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第126/129页
谢承东看着女儿,只觉好笑,宁宁年纪虽小,醋劲儿却足,这些日子巴不得时时刻刻的缠着父亲,就连偶尔瞧着父亲与母亲亲密,她也是不依,非要谢承东抱着自己不可。
谢承东松开了良沁的身子,大手一揽,便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宁宁搂着谢承东的颈脖,只笑眯了眼,良沁瞧着女儿的笑靥,心中也是甜蜜,有仆人送来了水果,良沁拿过一个橘子,剥开,将果肉分送到谢承东与女儿的嘴里,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晚间,好容易将女儿哄睡,谢承东离开了儿童房,回到卧室,就见良沁已是换了睡衣,看着他回来,便是轻声道;“宁宁睡了?”
谢承东点了点头,一记苦笑,“陪这个丫头,真比我带兵打仗还要累。”
良沁闻言就是笑了,即便日子过去了这样久,她的笑容依旧清柔皎洁,让人心动。
谢承东看在眼里,便是拉过她的身子,俯下身,在她的脸庞上细细亲吻。
良沁心中满是温柔,只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身子,谢承东察觉到她的依恋,不由自主的将她抱的更紧。
屋内,春宵苦短。
屋外,花好月圆。
☆、番外 初见
新房里十分安静。
桌子上燃着一对龙凤双烛,雕工甚是雅致。
良沁身着嫁衣,纤细的身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如今虽已是民国,她却仍是盖着盖头,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白如霜雪的小手,不安的绞在一处。
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良沁的心倏然抽紧了,她心知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梁建成,见到她的丈夫。
新房的门让人一把推开,良沁身子微微一颤,透过盖头的下摆,就见一双军靴向着自己大步走来。
眼前骤然一亮,她的盖头已是让男人接下。
良沁抬眸,就见眼前站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身材挺拔,眉目英俊,唯有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冰冷的,不带丝毫暖意。
看见他,良沁的脸庞就是红了起来,犹记得在金陵时,她是见过梁建成的相片的,相片上的男子一身戎装,英气勃勃,只消一眼,良沁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正是她的丈夫,是她余生的良人。
梁建成看着眼前的小新娘,她只有十六岁,身材虽是纤瘦,却已有少女的窈窕,她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是低下了脑袋,白净的面庞上渗出醉人的红晕,腼腆娇柔。
梁建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手毫不怜惜的抬起她的下颚,他的眼瞳漆黑,与她问了一句;“你就是傅良沁?”
良沁的下颚被他捏的生疼,却不敢表露,出嫁前,父亲曾千叮万嘱,待她嫁到川渝后,一定要乖乖听话,就连娘亲也曾朦朦胧胧的和自己说过,只道这新婚夜里,不论梁建成对自己做什么,她都要顺从,不论多疼,也都要忍着。
良沁看着梁建成的眼睛,除了父兄外,她从没接触过旁的男人,骤然与梁建成如此接近,只让她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没有吭声,只点了点头。
梁建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
良沁眸心满是愕然,眼睁睁的看着他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她慌忙的移开视线,不等她说什么,梁建成已是欺身而下,将她压在了床上。
身上的男子近乎粗暴般的撕开了她的衣裳,良沁惧怕攒心,压根不知道梁建成要做什么,她的嫁衣让他尽数扯下,待身上只留着一件亵衣时,良沁终是回过神来,她想要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身子,手腕却是被梁建成一把扣住,她慌乱的躺在那里,终是从嗓子里轻颤着吐出了一个字;“别....”
梁建成看了她一眼,他的眼底仿似有火在烧,他望着身下的新娘,低哑道;“傅镇涛没教过你,该如何服侍我?”
良沁茫然的看着他,梁建成说完这一句,再没有啰嗦,他的大手分开了良沁的双腿,一个挺身,已是冲了进去。
剧痛袭来,良沁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未经人事的少女,哪能经得住这般凶猛,良沁想要挣扎,奈何身上的男子强壮有力,只让她动弹不得,只得由着他索取。
梁建成起先不过是发泄,怀中的少女肤若凝脂,柔弱无骨,带着少女的馨香,竟是让他渐渐得了滋味,他抱紧了她的身子,就见她小脸雪白,眼眸中泪光点点,更是让人心动,他扣住的她的后颈,吮住了她的唇瓣。
她的嘴唇清甜的不可思议,竟是让他越陷越深,床笫间的缠绵几可蚀骨,梁建成不知餍足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到得后来,只让十六岁的新娘承受不住,良沁手足酸软,眼泪一行行的掉,不知过去多久,终是晕了过去。
翌日,良沁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转,她的身旁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她的嗓子干哑的厉害,她刚欲起身,下身便是传来一阵剧痛,疼的她不得不躺了回去,她望着床顶上的帐子,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终究是年纪还小,想起母亲,眼泪便是吧嗒吧嗒的掉。
许是听见了动静,屋外响起了崔妈妈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
良沁抬起酸胀的胳膊,有心想取过衣衫披在身上,浑身的骨头却如同散架般,让她动惮不得。
崔妈妈进了屋,刚看见良沁,便是吃了一惊,她匆匆上前,微微掀开被子,就见良沁雪白的酮体上布满了一道道青紫色的淤痕。
☆、番外 独宠
良沁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期间,梁建成一直没有来看过她,良沁居住的地方十分僻静,每日里除了崔妈妈和贴身的两个陪嫁丫鬟,良沁的院子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这一日,良沁强撑着下了床,她自过门后,一直不曾去大夫人的屋子里请安,待将身上的伤稍稍养好,良沁便是领着崔妈妈,去了周玉芹所在的东楼。
良沁一路都是小心翼翼,川渝的司令府远比江南的傅家花园更要阔气,楼宇绵延,一眼望不到尽头。
良沁不敢多瞧,与崔妈妈刚进东楼,就见一屋子的莺莺雀雀,良沁是晓得的,梁建成府中的姨娘众多,单说她嫁过来都是七夫人了,在她之前的那几个姨太太俱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各有千秋。
看见良沁,丽人们俱是住了口,纷纷将目光投在了良沁身上,见良沁身形虽是纤弱,容貌却甚是清丽,仿若雨后秋荷般,足以让男人心动。
见到良沁的美貌,一些姨娘眼中多多少少都是透出了几分嫉色,尤其那三姨太,一双媚眼入刀,恨不得在良沁身上剐出几个窟窿。
良沁看着一屋子的丽人,见当中一人气度华贵,面如银盆,目似水杏,良沁看着,便是猜出此人定是梁建成的元配夫人,周玉芹了。
“良沁给大夫人请安,”良沁十分恭敬的走到周玉芹面前,与她行礼后,又是向着其余的姨娘行礼,嘴中只道;“给各位夫人请安。”
“行了,起来吧。”周玉芹淡淡开口,良沁过门的当日,就被梁建成痛下折磨的事儿,她早已知晓,此时见良沁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眼睛澄如秋水,她看在眼里,想起两家的恩怨,眸心只是沉了下去。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咱们司令也不怜香惜玉,听闻新婚夜后,妹妹可是多日下不了床呢。”一旁的四姨太掩嘴一笑,冲着良沁开口。
良沁脸庞顿时红了起来,站在一屋子的美人当中,直让人浑身都不自在,良沁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行了,七夫人年纪还小,你们可别吓着她。”周玉芹淡淡开口,与良沁道;“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遣人来问我,若缺个什么,就和管家说。”
“谢过大夫人。”良沁向着周玉芹又是行了一礼。
周玉芹不再理会,只与其他的几个姨娘谈的热络,只将良沁晾在一旁,也不曾让她坐下,良沁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她从江南远嫁川渝,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加上川渝的饭菜她也吃不习惯,这些日子虽是躺在床上,仍是瘦了一圈。
不知过去多久,就听楼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姨娘们纷纷向外看去,就见一个面容英俊,气宇轩昂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是梁建成。
见到他回来,周玉芹与众人俱是站起了身子,那些个姨娘瞧见他,个个俱是喜笑颜开,梁建成的目光越过众人,最后却是落在良沁身上。
当晚,梁建成又是去了良沁的院子。之后的数日,但凡梁建成回府,也总是去后院的多,可谓是独宠良沁。
主楼。
“夫人,司令这些日子倒是跟丢魂儿似得,回府后总爱去七夫人的院子,您瞧这....”
“司令爱去哪是司令的事,由不得你在背后多嘴。”周玉芹坐在梳妆台前,刚取下自己的耳环,听着身后的嬷嬷多嘴,便是秀眉微蹙,向着她看了一眼。
“夫人息怒,老奴没旁的意思,只是司令如今专宠七夫人,旁的夫人私下里少不得要埋怨,这....”
“专宠?”周玉芹低声吐出这两个字,凉凉一笑道;“司令当真是专宠她?”
嬷嬷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才道;“司令虽爱去她的屋子,可听七夫人屋里服侍的丫鬟说,每逢司令去那边过夜,她们经常能听到七夫人的哭声,就连司令走后,那些丫鬟也时常能看见七夫人身上有伤,再者,平日里司令对七夫人也不如何在意,就连她院子里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姨娘里最次的。”
“这不就得了,”周玉芹抚着手上的玉镯,淡然道;“司令分明是在折磨她。”
嬷嬷愕然,不敢多说。
酷暑时节,各房的人都是不爱出来,除了每日去给周玉芹请安,姨娘们俱是躲在屋子里,生怕烈日晒黑了自己的肌肤。
这一日,良沁去东楼请过安,刚要回后院,就见一个丫鬟跟了上来,与她道;“七夫人,三太太请您去南园一趟。”
听说三姨太找自己,良沁有些惊讶,自她入府后,并未与三姨太有过来往,那丫鬟似是看出了良沁的疑虑,便道;“七夫人不用多心,闲来无事,三太太只是想和您说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