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265/299页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长守托抱着的人身上,漆黑的披风将那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双垂在披风下的脚,白得格外明显。
  这是……
  长守嘿嘿笑着将手臂上的人小心翼翼放在了窄小的榻上,他的手边,格外小声地说:“喝了药,睡着了,属下就给您抱过来了。”
  他的心跳得快了起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魂牵梦萦的味道。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撩开盖在那人脸上的披风,看见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真是她。
  他的心泛出一丝欣喜,又泛出一丝说不清的酸,她走得如此决绝不留恋,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再与他见面?
  他想,是没有的。
  她好好地睡在披风之中,苍白的脸颊上,像是被捂得发热,浮出薄薄的红晕,脖子上也潮潮的。
  “她病了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热。
  “是,谢夫人她发热,赵太医已经开了药,给她服下了。”长守低低说:“如今正是药效下,睡得昏沉,属下叫不醒谢夫人,才将人这样带过来,贵人恕罪。”
  他偷瞧着榻上的贵人,是怕贵人怪责他“碰”了谢夫人,毕竟贵人的心思难以揣测,好在贵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披风里的谢夫人,没有不悦的意思。
  长守这才小心翼翼说:“过半个时辰,属下要来将谢夫人带回去,免得被谢兰池发现……”
  贵人的手指顿了顿。
  长守忙屈膝说:“贵人不知,谢兰池如今对谢夫人……看管得十分森严,属下能将人带出来已是冒险之举,谢兰池现下正在书房看奏折,但用不了多久定然会去看谢夫人。”
  “他这么紧张她吗?”贵人用衣袖轻轻替谢夫人擦着脖子上的汗水,眼睛不抬地问长守:“谢兰池可有伤到她哪里?”
  “没有。”长守如实回答,“谢兰池非但没有伤害谢夫人,还亲自给她喂药,擦手。”
  他偷看贵人,贵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唇角勾了一抹冷笑,“是吗?谢兰池不是恨透了她吗?怎么做奴才做久了,习惯伺候人了?”
  这语气,这话语,明显是生气了。
  长守字斟句酌说:“属下也不知谢兰池与谢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属下所见所闻,谢兰池暂时还没有伤害谢夫人,倒是谢夫人……将那间卧房点着了。”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十分阴阳怪气地说:“谢兰池果然是喜欢受虐,点了他的房子,他倒是端茶倒水。”
  好酸啊。
  长守不敢接话,听贵人说:“你下去吧。”他忙起身离开了小屋子,也不敢走远,就守在马棚里,等着一会儿将人送回去。
  他抬头看看雨夜,一点停的迹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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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声打在小屋子的房顶,噼里啪啦。
  这间屋子很小,一盏灯便照满了整个屋子。
  这张床榻也很小,一个人躺便没什么空余地方,他靠在最里面,侧着身,将昏睡着的人紧贴着自己,才挤得下。
  他缓缓解开她身上的披风,她里面倒是穿得整齐,不是寝衣,只是脱去了外袍。
  烟霞似的衣服,柔软又亲肤。
  这衣服料子,他却是认得的,是只供给宫中的云光锦缎。
  看来长守得来的消息没错,她被封了郡主,被顾家认了干亲。
  她入了宫,见到了容昭,看起来他的弟弟容昭,十分地喜爱她。
  谢兰池,似乎也舍不得伤害她。
  他心里泛滥着说不清的情绪,是松一口气她没有被伤到,她好好地又躺在了他的手边。
  他巴巴地赶回京都,躲在这里,不就是怕谢兰池会折磨她?作践她吗?
  可他又酸溜溜地想,她厉害得很呢,她压根不需要他的搭救。
  人人都爱她恨她,眼睛珠似的将她囚在身边。
  可她在意谁?
  “你有在意的人吗?”他声音轻轻地问她,问完只剩下一声叹息。
  她眉头轻轻蹙了蹙,不知是冷还是被吵到了,缩了缩身体。
  他拉开被子将她裹进了怀里,她的手掌是热的,但光着的脚却凉冰冰,他弯下身,在被子里将她的两只脚托了起来,贴在他的腿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他被冰得颤了一下,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脚,真瘦的脚。
  她脑袋歪进他怀里,靠在他胸膛上,不舒服地拱了拱。
  拱得他心痒意乱,手掌托住了她热热软软的脸,喃喃道:“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又在他掌心里拱了拱,像是想找一个舒服的地方一般。
  他看着掌心里小小的脸,心中生出蔓草似的情和欲,慢慢地挪动身体躺了下去,躺在她的身边,侧着脸,与她共枕着一个枕头,仔仔细细看着她,嗅着她的气味。
  他想过再找到她之后,他们会说些什么,她会不会辩解那夜她为何离去,会不会问他为何在这里?
  她定然会问,翠翠好不好,如今在哪里。
  他甚至还想了谢兰池会如何折磨她……
  但没想到,她好好地躺在身边,吃了药,昏睡着,一句话也不能与他说。
  这样也好,他可以仔细瞧瞧她,闻闻她……
  她皱着眉,不舒服地在床榻上动了动。
  他怕她摔下去,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更紧地贴在怀里,她紧皱着眉头的脸就歪在了他的鼻子旁。
  真好闻,她身上的气味总是这样好闻。
  他被引诱得用鼻尖轻轻蹭她的脸颊,嗅着她的气味,犹嫌不够蹭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埋在她黑潮潮的发里,忍不住更紧更紧地抱住她。
  上了瘾,着了迷似的,他的鼻尖蹭过她脖颈、蹭着她衣领下的锁骨,不够地张口轻轻咬了一下。
  又怕她疼地,只舍得用嘴唇吻了一下,唇齿里缠绕上了她的发丝,缠在他的舌尖。
  他闭着眼,在她的气味里、温度里,怀中柔软的身体里,欲念尽起。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他的瘾?
  雨声缠绵之下,小小的屋子里,他和她发了一身的汗,像是消融、打湿了彼此……
  房门被轻轻敲了一下,长守在外很低很低地说:“贵人,该将人送回去了。”
  这么快?已经半个时辰了吗?
  他睁开了眼,眼前的她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脸颊红扑扑的,出了许多汗。
  “谢兰池今日似乎不上早朝,属下怕他随时去看谢夫人。”长守小声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撑起了身,摸出枕下一把小匕首,捻着她的一缕黑发,割了一小缕,缠绕在指尖。
  又替她擦干净汗,将她衣服理好,裹好了披风才叫长守进来。
  “外面的雨停了吗?”他看了一眼外面,雨似乎小些了,“她出了汗,你要捂紧了,别着了风。”
  长守应了一声,格外小心谨慎地裹紧,托在怀里,在贵人的注视下,出了小屋子。
  好在,谢兰池还没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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