教了陈子迩的厉害了。所以转过头手里拿着锅铲,作威道:“以后这些话不许跟其他女孩子讲,听到没?”
看她的斗鸡样儿,陈子迩发笑,说:“好,我记住了。”
饭做得很简单,就是一盘蛋炒饭,两人就着一些剩菜吃。
天知道,盛浅予一直幻想着这一刻,她咬着勺子,悠悠的说:“我懂事以后就一直做着一个幸福的梦,梦里面就像现在一样:
“有温暖的房子,有可口的饭菜,有二十来岁的我,还有此时此刻的你。”
陈子迩微笑说:“我没你那么贪心,我的梦里只有你而已。”
盛浅予脸色一红,皱着琼鼻道:“哼,我就贪心了,再说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陈子迩放下筷子说:“自然是真的。其实我以前追求的一直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可惜我只得了一半。”
盛浅予问:“什么生活状态?”
“一个人,安静而丰盛;两个人,温暖而踏实。”
他又说:“前半段我做的不够好,不怕你笑话,我一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有时会觉得孤独,孤独了就会惆怅,但后半段有你的加入,我觉得很温暖,很踏实。”
盛浅予甜甜一笑,“我也觉得温暖。只是没有想到那时候看你成天乐呵的,晚上在自己家,你还有孤独的一面。”
陈子迩问:“看过培根的《论友谊》嘛?”
盛浅予摇头。
“我记得上面有这样一句话:在孤独中觉得自得其乐的,不是野兽就是上帝。”
“所以说,有时候我又觉得一个人安静而丰盛,或许只是孤独者的自我鼓励,说到底,人还是需要人陪伴的。”
盛浅予心都要融化了,她知道陈子迩说的那个需要陪伴的人,是自己。
……
……
吃完饭之后,陈子迩陪着她一起收拾了碗筷,盛浅予并不住这里,一般天色将晚她是要回去的。
只是今天刚刚和陈子迩相见,她是怎么都不愿意提早离开,但害怕家中母亲担心,所以太晚也不行。
上楼的时候她对陈子迩说:“我得先跟我妈妈说一下,晚一点回家。”
陈子迩问:“你妈妈知道你谈了男朋友嘛?”
盛浅予站住身,说:“还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子迩不理解,“就实话实说呗。”
“等过段时间吧,我找个机会跟她讲。”盛浅予怕陈子迩不高兴,所以这样讲。
不过她倒也想岔了,陈子迩怎会为这个事不开心,他知道盛浅予家中情况复杂,她不管怎么选择,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只要两人感情稳定,问题都能慢慢解决。
盛浅予像小媳妇般听话,她帮着把陈子迩带来的衣服收拾好放在衣柜里,然后才到书房里去,那个软件她写了一点想要跟陈子迩介绍介绍。
但陈子迩是一点看不懂的,盛浅予还妄想讲给他听,却被陈子迩摆摆手拒绝,他说:“十进制的数学就已经搞的我很头疼了,这种c++语言我是更不擅长,还是饶了我吧。”
盛浅予说:“那多不公平,你天天在我面前咬文嚼字的,我擅长的东西你都不听,我还想露一手呢。”
陈子迩觉得她幼稚的可爱,说道:“你不用露,你不知道让别人看不懂才是最厉害的嘛?你写的这些在我看来不是爱因斯坦的智商根本驾驭不住。”
“好吧,你这个理由找的不错,我就不强迫你看懂了。”盛浅予故作得意的说。
陈子迩说:“你用心写,弄好了到时候每家电脑室我们都卖一套,我保证你半年不到就奔小康了。”
盛浅予不信,笑着说:“一个破软件而已,能卖出去几个。”
陈子迩‘啧’了一下嘴,道:“你不是还夸我在生意上是天才嘛,这次你信我,这套软件你写好了,到时候标上你的名字,我再找律师想办法弄个专利,这样全国的电脑室要用都得从你这儿买,一套卖他个一两千的,谁要用盗版,我专门雇个律师,告死他们,就是告不死我也烦死他们,非得搞到他们把专利法给我背得烂熟于心不可。”
盛浅予被逗的直乐:“你这么小心眼,人家用一下就要打官司啊。”
陈子迩说:“那当然,这里蕴含着你的汗水。”
盛浅予倚着陈子迩的手臂,幸福满满。但她还是不信这套软件能带来多大的财富,因为她还没看到,网吧的数量会以多么惊人的速度增长。
陈子迩最后说:“你就等着瞧吧!”
第七十六章 相信自己的眼光
中海,深航区。
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里,杨润灵和一三十五六岁的男子相对而坐。
男子不胖不瘦,四方脸庞,留着一层淡淡黑色的‘口字型’圏胡,他看起来脸色有些疲惫,致使眼袋略重,精神似乎也欠佳。
这种状态,还跟一个律师洽谈,想都不用想:碰上官司了,起码也是有法律纠纷的。
杨润灵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口称抱歉,说:“蔡老师,您的案子我只能给你做到这个地步了,那些钱…我们证据不足,是要不回来了……”
蔡姓男子却展颜笑道:“你不用跟我抱歉,我这次才是多亏了你,我是个会计,搞财务工作的,最重要的是名誉保住了,至于那点黑心钱,我本来就不想挣。”
他长叹一口气,可能是忧愁也可能是解脱,“离开学校我才发现,当好一名会计不仅需要过硬的专业知识,就是这抵挡诱惑的能力,也需要过关呐。”
杨润灵想起眼前的这名男子这些日子的遭遇:在金钱的威胁和强权的威逼下坚持不做假账,可惜他可以独善其身,却不能阻止别人作恶,可事发之后又遭陷害,当真是惊险至极。
一个会计一旦被戴上了‘做假账’的帽子,基本也就宣告你的职业生涯可以结束了。
这大过年的,一个壮年成功的男人,硬生生的被生活搞成了胡子拉碴的大叔。
所谓人心险恶,莫过如此。
杨润灵自己也觉得这些日子如坐过山车一般,她很庆幸自己替这个本科时认识的老师保住了最重要的名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问:“那蔡老师,你往后有什么打算,要回学校吗?”
男子摆了一下手,说:“我离开学校两年了,你不用再叫我蔡老师了,搞的我年纪多大似的,就叫我蔡照溪吧,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
他当年上课时就是这样,或许是与学生年纪相仿,总是刻意的消除老师与学生的身份差距,再加上长的有男人味儿,所以才一直深受女学生喜爱吧。
蔡照溪老师结婚的时候,杨润灵可是看到过女孩子哭的。
她在社会工作日久,也渐渐抛却了学生心态,所以同意了蔡照溪的要求,“那蔡照溪先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