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262/299页


  那语气如此柔软娇气,像是在不满地嗔怪。
  谢兰池竟说不上话来,她的手腕确实很烫,方才他就察觉到了很烫。
  原来,新帝找太医开的治疗风寒的药,是给她开的?
  “厂督大人。”暗卫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着急地问:“要不要找人来灭火?”
  谢兰池盯着她,咬牙切齿,“命外院的家丁带人来灭火。”
  他抓着乔纱的手,将她拉出了着火的卧房。
  浓烟滚滚,她边走边咳,被他托着手带到了另一个院子的另一间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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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将府中的下人遣去外院,就是不想有人瞧见她,认出她,平添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家丁要进来灭火,他自然不能留她在那个院子里。
  他只能将她带去了他曾经住的院子,他之前的卧房。
  这院子他也已经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推开门,将她拽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切还是原样,房间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花瓶里的花是新的,床榻上的床褥也是新的。
  乔纱摸了摸桌子,一点灰尘也没有,想起来,似乎是原主吩咐下人要经常收拾兰池少爷的院子,不要看起来太荒凉。
  原主还是心软的。
  “你这院子和屋子我没让人动。”乔纱拨弄着花瓶里的荷花说:“只让她们每日来打扫一遍。”
  谢兰池站在卧房之中,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他的院子,他住过的卧房,什么都没变,连他放在枕边的那本书也还在。
  为什么?她做这些是为了打动他吗?她以为他还会相信她吗?
  忽然之间,他更恨起了眼前的乔纱,恨不能立刻杀了她,仿佛不杀了她,他就会陷入更深更窒息的深渊里一般。
  他盯着她,真真正正地动了杀意。
  可她站在那里,忽然站不稳似的撑住了桌子,摔进了她背后的椅子里,无法控制地干呕了起来。
  她这是?又在骗他?
  谢兰池站在桌边看着她,她撑在桌子上的手指青筋显现,紧紧地攥着,她俯在椅子扶手上,干呕得直不起身。
  她真的在不舒服?发烧?
  她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止不住地干呕,吐着吐着忽然被抽空一般,软绵绵地栽倒在了扶手上,不动了。
  谢兰池眉心一蹙,忙伸手去将她扶了起来,她像是死了一般歪倒在他的手臂里,脸上苍白,嘴唇发灰,额头上是密密的冷汗。
  “乔纱?”他叫了她的名字,慌忙伸手探了她的鼻息,那么的微弱。
  不,她不能死,他才刚刚抓到她,她点了他的房子,他甚至还没有开始折磨她,没有泄清他的恨。
  她绝不能死。
  他慌忙将她从椅子托起来,抱上了床榻,冷声喊了他的暗卫吩咐道:“去请赵太医,立即让他过来。”
  暗卫应是,消失在大雨的夜里。
  他坐在床边,将她小心翼翼放在他的榻上,被褥之上,看着她濒死的脸,无法形容他心中的慌张……
  雨声那么大,可他的心跳声也那么大。
  他在这一刻意识到,他恨她,要折磨她,要看她痛苦,但他不要她死。
  如果她死了,他这么多年的恨该怎么办?他该恨谁?
  如果没有憎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做什么。
  他僵冷的手指伸出去,轻轻扶正了她歪在枕头下的脸,近乎呢喃地说:“你若是死了,我会杀光你济南老家的所有乔家人,会将你剥皮抽筋,你最好活着……”
  不要死。
  乔纱的灵魂飘在身体之上,看着谢兰池讥笑,话说得再狠,他也是输了。
  他害怕她死,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
  “宿主,您真的没事吗?”101心也是慌的,刚才宿主突然呕吐起来,然后命令他把她的灵魂先抽离身体,他以为宿主……宿主快不行了。
  难道这又是宿主演的??
  “当然有事。”乔纱对他说:“我离宫太久没吃东西,又发着烧,吐是真的,不舒服也是真的,所以我才让你把我抽离出来,免得在那具身体里受罪。”
  又说:“顺便试试看谢兰池。”
  她看着谢兰池与101说:“你知道有种病症是被害者会与施暴者产生依赖感吗?他们会把所有的生机和活下去的动力寄托在施暴者身上,一旦施暴者离开他们,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101问她。
  乔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她只说:“我说谢兰池是个变态,并非是骂他,他确实心理病态。他活下去的所有动力,都来源于恨我,你说他怎么能不病态?”
  101不说话,其实在他看来,宿主比谢兰池还变态,还疯。
  所以,宿主将谢兰池治得死死的,因为宿主疯起来根本不要命,可谢兰池怕她死。
  他甚至觉得谢兰池可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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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火了?
  马棚的小屋之中,一道黑影悄悄地钻了进去,锁好门之后,才将头上的斗笠摘了,露出一张瘦长的脸,正是长守。
  “是谢家老爷子之前的卧房着火了。”长守低低向榻上靠着的那人禀报,他倒了一碗人参水递了过去:“贵人先喝些水。”
  房间里没有点灯,他只隐约看见贵人的轮廓,贵人如今这张脸……可怎么看,怎么不得劲,丑。
  贵人接过人参水慢慢喝着,他继续说道:“之前谢兰池命下人全部退离了内院,不许靠近,趁着方才着火属下溜了进去,发现着火的那间卧房里吊着好几具尸体,瘆人得很。”
  贵人从药碗里抬眼扫向了他,冷幽幽说:“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知道知道,他知道,贵人不就是想知道,今夜谢兰池带回来那人,是不是谢家小夫人嘛。
  长守回道:“贵人恕罪,属下赶过去的时候,谢兰池似乎已经将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转移了,属下没见到人……”
  贵人的眼神一冷。
  长守忙又道:“但属下在那卧房里,还看到了两口棺材,分别是乔家老爷和夫人的。”
  贵人顿了手中的药碗,抬眼看着他,“乔家老爷和夫人的棺材?”
  长守点头,“看样子是谢兰池命人刚掘了乔家的坟。”
  那名女子一定是乔纱。
  不然谢兰池掘了乔家的坟带回来,是图个什么?
  谢兰池一定是将乔纱抓了回来,用她父母的尸体来折磨她。
  谢兰池的那些手段,他太清楚了。
  “但属下从府中下人那里打听到,谢兰池带回来的女子是顾家的郡主。”长守也搞不懂地说:“听说是新帝刚封的郡主,顾家认回来的女儿。”
  又想起来说:“对了,刚才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属下好像看见了赵太医被着急忙慌地带进了内院,去了谢兰池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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