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痕》第2/28页


  这辆火车很是豪华,因为终点站是首府。我简单的衣着普通的样貌混在里面,格格不入的不舒服,我让自己的感官游离在车厢之外,过滤着耳边的各种声音和眼色。
  找到自己的车厢,意外的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都大概一米八以上,一个五官深刻,有点像军人;一个看起来很斯文,感觉很像电视里所谓的白领。我皱了皱眉,不过几年独自去各个城市逛荡,让我没有太大的不舒适,自然也忽略了那两个人怪异的表情。
  不亏是高级的卧铺,有高级的价格堆积的当然高级了。我自嘲的撇了下嘴,心想铺上一切都是新的搞的跟宾馆似的。谁会知道一语成谏。床铺的宽度和长度都有加宽。
  我戴上耳机,听着音乐,等着火车的离站。
  感觉过了很久,火车开始缓缓的开动。我看了下表,似乎晚了十分钟。
  这时候正好有人进来,被我忽略的那两个精英恭敬的站了起来。我好奇的抬眼看去,一双深邃的眼睛,是的,深邃,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这个词的现实描述。英俊的外表,硕长的身躯。虽然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却无形中给人很大的压力。
  那人看了我一眼,对着那两个人说,‘没事,你们出去吧'。
  无形的压力让我紧张,这种情绪很让我讨厌。我竭力想把它忽视。翻着自己的背包,总觉的自己要找点事情做。然而竭力忽视不代表着可以如愿。我气恼着翻开被子,躺在被子里面假寐,又戴上耳机。模糊间,真的睡着了。
  隐约间觉得脸上有点痒,我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不在我人生中可以想到的。那个有着深邃的眼睛的人在我脸前看着我,嘴角有着浅溢的笑,‘醒了?'
  他的声音我承认很好听,但目前的状况我感觉诡异的害怕,未知的状况让我的声音发抖‘你干吗',紧张的看了下环境,发现自己竟不在自己的床铺。自己的上衣也被解开,露出胸衣。我惊恐的想尖叫。
  他在我的头上,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变成了我的恐惧的根源,‘这些火车的包厢是隔音的'。
  我努力让自己镇静,‘我不认识你,我是学生'
  他冷笑了下,‘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偷溜进来的小猫',他的手抚上我的腰,轻轻的揉着,‘还不错,旅程的甜点'
  我努力的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走开!'
  我的挣扎在他的环抱下,是徒劳的无力。
  ‘哼,欲说还休?',他的脸上是不削,手已经抚摸上我的胸部,揉搓着。
  ‘滚开,你这个神经病!'我的愤怒惹上心头。
  他脸色一变,顿了下,喊了一声‘阿开,进来'
  我赶紧抱着被子遮着自己,混身发抖的利害,未知让我恐惧。
  ‘去查下'。‘是'。
  之后的静谧没让我平静下来,我越来越有哭的感觉。突然被子被人抓下,那人的面孔平静的看着我,我感觉他的手又抚上我的身体,‘你,你',我抖着说不成语句。
  ‘我要你',他的话仿佛掐灭了我所有的希冀。我甚至发抖的忘记了抗拒。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脆弱如丝。
  我能感觉他退下我的裙子,抚摸我的胸前,我的腹部,我的隐私;我能感觉他的舌头伸进来,勾勒我生涩的唇;我能感觉他精壮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身体被打开,有东西被塞进我的身体里面,接着是针扎的痛,一直的痛。
  他压在我身上,不停的抽动,痛的身体痛的心夹杂着恐惧。我知道自己被强暴了,我甚至有短暂的平静安慰自己,这是噩梦吧。
  所有的结束伴随着他的一声长长的低吼。我感觉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结束了?我忘记了怎样的悲哀,甚至还想着以后的打算,甚至在心里卑微的告诉自己没事了,没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饿了。我以为的噩梦,又一次打击着我,现实如此残酷。我心头涌现的是不能让父母知道,不能让他们伤心。可是怎么办,怎么办,我泪水终于留下来,划湿了脸庞。
  包厢的门打开了,那个强暴我的男人提进来一些吃的,很香。我迅速的擦干了脸,什么话也没说。他把东西打开摆在了桌子上,‘吃些东西'。
  我没有理睬他也没有拒绝,拿起勺子,喝起了粥。边喝边看着外面的黑色。车窗上映着自己的面无表情。我一直把东西吃完,他都在静静的看着我。东西被人收走后。我还是抱着被子往这车外看,我觉得奇怪,我觉得自己很平静,仿佛跟着夜晚沉寂了。许久,‘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立刻僵硬了起来,才感觉到他在我背后搂着我。
  我没有说话,感觉他拉下被子,在我背上轻啄。身体被他拉开,他的手再一次伸进我的私密,来回抽动,我觉得自己感到一阵痒,酥酥,这让我想发出声音。他抬高了我的腰,从后面插了进来。从温柔的律动到慢慢的加速,我呻吟终于不自觉的溢出。他仿佛被激励了,抽动的更加深入,更加快速。我呜咽着,伴着不自觉留下的泪,手指深深的抓上车窗,心口的伤越越深。
  我无力计算着这种强暴的次数,然而它却真实的发生,牢牢的印在我脑海里,4次。我努力撑着到了自己要下的站口,开口对他说了一句话,‘我要下车了'。
  他从我身上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加快抽动,终于一股热流喷进我的身体深处。他起身,拿起旁边的毛巾,温的,帮我处理了下身的污秽。走了出去,我努力让自己起来,身体酸痛的麻木,我试了好几次,终于从背包里拿出自己衣服给自己穿上。
  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默默的打开了车门,一步步走出这个发生噩梦的地方。门口站着那两个精英,我恶毒的诅咒他们。‘小姐,请跟我走这边',其中那个像白领的人说到。我静静跟在这个人身后,周围很安静,直到一个下车口,我抬头看见恭敬的列车服务员,又低下眼皮。那个人帮我东西提下去,我走下车,感到了炽热,心里想到,原来是夏天阿。
  车站很安静,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下车。我慢慢的走着,仿佛走尽了一生。
  出了车站,那个人把我引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杨小姐,左少交待我们务必将您安全送回家'
  我看着那个人,冷冷的说,‘你想让我死吗?'
  那个人吃惊的看着我,我抢他手里的提箱,转身走向汽车站。
  直到买到车票,坐上回家的汽车。我抱着被包,泪水又肆意的流了下来。
  
第三章
  手机的响声惊动了我,我打开一看,是静的。
  我挂了,打开短信给她回‘我已经下了火车,坐上汽车,勿念'
  发完,才看见静已经给我打了几通电话,及好几条短信。静很快就又回了条短信,‘吓死我了,余谨言给我说给你买的那张票的火车不知怎么的这次是直达首府的,半路不停,害得我担心不得了'
  我心被撕裂的痛,意外的事故,简直毁了我,恨充满了心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家,看到欣喜的父母,看到一脸高兴的姐姐。母亲还埋怨我怎么这么热的天穿这么厚。我平静的谢绝的姐姐要在家里和我聊个通宵的要求,我说自己很累,想好好休息。姐很体贴的没有坚持,虽然这是我和姐姐长久以来的习惯。
  我吃过了母亲早早准备的饭菜,匆匆的上楼躲进自己的卧室。父母的奇怪的眼神当看到我疲惫的样子也没有多问。我睁着眼睛,直到一切都安静,黑色的夜笼罩着整个安静的小城市。我轻轻的爬起来,下楼来到浴室,静静的冲涮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的红肿,明天一定是一家人的追问。我不停的用水冲自己的脸,怎么办,怎么办。
  再次躺到床上时候,我已经麻木,身体上的痕迹渐渐消退,下体疼胀也慢慢消退。我知道他一定是给我抹了什么东西。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痛的厉害。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过去了,过去了。头开始疼痛。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父母焦急的看着我,看到我醒了,‘若儿,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我心一惊,难道父母发现了什么,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姐在一边,说‘若儿,光记着玩,是不是不注意饮食,又是发烧又是中暑的。'
  我看着父母,泪溢出来,‘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母亲心疼的看着我,‘是不是在路上委屈的哭了,生病了心里不好受?若儿,都大姑娘了,痛了给父母说,要坚强阿,生病都是常有的事,谁没个三灾二病的。好了,回来了,妈好好给你补补,看你在学校又瘦了。'
  我擦擦了眼睛,说‘没事的,爸妈,哭过就好了'
  爸在一边,笑着说‘看你这个小恨人精,一回来就偷懒,是不是怕老爸让你干活阿,好了,这个假期,爸帮你干你那三分之一的活,高不高兴?'
  妈也笑了,‘看你爸多会巴结你,昨天你爸还说呢,等小若回来,我都可以下岗了。'
  我看着父母,姐姐,笑了笑,心想:还好,还好,我还有家,一切苦难都是为了珍惜幸福。
  姐姐笑着对我说,‘好好等病好了,我领你去逛街,最近开了好几家店,衣服都很漂亮,最近姐刚发工资'
  ‘就是,让你爸给你拨点款,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妈妈在一边接着说。
  在医院打了几通吊针,晚上就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一家人就坐在庭院里闲聊,哥哥也专门从市里回来了。哥哥想向往常拥抱我,我却躲开了,笑着说,‘哥,你身上太汗臭了'
  哥摸着我的头,说‘呵呵,会嫌弃你哥了,还想着过几天领你去水库玩呢'
  我皱了下鼻子,说‘切,谁稀罕'
  哥笑着说,‘谁前一阵还吵着闹着要我假期带她去玩?'
  ‘哥,你刚才绝对幻听了'我拉着哥哥,谄媚的说着。
  ‘呵呵'父母和姐姐都笑了起来。
  我喜欢水,喜欢河里的水,带着泥土的混浊和青草的青涩。以前假期总是回乡下去住,每天和小堂弟堂妹在河里泡着,直到爷爷拿着镢头到河里找我们,用河边干的土块把我们砸上岸,我们嘻嘻哈哈的跑回家,奶奶已经做好了饭。看着我们身上脸上的泥巴,奶奶就开骂爷爷‘谁让你又用土块砸他们,谁都跟你那样?'
  这时候的爷爷都嘟嘟囔囔的,爷爷总背着奶奶训斥我们,说我们是光吃粮不干活的无用东西。堂弟堂妹总是在爷爷让他们上地的时候,跑的找不到人。我却喜欢去地里晃,尽管除草时候老把庄稼除了,尽管给芝麻挑疏时总把芝麻苗拔光,害得爷爷在后面给我补陇,尽管摘绿豆时候总是又慢又没效率,尽管撒化肥时候有时多有时少,但都是快乐的。最后爷爷终于放弃把我速成庄稼能手。
  长大后,我总是怀念老家的河水,但是随着长大,河水越来越暗。直到高中的一年寒假,我回到老家看到村头石桥下的河水白花花的漂着一层死去的河蟹,我知道,那条河伴随着岁月已经离去。
  哥哥一直知道我喜欢那样的水那样的河,他外出钓鱼时候发现了一个干净的水库,一如我印象中的河水。
  在学校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开心,一直念叨着要去。
  而此时提起,父母也说,‘恩,准备下,大家都去'。
  我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不去想,噩梦总要过去,生活还要继续。
  回到家中的消息给静说了下,让她放心。又给几个好友打了招呼,告诉她们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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