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4:蛊人》第27/165页


坏了,出车祸了,邢书记急忙刹住吉普车,推开车门跳下径直的奔了过去。
灯光下,那妇人已然昏迷不醒,伸手一探竟然没了呼吸。邢书记大骇,人命关天,此刻已不及多想,赶紧双手重叠压在妇人的胸前按压心脏。一连按压了数百下,再探鼻息仍然没有反映,无奈之下只有扒开她的嘴巴,凑上去进行人工呼吸。
“呼哧,呼哧......”邢书记不停的对着她的嘴吹气,鼻子里嗅到一丝淡淡的麝香气味儿。
身后传来轻轻的啜泣之声,原来是那小女孩儿,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一件陈旧的土布长衫。
“小姑娘,你没伤着吧?”邢书记赶紧问道。
那孩子显然是吓坏了,瞪着惊恐的眼神儿点了下头。
口对口的人工呼吸终于起作用了,那妇人高耸的胸脯渐渐的有了反应,轻微的在上下伏动着,柔软的舌头悄悄的探进了邢书记的口腔,吐气如兰......
邢书记刚刚发觉有些不对,那妇人热辣的双唇已经紧紧的吸在了他的嘴巴上,夜深风凉,唯有体内热乎乎的。
怎么会这样?邢书记脑中一片迷茫,但他却清楚,作为一名党员,在抢救落难妇女的时候,岂能顺手揩油,落井下石呢。
邢书记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来,抹去嘴边的口涎,一脸正义的说道:“同志,您已经醒了,这附近有医院吗,我这就送你过去。”
那妇人睁开了眼睛,嘴里发出虚弱的声音:“多谢先生,不知可否载我回家?就在前面不远,屋里头有金疮药。”
“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才放心。”邢书记口袋里有归丛丛的那两万块钱,应该是够用了。
旁边的小女孩儿插话道:“叔叔,夜郎五尺道这一带没有郎中。”
“那好吧。”邢书记的精神一直集中在伤者身上,因此并未留意那孩子的话有何不妥,伸手抱起了妇人放进了车里,然后拉上女孩儿向前驶去。
“在那边。”小女孩儿手指着一条岔道,两边都是一人多高的蓬蒿,显得十分的荒凉。
唉,山区人民的生活苦啊,居住条件定是很差,哪像自己就职的农安县,那可是一望无际的东北平原,国家重要的大粮仓。
差不多开了有一刻钟时间,前面山坳间出现了一座坝子,地势较为平坦,这在“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的贵州来说是很难得的。
月色融融,几十间茅草屋静静的躺在坝子上,四周一片死寂,连狗吠声都没有,人们大概都已经熟睡了。
汽车停在了一间破旧的草房前,邢书记熄了火打开车门,抱起那妇人走进了屋子里,小女孩儿随后麻利的点燃了油灯。
微弱的光线下,邢书记环视一周,心中不禁愤懑不已,国家的扶贫工作实在是太差了,瞧瞧这农户家中,除了两张木板床和破桌烂椅之外,任何家用电器都没有,窗户纸也都是漏风的。当然,这儿还未通上电。
将妇人撂在床上,邢书记问她:“你家男人呢?”
妇人眼圈一红,噙泪幽幽说道:“早在六七年前就过世了,撇下我们孤苦伶仃的娘俩。”
“那你们怎么生活?”邢书记同情的问,心想原来这是一寡妇家。
“靠族里人接济着勉强度日。”那妇人叹息道。
“你叫什么名字?”邢书记问。
“彭姑,”妇人道,手指着女孩儿,“她叫雪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邢书记抬头望去,外面一下子拥进来十多人,个个面黄肌瘦,仿佛营养不良似的。为首的是位长须老者,他颤颤巍巍的来到床前,低头看了一下关心的问道:“彭姑,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族长,今晚在五尺道上被车撞了,这位先生人很好,不但救了彭姑的命,而且还驾车送回了家。”彭姑感激道。
“他还摸娘亲的奶子和亲嘴呢。”雪儿在一旁撅起了小嘴儿。
老族长的面色骤然一变,目光冷冷的投向了邢书记,口中缓缓说道:“你是谁?”
“我,我是邢书记。”邢书记表情有些尴尬,他想要解释心脏按压和口对口人工呼吸都是医疗急救中的正规方法。
“你是外乡人?”老族长听出其不似本地口音,而且这名字也挺拗口。
“是的。”
“家中还有什么人?”老族长似乎对其产生了兴趣。
“就我自己。”邢书记回答。
老族长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扭头用本地方言对身后的村民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那几个人点点头笑着转身跑出去了。
邢书记再次瞧了瞧彭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并无大碍,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万块钱撂在床边,对其说道:“这钱是补偿给你的,我还要赶路,若没有其他的事儿就先走了。”
彭姑嫣然一笑坐起身来:“先生,就请吃过饭再走吧。”
老族长手捋着斑白的长须,点头称是道:“邢书记,暂且留步,夜饭已经备好且马上就端上来了。”
此刻邢书记已经十多个小时粒米未进,肚子里早已是饥肠辘辘,能有点食物果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大一会儿,门外村民们端来了几个大瓦盆,里面炖了好些肉,小腿小爪的不知是何物,但闻起来却是鲜香之气浓郁,令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有人打开了几坛子老酒,屋里屋外人们气氛热烈,口中讲着方言,搞得竟如同宴会似的。几位村妇喜滋滋的走进屋内,开始为彭姑梳洗打扮,并换上了艳丽的新衣。邢书记冷眼望去,那彭姑涂脂抹粉后竟然也有几分姿色。
这山里的习俗好奇怪啊,吃个夜饭还要如此隆重,邢书记颇感意外。
老族长让邢书记与彭姑坐在一起,众人俱都喜笑颜开,表情格外的友善。
老族长端起了酒碗,呵呵笑道:“邢书记,今天是你和彭姑大喜的日子,老夫先敬你俩一碗,祝你们夫妻和合美满,早生贵子。”
邢书记闻言大惊,愕然道:“你说什么大喜?什么夫妻?”
“当然是你和彭姑的新婚之喜了。”老族长得意的答道。
“我何时说过要结婚了?”邢书记不由得发火了,大声质问道。
老族长不慌不忙的缓缓说着:“邢书记,你说过是自己是单身,对吧?”
“那又怎样?”邢书记诧异道。
“彭姑是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今晚你曾经摸过她的奶子和亲过嘴儿,是也不是?”
“那是抢救伤者的手段。”邢书记极力分辩道。
“僰族女人被男人摸过和亲过以后,就注定是他的人,其他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娶她,这是我们几千年来的风俗。如今你若不要彭姑,便是毁了她的后半生,做为族人是不可容忍的,大伙儿会杀了你。”老族长面色严肃的解释说。


第二十六章 行尸
邢书记此刻方才知晓问题的严重性,心中暗道,岂有此理,本书记若是将脖子伸长,现出蠕头蛮的真身来,你们还敢这般咄咄逼人么?当然硬冲出去也没问题,看他们一个个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那样恐怕村民中会有无辜死伤,作为党员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决不能害了人民群众。
越是在这种时刻越是要冷静,他告诫着自己,哪怕可以先假装应允,然后再伺机逃走,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害。邢书记此刻头脑中想到的只有可儿,自从当年在河东风陵寺山门前邂逅以后,任何女人在自己的眼里都已视作敝屣,根本不屑一顾。
“哈哈哈,”邢书记坦然一笑,端起了酒碗,“既然如此,入乡随俗嘛,老族长,本书记先干为敬。”说罢一仰脖“咕嘟”喝进了肚里。
村民们见邢书记同意了,各自喜笑颜开,大家杯觥交错,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夫君,彭姑敬你。”彭姑替邢书记斟满酒碗,双目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邢书记二话不说,一口喝干,必须早点结束酒宴,等村民们各自回家后,自己便可走人。
“夫君,你可闻到彭姑身上的香气?是否有腾云驾雾般的快感?”彭姑笑盈盈的问道。
不错,鼻子里确实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好像口腔里面也有,怪好闻的,邢书记点点头。
此刻,彭姑心中却是在犯疑,自己躺在公路上的时候,明明已将口涎送入到了他嘴里,若是寻常人等,现在早已应是神智迷乱,淫心躁动才是,怎么这邢书记竟毫无反应呢,难道此人是个太监阉人不成?
看来得试他一试,想到此,彭姑故意让手中的酒碗不慎滑脱,将半碗酒倾洒在了邢书记的裤裆上。
“哎呀,是我不小心,夫君莫怪。”彭姑轻声叫起来,随即一只手不经意的直奔其下腹私处抓去......
彭姑随即蓦然一惊,顿时心中窃喜,这邢书记表面上虽显得十分镇静,原来其胯下早已直挺挺如铁棍般,他已经着道了。
邢书记是蠕头蛮同体寄生,远古生物对尸虫之毒本就有天然免疫力,虽然肉身‘食色,性也,”有了强烈反应,但头脑却清醒的很。彭姑这一抓,令其当即警觉了起来,这怪异的麝香气息当是致人神情迷乱之物,索性将计就计,或许可以套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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