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第180/265页


  朔绛铁青着脸去将金枝裹在了衣服里抱了出来。
  他眼梢带着腾腾杀气,吩咐侍卫:“杀。”
  回去途中金枝在马车上就已经难受起来。
  她咬着唇缩在马车一角。
  朔绛用手去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他神色清冷几份:“快些去请郎中。还有,快马加鞭回宅邸。”
  路上颠簸起来。
  他伸出手垫在金枝脑后,防止她被磕到。
  金枝却直起身子。
  “不舒服么?”朔绛小心问她。
  金枝没有答话,她一个反手转到了朔绛身上,两个胳膊攀着他的脖颈。正面面对着他。
  她的眼神迷离脸颊绯红,显然不对劲。
  “金枝?”朔绛急急唤她。
  金枝仍旧不答话,她蹙着眉娇娇哼唧,杏眼因为难受而蒙上了淡淡的雨雾。
  朔绛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马上就请大夫过来。”
  谁知金枝索性跨坐在朔绛大腿上胡乱蹭着撒娇。
  朔绛正要阻拦,前头马车过了一个陡坡,车轮颠簸。
  朔绛只觉腿面登时湿漉漉一片。
  再看金枝神情清明几分。
  他忽得明白了。
  他沉下脸。
  想杀人了。
  他瞳孔骤然闪现出寒光。
  若不是他来得及时,
  若是金枝落在了别人手里,单是想象她有可能会这样对待别人,朔绛的心里就万箭穿心。
  他几乎是咬牙吩咐侍卫:“别死得太容易了些,一刀一刀剐。”
  很快到了府邸。
  朔绛解下了大麾,将金枝拦腰抱进了内宅。
  郎中已经在候着了。
  郎中诊断完后回话:“回这位公子,尊夫人中了药,这药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窑姐儿给男人们取乐的,寻常要三五天才能排出体外,可等三五天后人也变得痴痴傻傻。”
  朔绛瞳孔陡然放大。
  昼夜兼程回京中也要三天,那时已经晚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绝望。
  郎中又答:“唯一的法子,便是要男人帮她,让她自己尽快排出来。”
  想起马车上金枝的举动,朔绛忽得明白了过来。
  他沉沉问:“一定要男人么?”
  郎中讶异,他瞧这位是个贵公子,应当不会为夫人做那等事便想当然得未提还有别的方式:“不一定,即便是器物或是别的女子,只要女子到达……愉悦时便可。”
  “知道了。”朔绛淡淡道。
  郎中又开了几幅补身的汤剂便告辞了。
  朔绛关上了门。金枝痴缠着过来。
  朔绛一阵心疼,哄着她坐下。
  可她已经神志有些迷糊了。
  还指责他:“猪鱼,你说话不算数。”
  “我怎的说话不算数了?”
  “你不是从前说要我么,现在就要。”她又歪缠过来。
  “要嘛要嘛。”她缠着朔绛撒娇。
  市井长大的小娘子,没有那么多含蓄温婉,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
  朔绛没有一丝窃喜,他柔声安抚她:“金枝,你躺下。”
  门外有响动,李嫂子敲门。
  她按照官家的吩咐端着水盆,
  将酒注入水盆,朔绛用干净的帕巾浸入而后拧干,
  他手指修长,绷出利落的曲线。
  拧干时手指蜷起用力。
  “你出去吧,我来便是。”官家的声音淡淡的,压制着散不去的怒气。
  他走到金枝身边,先拿浸了烈酒的巾帕擦拭她露出来的手掌脖颈。
  烈酒在皮肤上迅速挥发,带走身上的热量,金枝舒服了许多。
  可是很快那种被虫蚁噬咬的感觉又卷土重来。
  难受的感觉让金枝蹙起眉毛哭了起来,
  她娇娇气气伸出玉石一般的手臂缠住朔绛脖颈:“难受,难受。”
  “哪里难受?”
  “痒。”
  “你帮我。”她生起病来脾气不小,刁蛮胡闹。
  又像在马车上一般面对着跨坐在他身上,甚至还无师自通在朔绛身上蹭了两下。
  果然蹭起来好多了,她眼前一亮。
  还待再要放肆,却被朔绛钳住了。
  他的手掌有力而遒劲。
  他端起水杯凑到金枝唇边,慢条斯理哄她:“喝点水好不好?”
  “不好。”金枝一口回绝,“除非,除非你喂我。”
  朔绛摇头,拿起一柄小勺舀了一勺水放到金枝嘴边,
  却被金枝一口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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