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第177/265页


  “少爷!您无事吧?”
  对方却是侍卫,跪在床前。
  朔绛回过神来。
  他定了定心神,放下胳膊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已经又是谦谦君子,
  淡淡道:“无事。”
  “小的听见衙差在查抄犯人,因而前来探望主子。”
  朔绛“嗯”了一声,随后道:“无事,你下去吧。”
  侍卫应了声,将门关上,自己退了出去。
  原来是自己人啊。
  怪不得朔绛动都没动。
  金枝的紧张褪去,这才觉察到自己吓得蜷缩在朔绛怀里。
  她两手抵着朔绛的肩膀,某处紧紧挨着朔绛胸膛,
  几乎可以感受到朔绛心脏的跳动。
  “!!!”
  金枝吓得翻身下去。
  她磕磕巴巴:“对,对不住!”
  朔绛眉眼淡淡:“无事。”
  他长长呼了口气。
  “我适才那下还不赖吧?”金枝刻意转移话题遮掩窘迫。
  没有等来预料之中的默契,
  金枝凑到朔绛耳边小声解释:“我们小时候起哄别个时就用这一招。好笑吗?”
  单身儿郎和女儿家站在一起相看时金枝便和她的小伙伴冲上前去“啵”得一声。
  正如男女亲吻的声音。
  青涩的小伙子和小娘子羞得满脸通红。
  他们这些顽童便大笑着走开。
  是吗?
  这一招一点都不好笑呢。
  朔绛听见自己的声音有淡淡火气:“不好笑。”
  岂止不好笑。
  简直可恶。
  他裹着被子翻身睡在床下:“睡吧。”
  金枝躺在被窝里脑海里乱糟糟的。
  她虽然顶着个寡妇的名头在外面当老板娘,可是她没碰过男人啊!
  适才那一触碰。
  她就像过了电一样。
  全身酥酥麻麻,痒痒的。
  还有,朔绛身上好热好烫啊。
  隔着中衣都能觉察到热气灼人。
  当时金枝紧张没顾上问,如今回想差点要质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不过丁大夫说男子血热,
  弟弟从岭南回来后也常在冬天打赤膊呢,
  男的都这样吧?
  金枝胡乱琢磨着。
  她伸出手去摸摸自己的脸颊。
  不知何时烫成一片。
  麻酥感从心里底层升腾而起。
  官家的胸骨好硬啊。
  硌死了。
  可又有说不出的安全和可靠。
  摸一摸、靠在上面肯定很舒服吧?
  这个念头刚升起金枝就瞪大了眼睛。
  啊!
  啊啊啊啊啊!
  自己真是疯了!
  居然对着官家发花痴。
  金枝啐了自己一口。
  当初刚上任做司工时王总管请了年老的尚宫来教导她。
  当时尚宫曾说过:在官家身边贴身服侍,有肢体碰触不可避免。
  但作为女官要做的是摆正心态。
  老尚宫曾严肃说过:“宫娥内侍在官家眼里便是如工具、摆件一般的存在。切莫生出什么攀附的心理。”
  金枝在心里唾骂自己。
  拿了官家的俸禄银子还在这里肖想官家的胸膛,真是罪过!
  这跟那些拿了东家束脩还诱拐别人女儿的教书先生又有何异?
  禽兽禽兽!
  啊不过那胸膛可真硬啊。
  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纠结中,她终于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有。
  有银子薪俸,还有宽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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