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678/717页


  百里南手势变转间,猛然一挥,那些剑已从舞姬手中脱手,未闻清泠落地声,但闻剑入肌肤之声。

  源于这一挥,剑在空中反转刺去,五名舞姬刹那,香消玉殒。

  唯剩那名领舞的女子,手中的“归雷”没入百里南的胸口,却,没有再深入一分。

  百里南陡然将她推开,这一推,看似蕴了七分的力,触到她时化为绵柔,仅是将她推开,却不伤到她。

  女子面上的华纱,随着这一推的掌风,坠萎于地。

  “归雷”迅疾地从胸口退出,带起血箭再次地喷出。

  她想缓去这退出的速度,只是,她的力根本抵不过他的,哪怕,他仅是那绵柔之力。

  莹白的脸,唯见,眸子下,有一滴血色,滑淌下来。

  不知是谁的血,成就了谁的泪。

  周围有兵士待要上前将这女子一并诛之,仅得百里南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伤她。”

  女子的面容,再做不到无澜,过往有些碎屑浮上眼前,每一片浮过时,她的脸上就愈苍白一分,直到,再无一丝血色。

  仿似,是她的血,在汩汩地流出,从心口旁边的位置。

  只是,她知道,这血是他的。

  她,杀了他!

  记忆里那幕火光,熊熊地燃灼着她的心,燃灼成灰烬前,她,亲手,将剑送入他的左胸。

  返手,执起“归雷”,她只刺入自己的胸前。

  眼见,剑尖离胸仅剩一分的距离,这一分,再难缩短,他的手,覆住她的,紧紧地,从没这么紧地,覆住她的。

  倘若,以前,他能这么紧覆住她一次,会不会,就不会到现在这一步呢?

  不论相拥,亦或相携,他的手,一如他的人,始终于她若即若离,若即若离……

  眸底,有泪坠落,和着那滴将坠未坠的血珠子,一并地坠下去,就像,心尖湮出的血泪。

  素手,再无力,噹啷声起,“归雷”落地。

  他随着这声响,撤手,轻轻一挥,一旁,紫奴上前,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要将她带下厅去。

 她的步子不肯一动分毫,百里南不再望她,只回身,走近夕颜,打横把几乎伏于案上的夕颜抱起,夕颜腿际的血现于人前时,终是与他的汇合起来,分不得真切。

  慕湮凝着这一幕,眼底,再没了眼泪,只是,闭上眼睛,任由紫奴将她带离。

  厅内,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更为压抑。

  地上那摊血,那么鲜艳,只,映得这座城,终开始渐渐被血色所笼罩。

  百里南抱着夕颜径直行会霓红楼,宴饮厅离霓红楼并不远,不过须臾也就到了。

  夕颜的脸伏在他沾血的胸前,他温润的血把她的脸颊一并地濡湿,汩汩的淌出,仿似永不会止歇一样。

  她手上犹握着流苏簪,这是夜国的发饰,即为簪,自然有着锋利的锐芒,紫奴亲自奉于她,目的,是让她着夜国服饰参加宴饮,但,实际的意思,该是他的。

  否则,连珍珠耳坠都要拿下的紫奴,岂容她戴这等危险的东西呢?

  唯有他,会留着她可以行刺他的物什。

  但,从今晚来看,哪怕他不着金丝铠甲,从他挥手间,就将那五名舞姬杀死的武艺来看,这些行刺的物什用在他的身上,不啻是以卵击石罢了。

  他要的,是她在刺杀他时,渐渐失去所有斗志,然后,心甘情愿地臣服吧!

  不过,现在她离他那么近,这簪只需从那处伤口刺进,没有金丝铠甲的相阻,她又埋首在他的胸前,一切,就会变得很简单。

  拿起簪子,刺下去,她就又一次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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