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心》第51/67页


白筱落看着她无动表情说不出话。

若羽突然抬首冲她柔美一笑,缓缓松开手让杯子滑落,当厅中舞曲结束的时候杯子正好摔碎在地,发出不大不小的脆响,这对原就喧哗的酒会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直关注着她的轩流来说已足够引起注意。

“知道哥哥喜欢叫我什么吗?”她的指甲轻轻刮过唇角,一字一句道,“他喜欢叫我……若……”满意的看到白筱落刹那刷白的脸,身子前倾将脑袋搁上她肩膀,在她耳侧继续说,“我很好奇,他会怎么称呼白小姐呢?尤其是……在床上……”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人也正好被搂进熟悉怀抱,焦急询问伴随而来。

“怎么了?”

她顺势依偎,娇切切的说:“哥哥,我好难受。”眼眸却晶亮的注视着白筱落。

轩流一把抱起她,迈着大步走出会场,自始至终未看任何人一眼,任何人。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善与之辈,平日里只是懒得动怒,并不代表可以任人在面前肆意挑衅。

将她抱进车里,才没好气的问:“现在不难受了吧?”

若羽嘿嘿发笑,撒娇的勾住他的脖子:“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呢。”

轩流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颊:“小丫头,以后不许拿身体开玩笑。”

她不满的嘟起嘴:“哥哥在怪我欺负她吗?”

“呵呵…我是在教你,”他似是而非的说,“在敌人面前不要太快亮出底牌。”

眼睛笑弯犹如弦月。

“我讨厌她。”

“谁?”他笑得很贼,明知故问。

“她她她!”若羽连说三声,拉进他状似狠狠命令,“以后不许见她。”

“是是是。”他也连回三声,理开她的发丝,在额头亲吻,“若,凡是你想要,我都会双手捧到你面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她眨着大眼睛,问:“包括生命?”

没有一丝犹豫,他回答:“包括生命。”轩流说想时刻见到她,所以若羽搬回了伊藤老宅,回到这个生活了十九年以为永不会再踏足的地方,她的心绪竟平静的令自己都吃惊,想起离开前的那一年多时间,夜夜梦魇纠缠不得安寝,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现在却可以如此坦然处之,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潜力无限。

樱舍,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小摆设的角度都丝毫无差一尘不染,仿佛她只是去上了个学回来,两年多的时间在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遣走侍奉的下女,独自在庭院散步,这里种植着一棵百年樱花树,满树樱花盛开,风一吹便飘下阵粉色花雨,落在发际眉目间,沐浴其中只觉花香四溢。

是谁说过,最怒放的樱花需要用人血来浇灌。

难怪,它能开的这么耀眼灿烂,因为这里是伊藤家啊,仔细嗅来连泥土里都浸淫着血腥味。

树下悬挂着一个古朴的秋千,用粗壮的麻绳连接着一块木板。

安静坐在秋千上,踮着脚前后晃悠,头靠在绳上眼睛望着天空茫然无焦。

身后无声息的人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头也没回,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秋千还在啊……”

他扶着绳索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答:“是啊,一直都在,只是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哥哥最后一次陪我荡秋千是什么时候呢?”

连想都没想他直接说道:“十九岁。”对于她的事他总是一一牢记在心。

“十九岁啊……”她呢喃,“六年了……”

那人生转折的一年,她彷徨过、迷茫过、恐惧过、憎恨过、心碎过,可是现在却记不太清了,连当时激烈的情绪也变得模糊,原来再深的伤口都抵不上时间的疗效。

当时坚持什么?这些年又在坚持什么?连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知道人在死之前是不是都爱回忆往事,脑中想起最多的画面是儿时童年,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最幸福,不需要顾虑什么,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要乖乖让哥哥宠着,[奇`书`网`整.理提.供]享受着他的好就足够了。

第一次上学,是他牵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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