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记》第162/288页


  “哦,他叫秦漫修。跟我们,都认识。”
  “原来如此。你们说的亲人,也就是他吧。”风熙梦是女人,她看得出来,杜雪儿和祁天晴在提及漫修名字时的与众不同,能同时俘获一个朝廷的大小姐,一个江湖的毒丫头的心,这个人,还真不简单那。
  “是,说是亲人,其实是朋友。我虽叫他做表哥,但也是娘强认他做外甥的结果,他与我们,真的都有很深的因缘。”
  “哦?林丫头这么一说,我倒有兴趣见见他了。”
  “让龙王见笑了。其实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一点功夫不会,还成日里的被人欺负,唯一做出轰动的大事,想必就是成了朝廷的通缉犯,还好,用的不是他自己的名字。”
  “陈涛?你们说的是他?”
  “到底不愧是龙王,什么消息都瞒不过您。”
  “这个消息,恐怕不止我知道,全宋朝的人都知道吧。”
  “他要不在宋朝,能去哪里呢?”
  “陆上龙宫!”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同时说出了口。因为,叶子廉说过,漫修身上背负的太多,留恋的太多,他是绝不会去西夏的。不去西夏,又不能回大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在陆上龙宫了。
  “他要是真在这里,我倒是能帮上忙。正巧,这陆上龙宫的人还都在窥视着我这个龙王何时出击呢,我就先证明一下我的存在吧。”风熙梦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日,风熙梦便发出了命令。
  次日,雪儿特意起了个大早,拽着雨薇便跑到风熙梦处,一见,祁天晴早已在那里等候。可惜,风熙梦给她们的回答是“秦漫修不在陆上龙宫。”
  “那牧峰和牧兰之呢?望崖酒楼的掌柜说当时牧峰父女是和表哥一起被抓走的,表哥没了踪影,他们呢?”
  “也没有!”风熙梦再次打碎了众人的期待。
  “怎么会这样!”雪儿无力的倚倒在一旁。漫修,不在欣园,也不在陆上龙宫,而朝廷,确实又没抓到他,三个大活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现在,可还安好?
  “雪儿,咱们去与叶大人汇合吧,也许,他那边,现在会有些什么消息呢?”
  “恩,好!”虽然知道雨薇的用意在带自己回东京,但雪儿还是再次强行振奋了一下精神。也许,就在祁天晴从陕西返回的路上,叶子廉他们找到了漫修呢?
  “龙王,梦叔叔,叨扰多日,我们这就告辞了。”
  “林丫头,等一下。”雨薇被风熙梦拦了下来。“这样东西,你拿好。”
  雨薇接过一看,是一个盒装的檀香。
  “龙宫虽遭血洗,但重建只是时日问题。江湖上的朋友,还是得给我龙王几分薄面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这盒中的三支檀香就能派上用场。此檀香可并非普通檀香,它能在短时间内召集附近所有龙宫的人前去相助。如果我在,也照样会义不容辞的前往。”
  “这么贵重的东西,龙王,雨薇不能收。”
  “林丫头,这样的东西,我也是第一次送人。你就当我还你的人情!另外,怎么说,秦漫修的事我也有责任,希望,你们能早日找到他。”
  “如此,多谢龙王!”
  雨薇、雪儿和祁天晴踏上了返程的路。很快,在陕西秦凤路,她们与一筹莫展的叶子廉汇合了。这可以说是叶子廉自破案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难题,半个多月,他比之前只多知道了一条,就是沈云城有个义父,但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里,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沈云城,也是坚称他从没见过义父的真面目,而且,每次都是义父来找他,他是不知道义父的行踪的。对于沈云城的话,叶子廉是信的。
  “漫修还没有消息吗?”这是雪儿每日不知问多少遍的问题。
  “雪儿,不仅你,现在很多人都想找到他。不过,有时我在想,我们的对手如此强大,漫修在此时消失,是否并非一件坏事呢?”
  “可是,至少让我知道他是平安的也好啊!”
  “民间有句俗话,叫做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通过这些日子的调查,我敢断定,他现在,肯定不在周欣然手里,也不在周可手里,更不在官府手里。既如此,我们又何苦再去苦苦找他出来呢?”
  雪儿不再做声,她知道,现在漫修即使出现,也是危机重重,叶子廉说的对,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只是,自己的心为何像被掏空了一般,这般虚无呢?
  话说两头。看官,您道这秦漫修去了哪里,真的凭空消失了吗?当然不会。
  且说那日别了祁天晴后,漫修便忍着疼痛换上了衣装,薄薄的面纱遮挡住了他脸上的刺字和伤痕。在牧兰之的掩护下,二人驾着马车竟顺利的通关,进入了陆上龙宫的地界。
  寻到望崖酒楼,在掌柜的安排下,漫修和牧兰之住进了两间上房。就在漫修刚换回男装,牧兰之便兴奋的来寻他,身后,还站着牧峰。原来牧峰在欣园为保兰之周全,独自引开欣园侍卫,险些被擒。幸好欣园走水,又加秦漫修大喊,才分散了侍卫的注意力,使他能安全逃离。一路上,跟随牧兰之留下的特殊记号,牧峰很顺利的便寻到了望崖酒楼。
  “多谢牧堂主!”
  “小子,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兰之吧,她不那么拼命,我才懒得帮你呢!”
  被牧峰这么一说,牧兰之当即脸便是一红。漫修自是知道牧峰之意,但还是装作不知一般,也向牧兰之道谢,他的道谢倒让牧兰之心中着实一凉。




  第二百零七章 再遇亲人
  “爹,我们这先去给秦大哥找个大夫吧,他的伤得赶快治。”牧兰之转换了话题,对牧峰说道。
  “都说女大不中留,你爹我回来,你就没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心里,净想着别的男人!关键,人家还不领情!”
  “爹,您说什么呢?您受伤了?”
  “幸好没有,不然哪有人管呢!”
  “爹!”
  “伤是没受,但肚子却饿得咕咕叫了。为去偷颗夜明珠,却牵出这么多事来,早知,咱就换个地方偷了。”
  “爹!”
  “牧堂主不说,我还不觉得。肚子是真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先去吃些东西?”
  “是啊,丫头,人是铁饭是钢。大夫只要给银子,不是随时都能找得到吗?饿死了,再找多少个大夫都是没有用的。”
  牧兰之被两人一说,也觉腹中饥饿。于是,便答应先下楼吃些东西,正好再向掌柜打听一番,给漫修寻个好大夫。
  几人下得楼来,漫修不知为何却总觉有个视线在盯着他瞧。漫修顺着那视线望去时,竟是一个头戴黑色斗笠帽,身着灰衣之人,在他的桌上,摆着酒肉,还有一把宝刀。隔着那斗笠帽搭下的黑纱,漫修看到,对方竟还是毫无避讳的望着自己。
  漫修起身,牧兰之忙要拦他,可漫修还是一摆手,走到那人对面,当即也学江湖人一般,向对方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可是认得在下?”
  对方并没搭话,独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而眼睛,仍然直勾勾的望着漫修。
  此时,牧兰之和牧峰的眼光也被吸引到了漫修这边。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哪有这般看人的?最关键的问题,他,到底是敌是友?
  “这位朋友,我这侄子初入江湖,不懂规矩,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朋友海涵。”牧峰先走过来打了个圆场,怕是漫修无意中得罪了此人,这江湖上,怪人太多了。
  “坐!”
  对方伸出一只手,示意漫修坐下。漫修一愣神,但还是坐下了。这一来,倒让牧峰和牧兰之更加紧张了起来。
  “朋友,有话直说,我们与你并不相识!”牧兰之急忙要来拉漫修离开。
  “那荷包,可是你的?”漫修又是一愣,看看自己腰间系着的桃花荷包,立即紧张的看向对方。此人认得这荷包,那定是与爹娘有渊源之人!
  可还没等漫修回答,就见酒楼里突然闯进几个人。那几人目光在酒楼中扫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秦漫修的身上。
  糟糕!漫修此时也与那些人目光相对,偏偏其中一个他还是见过的,不过相识的地点并不值得回忆,在欣园。进来酒楼的这些人,是周欣然派来抓他的!
  漫修的手慢慢背到后面,在桌子上摸索着,他能拿到的,就仅有一支筷子了。
  牧兰之一见漫修的反应,便知对方是敌人,当即便挡在了漫修的前面。
  “你们想要做什么?”
  “呵呵,这得感谢你旁边的人啊,把我们带到了这里。”对方这话出其意料的竟是对着牧峰说的。
  “爹!你!”
  “丫头,你连爹都不信了吗?爹可绝对没有出卖这臭小子的意思!哦,我知道了,他们这是离间计,是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诬陷我!”
  “哈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贼人,也值得我们诬陷?若不是你主动带我们来,我们又如何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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