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情人》第2/59页


酒精使人犯罪(3)

上来的不是刚刚那位小姑娘,这让萧君凡有点儿无限惆怅。不过,欧迪却向是被人打了大量的兴奋剂一样开心。贺萌萌虽然算不上那种典型的美人,但长得的确也不错,除此之外她还拥有一副绝对丰腴诱人的好身材――刚好是欧迪感兴趣的类型。
“帅哥!”贺萌萌凑近了君凡,用十分氓流的声调问道,“哪条道上的啊?!看着挺眼熟啊!”眼熟?眼熟是正常的。君凡心里想,全上海最有名的地产大亨,没事尽在报纸报刊上露脸的钻石王老五,谁不眼熟啊!
“是吗?”君凡礼貌地笑了笑,他对不喜欢的女人总是十分的彬彬有礼的。可是这一笑,却足以迷倒众生包括今天有点儿发春的贺萌萌了。
“贵姓啊?”
“免贵姓萧。”君凡又笑了笑,这次更是表现得谦恭有礼,因为他发现了,楼下那小姑娘在往这儿瞟。

“丝言上来啊!”贺萌萌在楼上招呼丝言,见丝言摇头,她立刻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蹦了下去,这刚好对了君凡的心意。
“走吧走吧!”贺萌萌边死命拖拽着丝言边在她耳边厮磨,“是个大帅哥呢!你就当做善事成全了我吧啊!”

当君凡对着丝言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他发现,女人的眼睛其实是这世上最具诱惑性的东西。丝言的眼睛很漂亮,并且总是饱含内容的,君凡那天从丝言的眼睛里读到的最多的东西就是沦陷,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沦陷。
“是这么玩的吗?”丝言像个孩子一样惊喜地看着手里的桥牌。丝言这一点很难得,她对于身边新新的事物总是保持着十足的新鲜感。这让君凡觉得很可爱,同时也让旁边的另外两个人觉得十分乏味,毕竟这样干坐着不是他们的目的,可依眼前的形势,萧君凡和梁丝言这两个人似乎仍然有把这项无聊的活动进行下去的意思,他们看上去其乐融融:丝言一边玩一边不时发出孩子样纯真的叹息,君凡则在一旁坐看着,他漆黑的瞳仁不由自主地随着丝言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她实在是美得令人眩惑。
“无聊啊!”欧迪百无聊赖地翻了翻白眼,扬了扬手里的酒杯招呼贺萌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贺萌萌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在酒缸里泡啦!跟姑奶奶斗,没门儿!”贺萌萌这话虽然夸张,但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真实性的。贺萌萌她爸贺彤贺先生早些年曾是郑副市长家的司机,别的好处不说,吃喝玩乐倒是管饱管足的,贺萌萌因此沾了她爸不少光,小小年纪上过的酒桌饭桌简直就数不胜数,这也直接导致了她早八百年时就已经混得跟个人精似的。因此郑副市长家的大公子郑昀成从小就不喜欢她。他觉得女孩子吧怎么都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儿来。这想法在他第一次见到梁丝言的时候更是坚定不已。那天丝言跟着萌萌来市政府大院玩时,昀成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他那天,据他自己回想,可能真的是在西方的金发碧眼中混久了,他觉得迎面怎么来了一神仙姐姐啊?!然后他就跟着跟着一直跟到贺家的屋里去了,这事一直到现在都是贺萌萌嘲笑昀成的绝佳材料,她就是有点气不过――郑大公子那么正经的人,见到美女不也眼直吗?

各种各样的酒一字儿摆开在了吧台上,这把丝言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她赶紧负责任地出言阻止,同时也直接遭到了贺萌萌的顽强抵抗:
“丝言你看好了,我一会儿就把这小子给你放倒了!”贺萌萌有点儿酒不醉人人自醉了!那天晚上以后,贺萌萌也深刻明白了一个真理:喝酒容易犯错误。但那天她还是一个人撑满全场,赚了个满肚子的酒精!酒精容易使人犯错,何况那天晚上她还挺想犯错!



酒精使人犯罪(4)

“丝言你喝!”喝醉了的贺萌萌搂着丝言的脖子拼命给她灌酒,“丝言你喝呀!”贺萌萌趴在丝言的耳边醉醺醺地吹气,“我跟你说啊丝言,酒可是个好东西啊!古人都说啦:‘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是什么呀!那就是酒呀!我跟你说丝言,我特烦你这样你知道吗?你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闺秀你干嘛成天这么端着拿着的?!他妈的可怜郑昀成还就喜欢你这一套!丝言,咱们是姐妹吗?是朋友吗?!是你就把这酒喝了!你把这酒喝了!”她说着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丝言的嘴里灌,旁边的萧君凡和欧迪愣是被她挡在了两米开外,于是丝言就只能干了。没多久萧君凡就发现形势不对了:丝言开始神经兮兮地傻笑并且开始“挑逗”他:
“你很帅吗?”那小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的下巴左右摇晃,“也就,一般一般嘛!大半夜的不睡觉,专门出来勾引女人!你这样,”她青葱样的食指在他的眼前来回摇晃,“是,是不行的!”她说话的口气让萧君凡不由自主的想起蒋中正或是毛润之,君凡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知道我,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摇摇晃晃地走在寂静的大街上,丝言停下了脚步瞪着君凡问,酒醉的她两颊酡红,眼神迷离,这让君凡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不知道吧?!”丝言笑得像个花痴,“我猜,猜你也不知道!好吧,我告诉你!”她冲着路旁边的房子努了努嘴,“我现在,就想把这窗户上的玻璃,一、一块块地砸个粉碎!知道,知道为什么啊?因为我,我想干件坏事试试!他,他不让我干!他,他觉得那不是梁,梁丝言应该有的行为!他,”她说着说着脸上开始有了孩子样的委屈,“他连坐公车都要我排队!人家,人家都不排队的,我,我干嘛要排队啊!那,那些男孩子都,都不要命地把女朋友往公车上推,他干嘛非得逼着我排队啊!我,我不愿意排队!不,”她摇摇晃晃地靠在路边嘟囔:
“我是不想排队!我讨厌排队!”唠叨完了,又一步三摇地爬上了花坛边缘开始走边边,君凡看得危危险险,一边上前扶着一边大声叫她:
“喂,大小姐你干什么?快下来!不愿排队那就别排了呗!再不,咱们别做公车改坐宝马呗!哎呀你小心点儿!摔了摔了摔了!小心!”

君凡觉得自己从来还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晕过,尤其是当一个绝色的小美人儿主动向自己献出了香吻。当丝言那甜美得无可比拟的双唇袭向他的时候,萧君凡决定不再躲避。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躲避。萧君凡自认为自己不算个小人,但,也绝对不是君子。甚至当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时,他已决定了要做个小人。但这一决定却又很快地让他后悔不已,因为他惊愕地发现――丝言竟然还是个处女。
床上的女孩子竟然还是个处女,这让君凡悔恨不已的同时却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怜惜。他早该知道她是处女的,她刚才在他身下青涩的反应就已让他深感疑惑,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将这场欢爱继续了下去。那时他的心态就好比一个探险者,担心潜在危险的同时又全然抵守不住新新事物的诱惑,于是唯有放任自流。她实在是很美,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都堪称完美!但很奇怪的,这么完美的生命,这么充满诱惑力的生命,为什么让人看上去却是那样的低调沉寂却又孤独哀伤呢?君凡迷惑不已。他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秀眉微蹙红唇莹润,他竟然仍不住俯下身再去吻她,他的动作很轻柔,性感湿润的唇像是情人般地轻吻了吻她漂亮的睫毛和嘴唇,然后就这样凝视着她而再无其它动作。良久良久,君凡才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掏出了兜里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了床边,然后再吸一口气,起身拎起了椅背上的西装准备离开,顿了几秒,又再迟疑着折了回来。



前世是冤家(1)

曾听人说过,这世上的每一个遇见冥冥中都自有安排。丝言是个很会随遇而安的人,但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却第一次错乱了方向。公车上的人很多,丝言无力地扯着车上的拉环立着,没几秒的功夫,眼泪很不听使唤地开始下坠。女人的眼泪,自古就是一件利器,何况这女人,又长得天香国色我见犹怜。
“小妹妹,”旁边的中年男人见她哭得伤心,忍不住开始怜香惜玉,“怎么啦,失恋啦!”见丝言抽抽噎噎地摇了摇脑袋,又问,“那怎么啦?遇到什么难事啦!这也没什么,人这辈子啊,谁没有个难的时候?来来来,到这儿坐着!”中年男人说着说着起身把座位让了出来,“坐下休息休息吧!别哭啦!瞧这可怜的样儿!”临了还不忘附上一句经典的“啧啧”声,于是丝言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一幢36层的办公大楼。隔着马路老远,就能看到这幢庞然大物面前清晰的“君凡集团”四个大字。远远地,一辆银灰色的宝马Z8缓缓地驶了过来,门口的叶大刚见了立刻飞奔了过去。
“哎呀,我来我来!”叶大刚冲上前去大献殷勤,“萧总,您可回来了!回纽约修养去了是吧?怪不得看您越发地帅气了呢!”见萧君凡只顾着往里走,立刻紧赶了几步追上,“萧总,萧总您看小弟见您这面不容易,您通融一下,两分钟?就借用您两分钟的时间行吗?要不,一,一分钟?萧总!”他气急败坏地追上萧君凡,赔笑道,“萧总,拜托!拜托耽误点时间!萧,萧总……”
心情实在是不太好,君凡硬生生地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啦叶总?”君凡作势环顾四周,“什么时候,改行到君凡来当boy啦?!”
“萧总笑话!”有求于人,叶大刚只有打掉牙齿和血吞,“君凡是什么地方!我这样,怎么能进得了您的门槛!萧总,”叶大刚满脸堆笑地哀求,“萧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弟这一回,小弟有眼无珠,不该跟您抢饭吃!您就发发慈悲,帮我这一回吧!”
“帮你?”君凡笑了,“帮了你,等你毛长齐了再来咬我一口?”他讥诮着拍了拍叶大刚的肩膀,沉声道:
“我劝你,还是把天威卖给我,趁这个时候卖相还好,我会考虑多给你一点退休金。不过,”君凡冷冷一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抓紧时间,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说不定就连骨头也不给你留了!”
“你……”叶大刚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君凡愤恨地咒骂,“你够狠!不愧是萧天凯的儿子!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你们萧家的厉害!我告诉你萧君凡,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萧大总裁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啊!”顺手给君凡送了杯咖啡,欧迪忍不住询问道,“怎么说,叶大刚也算是你爸爸的老伙伴,你这样见死不救,你爸爸不会有意见?”
“那是他的意见!”君凡抿了一口咖啡,补充道,“他的意见从我接管公司开始,就只能做参考了!”
“你也悠着点。”欧迪尽心地提醒,“爸爸始终是爸爸!”见君凡沉着脸不说话,又赶紧转换话题笑问:
“怎么样,昨夜过得还好?那女孩看上去很正啊!”
“是很不错!”君凡的表情显得很奇怪,“还,还是个处女呢!”
“处女?”欧迪也惊住了,“怎,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君凡笑得很不自然,他很不安地着看了看欧迪,那表情很像个做错事怕受罚的孩子,“欧迪,我,我在想,我是不是,干了件坏事了啊!”


前世是冤家(2)

初春的阳光本来很明媚,可是丝言看来却觉得十分地刺眼,她愣愣地站在街头四顾,发觉没有一张脸一个地方是她所熟悉的。她彻底地迷路了。初春的风把她的长发吹到了脸上,她立刻十分厌恶地拨开了。丝言觉得,此时的她,最需要的就是找个地方藏身,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把衣服包裹下的那副身躯藏起来。那昨天之前还冰清玉洁得让她引以为傲的身躯现在却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丝言并非是个老古董,她半点也不觉得失了第一次就该要死不活投河自尽,她其实对贞操没有概念,但她却凡事力求完美,最要命的是,昀成跟她根本是同一类人,她觉得没脸再见昀成了。可是,越是这么想,她却迫切地想要听听昀成的声音从他那里获得安慰。

“找郑总?不好意思,他们正在开会,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我能帮您转告的吗?”电话那头的女人很有礼貌地告诉她昀成的行踪。丝言的眼泪顷刻间又滑了下来。她开始在电话这头抽泣。
“小姐,您,您能帮我找一下他吗?我姓梁,我,我有急事找他!麻,麻烦您了!”
“这……”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犹豫着说道,“好吧,你等一下!我去帮您问一下。不过,”那人又十分犹豫地补充了一句,“他开会的时候很严肃的,我不一定能叫得动!”然后他放下电话找人去了,过了两分钟又回来了。那人说得没错,郑昀成开会的时候是绝不接允许任何干扰存在的。于是丝言的抽泣立刻变成了嚎啕大哭。

相较于丝言,昀成的心情简直可以用“雀跃”来形容。他看着日历上红笔标注的日期,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有了点笑意。是的,再过不到15天,他就可以回去了,回到上海,回到家乡,回到有丝言的地方。1299天,这是他们相爱的年纪。真久!昀成几乎有点儿不敢相信,他和丝言竟然把这段走钢丝般的爱情维持了整整1299天。昀成是个很死心眼的人,或者说是个很执着的人,他爱丝言,从他爱上她的那天起就一直爱着,他相信丝言也是一样地爱着他的,因为她也是个执着的人。丝言,他在心里欢快地念着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就像她的人,美好得让人悸动不已。就好像,好像有人在一根真丝制成的弦上欢快地手舞足蹈。卢雅诗透过玻璃墙看了过去,昀成脸上的笑让她的心里分外的难过。她对他深盼的回归有种切齿的痛恨。因为这意味着她将连观望着他都不可得。她拎起了桌上的电话。
“这么开心啊,大建筑师?”
“当然!”昀成隔着玻璃招摇过市地笑着,“难道你不替我开心,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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