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第2/108页


  当下便装作没有看到弄玉那哀戚的眼神,斜睨着自家夫君笑道:“侯爷,这个人你既然喜欢,送与你便是,你我夫妻,又何必计较这些?”
  冯杰一听,正中下怀,身下那人身段窈窕,皮肤滑腻,入处紧实,正是难得的极品,就这样放手,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他边抚着那人玉一般的背,边开怀笑道:“夫人大义,有成人之美,本侯就不客气了!”
  他的这位公主夫人,冷中带艳,贵气中又带着勾魂的媚,不知道迷煞多少王侯,只可惜啊,自己生来对那女子没有什么兴趣,唯一的儿子冯悦还是昔年酒后荒唐留下的种呢!
  想到平日那些说起自己这位公主夫人便流哈喇子的狐朋狗友,冯杰别有意味地笑道:“公主若是不嫌弃,本侯倒可为公主牵桥搭线……”
  公主见那他暧昧的笑,便知他心中所想了,此时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冷哼一笑,不屑道:“侯爷,有那好使的,您还是给自己留着吧!朝阳就不需侯爷费心了。”
  冯杰见公主断然拒绝,也不以为意,手上摩挲着弄玉那紧实的皮肉,俯下身来用下巴的青须轻轻蹭着,惹得弄玉小声痛呼,他却低低笑着:“既然公主不稀罕,那冯杰它日答谢公主便是。”
  公主看他那手那眼,便知他心中所想,淡然一笑,抿唇道:“那本宫就不在这里阻人好事了。”说着起身离去。
  她刚迈出门槛,便听到里面又传来翻身声,床榻摇动声,还有几不可闻的□声。
  朝阳轻叹一声,天上灰茫茫的暗了下来,雪如鹅毛纷纷而下。,
  如此大雪封门之夜,本该是香熏暖室、罗帏温存的好时节,自己却要孤枕难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奴叶潜
  朝阳公主坐在云纹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秀发如云,细眉长睫,眼梢带媚,粉唇含春,冷中有艳,媚而不俗。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十个嫣红透亮的长指甲,滑过幼嫩光滑的脸庞。
  这样的自己,今年不过十七岁罢了,却要伴着孤灯,一个人渡过这漫漫长夜?
  生于帝王之家,她见过无数这样的女子,在后宫寂寞绽开,无望地等待,然后悄悄地错过了最美的花季,最后再一点点地凋零。
  就算是自己身为六宫之主的母后,一月又能有几次得父皇相伴呢?还不是孤枕冷衾守空帷!
  朝阳公主正在镜前想着心事,忽有侍女上前细声禀道:“碧罗夫人来访,车已到门前。”
  她闻听略愕,碧罗夫人怎地这么晚过来?
  不过转念便是一喜。这个碧罗夫人丧夫寡居多年,一人空守着偌大的产业,养着无数面首,倒是一个妙人。今晚有她来了,自己倒不愁没有趣事。想到这里,眉间惆怅一扫而空,忙吩咐道:“快请!”
  小侍女得令,正要出去,朝阳公主略一想,又补充道:“直接带到这边来吧。”
  “哎呦,我的公主,今日可别撞了你的好事啊!”来人一边高声嚷着,一边笑得张扬。
  那人正是碧罗夫人,她体态丰盈,脸若银盆,眸如明珠带着张扬暧昧的笑,促狭地看着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唤她一起坐下,碧罗夫人也不推让,上前牵了她手,两人膝靠膝坐下。
  “你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朝阳公主挑眉笑问,碧罗夫人刚从外面进来,手都有些凉呢!想来她虽然坐着软轿,抱着暖炉,但因天气太过寒冷,根本无济于事。
  “公主,怎么今晚身旁无人?”碧罗夫人瞅了下榻上,纱幔拢起,榻上无人,便有些讶然。
  朝阳公主听得这话,勾唇一声淡笑:“原本有一个,被人劫了。”
  碧罗夫人一愣,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眸轻眨,红唇微张,讶问:“是谁如此胆大,竟然劫持走公主的人?”
  朝阳公主微叹,给她解释:“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位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碧罗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掩唇轻笑:“哎呦,这位侯爷,也真真是有趣!”
  朝阳公主哼笑一声,手中轻捻着胸前一缕秀发,并不答话。
  碧罗夫人笑过,这才知道这位公主今日竟然为何独守空闺,又见公主随随便挽了一个髻,余下的发都沿着那曼妙的身段蔓延下来,身上穿的那件薄红衣衫,把那无限风光半露半遮,只在公主玉体略动间若隐若现,散发出撩人的气息。
  碧罗摇头笑叹:“你这样一个的人儿,偏生遇人不淑啊!若是遇到那普通的男子,还不知道对你怎么的怜爱呢!”
  朝阳公主软软凉凉地笑,细眸中满是讥讽:“我就偏偏遇到一个这样的侯爷,还有什么其他奢想呢!”
  碧罗也觉自己刚才那话有点冒失,不正好戳中公主的伤心事嘛,便赶紧抓过她的柔荑,嬉笑道:“哎呀,这些咱们不去想他了!他们男人玩他们的,咱们女人嘛,就乐咱们自己的!”
  说道这里,她目中泛起暧昧的笑意,故意掩唇娇声道:“哎呦,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正事了!”
  朝阳公主适才也不过是今日孤零零一人,本就有些愁思,更加碧罗夫人提起那话,不免心中有些凄楚罢了!如今经碧罗夫人一提醒,自己也笑起来,斜眼睨着碧罗夫人,半讽半嘲地开口道:“你这女人,能有什么正事,还不是弄一些不知什么的物事来作弄人!”
  碧罗夫人神秘一笑,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描金木匣,缓缓打开,明眸含笑瞅她:“看。”
  朝阳公主低首一瞅,见盒中那物以黄玉琢成,光滑柔和,只是那形状?朝阳一看便已明了,分明就是……朝阳公主抬首望向碧罗夫人,只见夫人笑吟吟看着自己。
  “你这人,从哪里弄来的这个玩意?”朝阳公主边笑边打趣。这个碧罗夫人啊,竟然弄来一块上好的黄玉琢成了玉势,且看那大小,较一般男子的怕是都要大上几分呢!
  碧罗夫人得意扬眉,冲她眨眼:“你觉得此物可好?”
  朝阳公主媚眸荡漾,笑意怏然,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碧罗夫人见她不答话,便缓缓盖子,含笑故作姿态:“既然我的公主不喜欢,那我拿回去便是。”
  说完身子一扭,便要起身。
  朝阳公主赶紧笑着按住她:“行了行了,你就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依碧罗夫人的秉性,自然是对那盒中之物爱不释手,如今竟然舍得拿出来送她,显然是有事相求。
  碧罗夫人听她这样说,这才重新坐下,柔媚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想向公主要一个人罢了。”
  “哦,要什么人?” 朝阳公主轻挑峨眉,她身边有什么人,竟然是神通广大的碧罗夫人想要的?
  碧罗夫人神秘一笑,附到她耳边,轻柔地吐出一个名字:“叶潜。”
  叶潜?朝阳公主略一蹙眉,这才想起叶潜到底是何人。
  四年前,她嫁过来没多久,冯家浣衣的叶婆子便过来请求,说自己供养儿子艰难,祈求将小儿子潜送给其父郑季抚养。她当时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便答应下来。
  谁知三年前,叶婆子又过来请求,说自家儿子在其父家受尽欺凌,忍不住又回来了,请求主家重新收留。她当时便召过那孩子一看,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虽瘦弱矮小,但眉眼间倒有几分清俊,可惜了生来下贱,只能为奴罢了。她多少有些欣赏那孩子,便让他在侯府中做了养马的差事,后来听说这孩子不愿姓郑,干脆改名了,叫叶潜。
  碧罗夫人所说的叶潜,莫非就是这个叶潜?
  果然,碧罗夫人眨着眸子笑道:“就是你家里做骑奴的那个叶潜。”
  朝阳公主一听,扑哧笑出来了:“他啊,一个小孩子罢了!你犯得着嘛你!”
  碧罗夫人含笑摇头,目中满是深意:“这你就不懂了吧!”
  朝阳公主轻轻斜靠榻上,挑眉笑道:“我又怎么不懂了?”
  碧罗夫人垂首看着盒中那物,眼眸里发出异常的光彩:“公主,那个叶潜,用起来定有说不出的妙处呢。”
  朝阳公主闻言,不禁暗暗回想起那个叫叶潜的小奴,却有些模糊,只隐约记得这几年好似长高了一些罢了。但她知碧罗夫人一向眼光奇准,她能看得上眼的男子,定然不同凡响。
  碧罗夫人抬眸看她,两个人视线交接,都读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兴味。
  碧罗夫人一下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难道你没有注意过他的鼻子特别高挺吗?这样的男子,那物一定很长,最是能通到那曲径深处呢!”
  碧罗夫人这话一出,一旁的侍女虽说服侍在她二人身旁很久,早已见怪不怪,对这么直白的言语却是第一次听到,个个都红着脸垂了头。
  朝阳公主笑着推搡她:“罢了罢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的话,我身边的侍女怕是要被吓跑了。至于那叶潜,你想要,送你便是。这个物事嘛――” 朝阳笑指着盒中那物,摆手道:“拿走拿走,不过是个小奴罢了,犯得着你这样子吗!”
  碧罗夫人也挥手笑道:“不用,这物你留着便是!至于叶潜嘛……” 说着她眸子闪着别样的兴味:“我也不是真得要把他带走,人家拉拉杂杂一家子都在你这里过活呢!你就让他陪我几夜便可,如何?”
  朝阳公主笑点头:“也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命他陪你便是。但只是,他到底是个小孩子罢了,你啊,还是不要抱什么期望地好。”
  朝阳心里想着,叶潜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青涩少年,这样的少年,难道真能让久经人事的碧罗夫人在榻上满意?她还真有些怀疑呢。
  当下朝阳便招来身旁侍女茗儿,命她速去叫那叶潜过来这边。侍女忙应命而去。
  朝阳公主便和碧罗夫人随意在这里喝茶闲谈,无非是些如何从外相便看出男子的榻上作为,或者哪家的有不错的小倌类的。
  片刻,茗儿便回来了,还带了另一个小侍女,叫长云的。
  朝阳淡扫了眼地上跪着的长云,端起茶杯慢品了口茶,这才懒懒地问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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