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王之夫君莫怕》第2/122页


  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是皇权当道的世界,真真是半分都施展不开,现在倒好,还没嫁人,驸马先死了。
  她死了又活,要说起来,命确实够硬,难道当真是她克死的?
  静待了一刻钟,轿外忽然传来高胜德的声音:“圣旨到!温仪公主,您不必下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容王乃南境有功之臣,战功赫赫,劳苦功高,现已到适婚之龄,朕特将温仪公主许配于容王,以正位待之,准许立即完婚。钦此!”
  圣旨一下,长街一片静谧,没人想到,准驸马死了,居然半道就赐婚于其他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转念一想,出嫁的新娘断没有回去之理,想必皇上也是无奈之举。
  “温仪公主请接旨罢!”高胜德隔着轿帘递进圣旨:“公主,皇上让轿撵即刻起行,不可误了吉时!”
  姚姝可谓欲哭无泪:“高公公,父皇是不是太武断了?何况如此短的时间,容王府哪里能准备充足?”
  “回禀公主,今日本是容王生辰,宴席可不必担心,现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布置房间门第想必是够用的。”
  真是半点不由人呐!姚姝轻声叹气:“即是如此,起程吧!”
  温仪公主嫁人如此一波三折,也是让百姓津津乐道:“不愧是皇上的女儿,圣旨一下,谁人敢抗旨不娶!”
  却还是有人摇头:“此言差矣,嫁虽嫁,驸马可大不相同,侯府位高权重,侯府二公子风流倜傥,与温仪公主极是相配,这容王嘛!虽说是咱南境的战神,有权有望,可惜呀!听说不仅容颜受损,狰狞可怖,去年更是受奸细算计,武功尽废,身体羸弱连普通人都不及,不过现如今的温仪公主,别人避之不及,再想嫁的那般如意,也是不易。”
  “啊?如此的话,这战神以后可是战场都上不了,只能是当一辈子废物王爷了!”感叹不已,当年意气风发,狂傲至极的少年,恐怕再难现当年之荣了!
  “何止如此,恐怕呀!这洞房都…”话音说道一半便住嘴了,但其中的意思,便是谁都能听得出,身残王爷,配煞气公主,倒也说得过去。
  就在姚姝快被晃晕的时候,终于抵达容王府,姚姝将盖头蒙上,轿帘便被掀起,喜娘扶着姚姝下轿,把红绸递进手里,至此,便把她交由另一人手中。
  姚姝微微低头,只能看到她的身旁,一人着红靴,步伐沉着,牵着红绸一头,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正在姚姝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小心火盆。”
  姚姝一回神,忙一抬脚,跨过火盆,进入正堂,容王本名幕北容,无父无母,堂上坐着的,是他的师父。
  满堂的宾客有不少是临时请来,从申侯府改道来容王府吃酒席,一天辗转两个酒席,同一个新娘,却是不同的新郎,况且,申侯府喜事变丧事,满府的红绸子便缟素,这些官员们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等事。
  看着牵着红绸走进来的一对新人,不禁议论纷纷,幕北容步伐不停,像是丝毫不在意,与姚姝在堂前站定,礼官高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拜过堂后,新郎与新娘被送入洞房,一时间,房间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姚姝再如何开放,也毕竟是第一次结婚,而且是在完全陌生的时代,与一个完全陌生男人,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双手攥拳,无论如何,让她与一个陌生男人洞房是不可能的,到底该如何周旋?
  脑子转的时候,盖头已被玉如意轻轻挑起,姚姝抬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幽静的眼瞳,仿佛寒潭,深不见底。
  他的身姿挺拔,墨发垂腰,左半边脸颊被一张金色面具覆盖,而露出的右半边脸足以让人闪神,精致出尘,线条分明,难以想象此人原来的容貌有多么惊天绝艳,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乍看确像病弱之身,一身大红礼服一点都不俗气,配上那金色面具,反倒更加神秘魅惑。
  两人静谧了一瞬,幕北容放下手中玉如意,声音温润却清淡:“王妃可以自便,本王先出去招待宾客。”
  姚姝却并没回答,而是抬头直视他:“父皇让你娶我,你觉得委屈吗?”
  幕北容微一愣,看向榻上坐着的女子,凤冠霞帔,身姿窈窕,不敢称之为绝色,却清秀绝俗,一双凤眸褶褶,别有气韵。
  薄唇轻轻一挑,幕北容出声:“王妃说笑了,与其说皇上让本王娶,不如说,是本王亲自求旨迎娶。”
  这?姚姝微微皱眉:“为何?侯府二公子可是无故暴毙,王爷难道不怕?”
  幕北容神色毫无波澜:“有何可怕,如若不是他死,皇上又怎会准许公主嫁于一个废物王爷!王妃不用多想,安心便是!”说罢抬步出了新房。
  留下姚姝云里雾里,难道是这容王本身就爱慕这位公主,却求娶不得,因驸马猝死,才有机会请旨迎娶?
  ------题外话------
  ――小剧场――
  申杨:我特么找谁惹谁了?连个面儿都没露就写死了!
  某君:咦?都到了底下还能出来透气儿?
  申杨:强烈抗议,我要还阳!
  小北阴测测的脸:你回来试试,本王让你死个够!
  申杨:……

  ☆、第002章 究竟是谁克谁

  吃了些点心垫饱肚子,姚姝把累赘的嫁衣脱下,反正里面穿了好几层,看天色已不早,眼睛一转,上塌盖着被子自行睡去。
  古代人婚礼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见过便成亲更是常见,谁会管你没见面便省了洞房花烛夜,但她这具身子好歹是公主,这王爷回来总不至于再叫醒她做什么做什么吧?虽不是长久之计,可如今实在没有其他办法,拖得一时算一时。
  大清早起来折腾,累了一天,姚姝也确实困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听到门的响动。
  这身子不是她的,一身本事虽大打折扣,但她的感知丝毫没有降低,微微睁眼,借着红烛的灯亮,看到了跌跌撞撞进来的幕北容,似乎是喝多了。
  “咣当。”喝醉的幕北容被椅子绊倒,便再没动静了。
  姚姝忙起身下来查看,才发觉只是醉倒了,姚姝倒舒了口气,看来今晚是不必担心了。
  虽说这容王身体羸弱,毕竟也是男人,姚姝又拖又拽费尽力气才把他扔进床榻,替他脱了鞋子,推进里面,已经是气喘吁吁。
  这才敢肆无忌惮的打量,幕北容容貌无疑是极好的,更吸引她眼球的却是左半边的金色面具,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冷光。
  鬼使神差的,她的素手微微触摸了一下,却又像触电般弹开,好漂亮的面具,戴在幕北容的脸上那么契合,丝毫不觉得碍眼。
  喃喃自语:“好好一个人死的莫名其妙,这病弱的身子,能经得住么?”姚姝是百分百无神论者,可偏偏死而复生,如此离奇的事都可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公主多半也是因她而死吧!
  摇摇头,躺在床榻外沿,和衣而睡,就在她闭上眼睛后,旁边的男子缓缓睁眼,眼神灼灼,哪里有半分酒醉的样子。
  婚夜红烛是彻夜不熄的,窗外忽然人影闪过,幕北容伸手在姚姝颈处一点,快速起身来到堂外。
  “少主!”山崖单膝跪地:“云医刚刚离开,这是他给少主留下的。”
  幕北容接过药瓶:“可留有什么话?”
  山崖扫了眼紧闭的屋门:“云医说,少主毒发难忍时可服用一粒,不到万不得已少用为好,这瓶药最多可撑一年,也就是说,明年就是最后期限,一旦半年后解毒发生意外,一年后武功尽废,就再难起复了,所以在那之前,必要保证药引安全无误。”
  “下去吧!”幕北容握了握药瓶,千方百计才娶到手,自然会保证她用在当用之时!想起那张俏脸,幕北容狭长的凤眸微眯,难得她还替他这个病秧子担心,现如今,谁克谁还真不好说,只能算你命苦,有个如此狠心的父皇!
  走进内室,手指一点解开穴道,姚姝身体一松,翻了个身继续熟睡,她的呼吸清浅,朱唇微翘,幕北容目光带着审视,宫内女眷多数时候都在后宫,他又常年在外打仗,这位温仪公主还是第一次见。
  但宫内那几位公主,他却查的仔细,听说这位嫡皇女容貌娇美,性格内敛,怯生少言。
  可依他所见,驸马突然猝死,半道改嫁他人,还是个杀人如麻,毁容病弱的王爷,放在任何一位少女身上,势必都会惶然忐忑。
  而在她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不安害怕,甚至与陌生男子同睡一榻也安然自若,细思起来,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的豁然。
  姚姝忽然又翻身侧躺,幕北容才发觉自己竟然看的出了神,轻拧眉头,一丝不响的躺回床榻。
  姚姝确实心智成熟,绝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可比,遑论什么大世面,就算是生死一线的危机都不知经历过多少,而在前世又是孤儿,无牵无挂,适应新环境,对她来说并不多难。
  这个夜晚竟睡得很是舒适,姚姝睁眼所及之处,满是红色,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好似嫁出去了,忙转头看向另一边,正对上一双平静温润的眸子。
  “王妃睡得可好?”他磁性还带着些刚醒来的沙哑声音,配着半边绝色的面容,让姚姝很是呆了一瞬。
  还未等姚姝答话,门外传来红墨的声音:“公主,奴婢进来伺候!”
  姚姝一点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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