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622/717页


  这一念起,他心里之前的猜测,倒是映证了七八分。

  “放肆!太后即便尊贵,但,俗话说后宫不得干预前朝,何况,将在外,连君命都有所不受,更逞论只是一块太后的金牌呢?”

  看来,若不是明说,这样耗着,只怕是没有任何益处了。

  罢!说,就说吧。

  “恕奴才直言,奴才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将军该是担心夜帝使了声东击西之策,若以城中守军去解围,万一,远汐候的五万兵士真起了变数,那么,无疑是以卵击石,兵力一散,不仅解不去皇上之困,反使杭京亦会面临失守的危机。”

  夕颜说的很急,但字字清晰,她看到骠骑将军的浓眉一动,知道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但,将军难道没有想过,这或许只是夜帝的欲盖弥彰之策呢?倘若远汐候真是因为一些原因,没能及时从后翼支援皇上,那么,将军就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皇上一旦落进夜帝手中,将军即便保住了杭京,还有用么?”

  骠骑将军眼睛微微眯起,的确,这是他顾虑重重的地方。

  源于兵不厌诈。

  与夜帝百里南交战几次,哪怕,他行兵打仗多年,骁勇仅次当年的襄亲王,都甚觉有些吃力。

  只是,如今一个深受皇上宠爱的太监,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本来,他就怀疑过面前这个太监的身份,毕竟,他得到皇上的“宠爱”来的太快,也太不寻常了。

  除非,是刻意为之,投君所好。

  那样,结果,就只有一个,他是――

  “将军,是怀疑奴才是细作吧,劝将军出兵,实则让将军中了声东击西的圈套?既然,奴才今日到此,已属违反规定,奴才愿以奴才这条命予将军处置,还请将军听完奴才说的话,再做成定夺!”

  她顿了一顿,将金牌放于几案上,伸出手指,点向地图:

  “若远汐候真的有了变数,难道,建武将军会没有觉察,并且来不及发回信号么?并且,城内如今剩下的兵士,其中大半都是斟国的兵士,倘远汐候真的有变数,试问,将军还能安坐于此吗?”

  “倘奴才猜得没错,远汐候未能及时补到后翼,该是除了那队夜君精锐隔断之外,另有其他的原因,所以,请将军增五万士至皇上围困处,此外,城内犹剩二十万兵士,夜帝若真来袭,这些兵士哪怕心有异心,可,生死攸关之际,也足够将军撑到,再向檀寻发出增援信号。哪怕檀寻城内守兵不多,但届时,攸关一国存亡之际,自会有朝中之人号诸王亲兵相援。到了那时,若杭京不保,也非将军之错,然,如今,如因将军的踌躇,误了增援的最佳时机,一旦皇上落入夜帝手中,将军则必会成为巽国的千古罪人!”

 骠骑将军眯起的眼睛随着夕颜一语骤然睁大,虎目炯炯,掏出一块虎符,道:

  “来人,传本将军虎符令,蒙威将军率骑兵营士兵五万,速出城增援御驾!”

  这太监说得确实没错,时至此刻,他能做的,惟有放手一搏。

  一兵士迅速接过虎符,领命而去。

  骠骑将军复炯炯盯住夕颜,道:

  “既然你以命谏言,本将军就成全你。来人,把这太监给本将军吊到城门上!”

  “诺!”

  夕颜没有挣扎,仅是淡淡道:

  “请让奴才自个走到城楼。”

  她不喜欢,被人押着的感觉。一点都不。

  哪怕她知道,骠骑将军这一做法,倘她是细作,那么夜帝施声东击西之策,攻至城门时,看到她被吊在彼处,必也会心有疑虑,因为,昭示着,自己的计策或许也已被骠骑将军识破,反会在踌躇时,贻误最佳攻城的先机。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怨尤,心甘情愿地走到城楼处。

  她希望,能在那里,第一个,看到轩辕聿的凯旋!

  毕竟,今日清晨,她看到的,仅是他一身戎装离去的背影。

  手被拂吊,腰被另一根绳悬起,垂挂在城墙之上,她的足下,是一片黄沙之土,如若拂住她手腕、腰际的绳断去,就这么摔下去,应该她的命,也会完结吧。

  犹记得前晚,对银啻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再次应验了。

  那个站于树冠之上,对她说出那些话语的男子,绝对不会行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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