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传》第33/78页


汤禾口看见我的眼珠子团团转,便上前一步牵住我的左手奉承的言道:
“兄弟,你怎么不领小弟的情呢?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要和你结拜呢,我还有个条件。”
我慢腾腾的言道:“说吧!我仅还有一天时间,不多了!”
汤禾口言道:
“你我结拜之后,若是谋什么事,可一定不能忘了我!杀人,放火,打劫,抢女人,不能掉下我。”
他说话很有力气,刚才的每一句都让人生出一种敬佩之感。
既然汤禾口这样说,我便顺水推舟的言道:
“好!一言为定!你和我见了我的二弟--常逢春之后可不能反悔!等一会,我还要去河南开封。你也和我去吧?”
汤禾口听到我说“常逢春”三个字时神情极为激动,他听完我的话,拼命点头,帅气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与此同时他急忙言道:
“去!去!去!大哥的话,三弟一定听!即便是上刀山,我也愿去!”
我真害怕他会反悔,没想到他是如此之呆傻。
我不由得再次打量起自己与他的样子。
我的头发短,他的头发长,我眉毛粗,他的眉毛细,我的额头突出,他的额头优美,我的下巴吓人,他的下巴迷人,我的耳朵招风,他的耳朵顺风,我的脸形如弯弓而且奇丑无比,他的面貌俊美,风流倜傥,唯一值得我得意的便是我的个子比他高半头,显得非常高大威猛!
这是极大的反差,又是鲜明的对比。
汤禾口看我面露喜色,迅速捡起地上的黑色的变成大鱼钩的戮寇器向我言道:
“大哥,这是什么兵器,我刚才看见你让它变成了这样,它原来的样子是什么?”
我不完全信任汤禾口,只是敷衍了事道:
“一把杀人的法宝罢了。我说咱们见了二弟后正规的拜天拜地之后才算兄弟,现在我想问你个问题,刚刚那巨大的三足金乌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我踏上刚摄来的一团斗大的祥云转身朝汤禾口言道:
“咱们一会儿才说。天黑了,初冬的晚上行人极少,腾云驾雾的手段你会不会?”
汤禾口甩甩遮额发,恭敬的言道:
“大哥,三弟我会!”
汤禾口同样也摄来一团斗大的祥云,跳上去后,驾云和我一起飞向东北处的开封。
他无奈的言道: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刚才不知是大哥在此,才弄出幻象吓你一吓。我不是存心的,大哥,你可以不原谅我。”
我被汤禾口的恭维和低调唬的差点掉下云头,看得出,汤禾口和常逢春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而他对我的恭维却看不出任何虚情假意,似乎百年前,他就是我的三弟,但是,这是有阴谋还是其他?
我不知道,除了汤禾口之外,没人知道!
这是一个秘密!
今天是一九二九年农历十月初四,日寇虽然还没明目张胆的侵略我的祖国,但我依旧感觉到时代的气氛非常紧张。
黑夜,站在云头之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战争,黑烟滚滚,五颜六色的姓氏军旗随处可见,遍地皆是狼藉,好似回到万年之前的洪荒时代。
汤禾口终于忍不住,他甩了甩遮额秀发,目不转睛的看着云下的惨状问道:
“大哥,这师道咋成了如此模样?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们不管吗?天理何在?”
我早已习惯这惨不忍睹的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是心中对人民有愧,对祖国有愧。
一直以来,我的黄绿色军装始终没有脱掉,因为我需要时刻保持军人的冷静沉着,为的是保国卫民。
自从一九二七年我参加南昌起义到现在为止,整整过去两年有余,除了解救任家城和柳镇之外,我还为人民做过什么?
我还为祖国做过什么?
我很内疚,深深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记不住崂山的具身体和位置置,为什么放不下炼气士的身份去大干一场?
我不止一次在心中责怪我自己,身为华夏人,死为华夏鬼。
难道那些修士口口声声说中国不该灭,那就不会灭?
光凭嘴巴每个人皆能说出一大堆道理和计划,可谁会真正实施这一计划,谁能兑现这一诺言?
没人回答,那些军阀打着救国救民的旗号,可真正干实事的又有几个?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包括我自己。
想了这么多,我随即答道:“兄弟,凡间蝼蚁的死活管我们屁事,咱们只要能长生不死,管他谁做皇帝。”
汤禾口居然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良久,他才惋惜的道:
“蝼蚁?大哥,你变了许多,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不管怎么说,神州的人始终流淌着炎黄的血,表面上是蝼蚁之争,背地里是何争斗,谁敢开口?”
我道:
“咱们以前见过面吗?”
汤禾口随口道:
“当然--没见过。我只是顺便说一下罢了。”
我强忍内心深处的痛苦,缓缓言道:
“三国时内战近百年,哪个出面的炼气士有好下场?即使是明朝帮助朱元璋打天下的刘基,他不也一样丧命于大明帝国国君朱元璋手中吗?”
汤禾口不在言语,黑暗之中,他透过云层,向地下望去。
河南开封是张自在的老巢,历史文化悠久,但随着张自在的死亡,张宅已经荒废。
曾经的赫赫有名已化成泡沫,身份权力变成流水,一世英明不在为人乐道。
我正要按下云头,却听到一声冰冷的喊声:
“徐子丹道友,请留步,待我铁臂赵奇为二位带路。”
汤禾口回头看到抖着倒八眉微笑的铁臂赵奇,他道:
“你是我大哥什么朋友,居然敢直呼大哥的名子,你不怕砍头吗?”
铁臂赵奇微笑的面孔猛然一变,国字脸上显出几道黑色的杀气,他不甘心的向汤禾口抱拳言道:
“在下铁臂赵奇,你大哥又不是皇帝,怎会砍我的头。我说的可对,徐子丹?”
我面无表情的点头称是。
铁臂赵奇左手垂向汤禾口接着又道:
“不知这位道友是?”
汤禾口却不等他说完,怒道:
“该死的狗腿子,这里哪有你说话份,滚一边去!”
我赶紧拉住冲动欲动手的汤禾口,劝阻道:
“兄弟,他是--”
“狗腿子,呵呵,我仅仅是一条狗罢了,却值得这位道友动手,可见我的地位还算可以。呵呵,呵呵。”
冷冷呵了几声,铁臂赵奇也不再问汤禾口的名子,背着手,径自大步向前迈出三步,转身,摆手,所有动作一气合成,绝无半点儿邋遢。
铁臂赵奇国字脸再次变得阴沉,躬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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