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288/299页


  她没有等他回答,就将她的手臂抽了回去,轻笑着与他说:“当初将你送给李容修时我也这么烦恼过,不同的是那时我是被你们父子无辜牵连,现在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宫。”
  谢兰池被刀子割一般僵站在那里,她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对他说:“扶我出去吧。”
  她要他亲手扶着她出去,上马车,入宫。
  谢兰池的手指又僵又冷,他扶着她走出正厅,每走一步,她的影子就在脚边晃动一下,他垂着眼看着那影子,一直一直在想她说的话,当初她被他们牵连,如今他亲手送她入宫……
  她有说错吗?
  没有,当初她是被牵连,如今也是他和顾泽的算计,让她做棋子,做新帝的软肋。
  她什么也没说错,出错的是他。
  他后悔了,他不想看她痛苦,不想她入宫。
  可那辆马车就停在府门口,他扶着她一路出了顾府,站在那辆马车前。
  浩浩荡荡的车马,宫中的宫人侍卫,以及段老将军的下属曹明带来的兵将,护卫在马车左右,迎接贵妃入宫。
  谢兰池停在那马车前,没有动。
  李容修的轮椅停在了他的脚边,抬了抬手,车夫将车帘挑开,那马车的车厢之中,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花。
  是石榴花,里面插满了一枝枝的石榴花。
  谢兰池在这一瞬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她的马夫情郎就是李容修吧。
  乔纱也没料到,李容修还在这儿跟她玩浪漫,竟然塞了一车的石榴花,只是她不懂,为何他爱送石榴花?
  “奴婢扶您。”翠翠红着眼朝她伸出了手,“让奴婢伺候您吧。”
  傻姑娘。
  乔纱想将手从谢兰池的手臂上离开,交给翠翠,手猛地被谢兰池攥了住,他握住了她的手。
  乔纱看向了他,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起来像块冰,可抓着她的手却又牢又紧。
  她没有动。
  李容修抬起眼来,漂亮的眼里写满了讥讽,阴阳怪气地说:“谢公公是要亲自扶新封的贵妃上马车吗?”
  顾泽已上前一步,握住谢兰池的手臂,低声对他说:“不要发疯。”他深知谢兰池的性子,生怕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疯,手指一用力,将他的手拉了开。
  乔纱笑了一下扶住翠翠,利落地上了马车,没有再看谢兰池一眼。
  谢兰池站在那马车下,听着内侍下令回宫,空了的掌心里冷得出奇,她那笑容里写满了讥讽。
  她在讥讽他,不是也救不了她吗?
  他有什么资格恨她?恨她当初为了自保,对他下药,送他入宫?
  他站在长街里,忽然之间耳鸣得厉害,只隐隐约约地听见顾泽在说:“你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本该恨她,将她当棋子,利用她,报复她,让她生不如死。
  可现在,他突然恨不起来她了,他拉住她,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带她走,和她一起走。
  她不是想要回济南老家吗?那他就随她一同去……
  可马车远了,她也远了。
  顾泽紧紧拉着他的手臂,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害人害己。
  他甩开了顾泽的手,命人备马,翻身上马。
  “你去哪里?”顾泽忙拉住他的缰绳。
  谢兰池垂着眼瞧他说:“送贵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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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宫门下。
  乔纱从马车中下来,就瞧见了谢兰池,他亲自伸手扶她下马车,换了步辇。
  像个她的贴身内侍一般,随同她一起入宫,却没有去新帝的寝宫,而是抬进了永宁宫。
  这宫中几乎全是谢兰池和顾泽的人,包括这永宁宫。
  李容修毫无意外地被拦在了殿门外,如今她是等着侍寝的贵妃,而他是楚王,谢兰池自然有的是理由拦他。
  但谢兰池竟连匆匆赶来的新帝也拦在了殿外,说是她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新帝。
  李容修在回廊里,坐在轮椅里,低下头轻轻笑了,他原以为谢兰池或许不会为了乔纱自乱阵脚,不顾大局,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谢兰池已被乔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了。
  李容昭被堵在殿门口,被几个内侍“请回”他的寝殿,他气得脸色涨红,走到李容修的面前,问他:“三哥,纱纱真的不舒服吗?”
  李容修抬眼瞧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慢慢与他说:“你觉得呢?”
  李容昭心中堵着气,他就知道是谢兰池哄骗他,编着理由来阻止他见乔纱。
  他这个皇帝做得窝囊至极,倒不如还给三哥,只要三哥肯答应放他和乔纱一起回行宫里,三哥定然会答应。
  他没有害过三哥,他也没有想夺三哥的皇位,他压根没想过做皇帝,走到今天这步他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三哥在写给他的信里也说了,三哥知道他被谢兰池和顾泽软禁在宫中,不得已才做了皇帝。
  三哥也知道,他喜欢乔纱,拿了乔纱的黑发做信物,说可以帮他除掉谢兰池和顾泽,让他得到想到的。
  只要他们兄弟联手,除掉谢兰池和顾泽之后,这皇帝他做不做都无所谓,三哥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他只要纱纱。
  他伸手去替三哥推轮椅,低下头与三哥说:“我想见纱纱,三哥,我该怎么做?”
  李容修瞧着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内侍,那全是谢兰池的人,他慢慢说:“自然是要先杀了谢兰池。”
  他丝毫不避讳谢兰池的耳目,他便是不说,谢兰池也知道,他回来就是为了杀他。
  李容昭皱住了眉,可是他该怎么杀谢兰池?这宫中全是谢兰池的人,他只是谢兰池手指下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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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纱确实有些不舒服,她这一日都不曾好好用过饭,在马车里便有些恶心。
  入了永宁宫之后,干呕了两次,怕自己吐出来,蜷在了榻上躺了一会儿。
  隐隐约约听见,谢兰池传了太医来。
  太医跪在榻边替她诊脉,无非还是之前叶太医替她诊过的那些旧疾。
  只是这一次,谢兰池亲耳听到太医说,她曾经被药伤了脾胃、身子,恐怕调理也难好。
  他立在榻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亲自替她熬了药,又命人准备了一碗素面,才来榻上轻声叫她。
  窗外已是黄昏,残阳血一般披在天际,将偏殿照出美丽的光线,她歪在榻上睁开了眼,那么没有血色的脸,瞧着让人难受。
  “饿不饿?”谢兰池伸手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坐在榻上,将她的步摇慢慢摘掉了,替她卸下那些发饰,想让她舒服点,“药熬好了,先吃些素面垫一垫,再将药喝了。”
  一旁的宫女,忙端着盛在碧玉碗中的素面,奉给了谢兰池。
  谢兰池接在手里,吹凉了才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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