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4:蛊人》第153/165页


“你要干什么?”费叔紧张起来,口中严厉警告道,“小建,你一点武功都没有......”
听涛山下的树林边,小建放下费叔,然后转过身来默默的盯着那两个走近的男人。清凉的月光透过林木间的空隙洒在小建白皙的脸上,如同一尊绝美的大理石雕像,冷艳而高傲。
两个地痞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各自搓了搓手掌,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你们要干什么?”小建冷冷说道。
两人闻言嘿嘿乐了,摆了个下流的手势:“干什么?小姑娘,这么晚你引我们到偏僻的听涛山下杜母园来,不就是想要干那个么......”
“呼噜噜......”费叔喉咙里一阵低吼,发出了警告。
小建心中也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出手铲除奸恶之徒,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拽了好几下,才从腰间抽出了大蛔虫点点。


第147章 拾荒老汉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小建想起外公书房墙上挂着的那幅李白的《侠客行》,不由得口中吟诵起来,立马仿佛充满了一身的江湖豪气。
两名地痞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嘴里说道:“咱们才是’干完提裤拂衣去‘呢。”
“你们俩个亮兵刃吧。”小建的语气微微发颤,金庸小说里的侠客都是这么开场白的。
“什么?”两地痞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双手解开裤腰带,从内掏出硬邦邦的硕大阳具。
“你们干什么!”小建脸一红,勃然大怒。
“这就是我们的’兵刃‘呀,怎么,害怕了吧?”两人嘻嘻淫笑着一同移步上前。
“呜嗨斯密哒。”小建暴喝一声,月光下,但见手中白森森的冷光一闪,大蛔虫点点“嗖”的窜了出去。紧接着听到“哎呀,啊啊......”的连声惨呼,点点的圆形利齿口器刹那间便咬去了两个地痞的龟头,鲜血足足喷射出了三尺多远。
这两人忍着剧痛,哀嚎着一瘸一拐的跑了,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光下,小建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这是自己在江湖上第一次独自击败敌手,而且还是在神秘的湘西苗疆。
“师父,原来仗剑江湖,行侠天下是这么好玩儿......”她洋洋得意的说着。
费叔在一旁直摇头,这丫头根本不识谋略为何物,做事任性和异想天开,京城里面的官员子女大都如此。不过其虽然不计后果,但出手却是极为迅速和果断狠辣,这一点倒是可取的。
“小建,你重伤了这两名地痞,我们可能在古城内呆不下去了,需要连夜离开此地。”费叔沉吟说。
“师父,怕什么嘛,他们是流氓地痞,而我们只是受害者,万一有啥事儿摆不平,我就打个电话给外公好了。”小建撅起嘴巴嘟囔道。
费叔心里直叹气,首长如今早已不再台上,正所谓’凤凰落配不如鸡‘,可怜这丫头还时时想着往日的特权,真是不知所谓。
“师父,咱们拿到画以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瞧呢,不知那些尸虫怎样了。”小建说着从背囊里取出画轴,兀自解开了系带平放在地上,将《敦煌夜魇图》轻轻的展开。
费叔心中也想检查一下,于是便凑到跟前细瞧。
月光下,浩瀚的戈壁滩黄沙漫漫,古城蹲伏在朦胧的黑暗中,莫高窟影影绰绰,并未见到有任何尸虫在活动。
“咦,尸虫呢?”小建诧异道,“难道它们都去睡觉了么?”
费叔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古城门楼下的阴影里,那里有几个人正倚在夯土城墙下,仰脸眺望着夜空。除了葛老魇以外,其他的人并不认识,看装束好像是道士。
“师父,他们是谁,怎么会在画里头呢?”小建指着三个道士疑惑的问。
费叔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被有良新近关进去的?”
“师父,你说过有办法进去的,那我们就赶紧去看看吧,万一这几个道士偷喝了咱们的裸人花汁就坏事儿了。”小建急道。
嗯,这丫头说的不错,裸人花汁可就那么几瓶子,珍贵至极,不瞧瞧始终放心不下,费叔心里思忖道。
月光下的《敦煌夜魇图》显得神秘而诡异,大蛔虫点点伸出头来在画上嗅啊嗅的,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师父,这次多亏了点点,否则还真没处去寻画轴呢。”小建夸赞着,一面轻轻的摩挲着它那黏嗒嗒滑腻腻的身体。
“嗯,但凡低等生物感知同类的能力都很强,这也是亿万年进化而来的。张道陵的这个虚空当初是单为人而设置,并没有考虑到像尸虫这类生物,所以无数只尸虫聚集在画轴内,其气场也是相当强大的并能够透出虚空。点点近距离感应到不足为奇,但也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才行,若是超出几公里之外,估计也就无能为力了。”费叔解释说。
“师父,有良哥可以随意进出虚空,那你又是用什么法子来入画呢?”小建以前每当问及此事,费叔总是加以搪塞,不愿吐露实情。
“嗯,这么讲吧,”费叔感觉到再隐瞒下去了会引起小建的猜忌,于是便实话实说了,“张道陵的虚空与大洛莫的结界都是人为设置的,与自然界生成的虚空有所不同。你有良哥进出是凭借着’噬磕针气‘刺破虚空和结界,同样道理,大洛莫的结界密匙也应该能够进出虚空。”
“哦。”
说罢,费叔张开嘴巴,露出了那颗镶嵌的狗牙,接着说道:“这颗大洛莫的牙齿就是进出结界的密匙,现在你守好在这里,师父试着跳进画中去,记得千万不要卷起画轴,那样师父就出不来了,明白吗?”
“知道啦,”小建颇不以为然的说着,“这里如此僻静,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没啥好担心的。”
费叔点点头:“但愿师父的推测没错,结界密匙可以开启虚空。”说罢四条小腿儿使劲儿一蹬,弹起了两尺多高,然后一头朝画里扎去......
“嘭”的一声响,费叔的脑袋撞在了地上,顿时眼冒金星,额头上肿起了个大包。
“师父,你咋没进去呀?”小建望着牠,不解的问道。
费叔伸出前爪揉着额头,苦苦思索着,怎么回事儿呢?理论上是不应该有问题的呀。
“师父,你应该张开猪嘴,把那颗大牙露出来才行。”小建“咯咯”的笑着。
没错,再试一次,费叔四条腿用力的再次跳起,头朝下呲着那颗狗牙撞向了画面。
但见其猪头缓缓的陷进了画面中,随后是身子,就如同被慢慢的吸入泥泞的沼泽中一般......
小建惊喜的望着缓缓沉入画里的费叔,突然间灵机一动,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拽住了猪尾巴,另一只手抓住了点点,跟随着一同陷入《敦煌夜宴图》中去了......
月色清凉,山风习习,远处走来一位拾荒的瘸腿老汉。
此人患有严重的青光眼,迷迷瞪瞪的瞅见地上的画轴,自言自语道:“这好像是一幅画嘛,不知是谁丢弃在这儿的,当废纸也可以卖钱。”说着弯下腰来,卷起画轴丢进了身后背着的垃圾篓里,一拐一拐的走远了。
拾荒老汉姓冉,是世居凤凰古城的土家族人,街坊邻居们都戏称其为“冉破烂”。他独身一人蜗居在沱江北岸老营哨街的一间破木屋内,以拾荒为生勉强度日,生活过得十分艰辛。
冉老汉背着破竹篓回到了自己的木屋,点起了一盏小油灯,将篓中之物倒在地上,然后开始凑在灯光下分拣拾到的垃圾。
有空酒瓶、饮料罐、废纸壳以及铁丝塑料等等,他拿起那卷画轴想了想,随手丢进墙角的破箱子里,反正眼睛也看不清楚,以后再说吧。
收拾干净以后,冉老汉扒拉两口剩饭就熄灯睡觉了,随即发出了鼾声。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捡来的这幅画轴正是无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两千年前东汉张道陵的遗画。此刻,冉老汉还并不知道,这幅画轴带给他的是祸还是福,或许将会由此而改变其一生的命运。
盘古峰上,岭南猿公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黑衣人的毛料上衣,恭敬的递给了赤膊着上身的有良,然后也没有理睬他的那些手下,拱手告辞后独自走下了山巅。
此刻蓝袄女巫们与黑衣人嘿咻的正起劲儿,还不时的传来“啪啪”声。
有良套上黑色上衣,冷峻的目光望向了莫蛊婆。
莫蛊婆这时已经将惊魂未定的祖婆婆和阿修罗虫收进了紫檀木匣,随后对有良说道:“老婆子带你去取画轴。”
有良抄起媚娘,冷冷的一句话也没说,跟在了莫蛊婆的身后朝着远处的林边小木屋走去。
来到那间满是坛坛罐罐的木屋内,鼻子里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儿。
“喵呜......”媚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青花大瓷瓶的木塞已经掉在一旁,地上和墙角分别躺着两条小青蛇的尸首,有良见状立刻预感到出事儿了。
莫蛊婆一个健步冲到瓷瓶前望进去,顿时面色煞白,呆若木鸡般的站立在那儿,那幅张道陵的画轴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有良冷冰冰的看着她。
“画,画轴被盗了......”莫蛊婆的话语已经是结结巴巴的了。
“盘古峰上还有其他人来过么?”有良淡淡的问道。
莫蛊婆摇摇头:“没有外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良心中寻思着,会是什么人呢?趁着树林中打斗的空档盗走了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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