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心》第57/67页
和简添的相处没有任何负担,似乎只要负责笑就可以了,这种久违了的自由感觉让我隐瞒了哥哥,我害怕他的介入会让这种轻松消失,缭纱在我的恳求下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被哥哥亲眼目睹。
在回程路上我不敢开口,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哥哥原谅,却没料到他毫不放在心上,正当我为逃过一劫暗自窃喜时,缭纱却被他罚去了刑堂。
我终究是天真的,天真的用自己的想法来猜测哥哥,为此,我害了缭纱,唯一能做的只有恳求哥哥的原谅。
可我还是错了。
那个晚上,是错误的开始,梦噩的序幕缓缓拉开。
哥哥吻了我。用男人对女人的方式。不再是和风细雨般的默默温情,而是狂风骤雨般的激情吞噬。我甚至有种错觉,他仿佛恨不得把我直接吞食入腹!
我推拒、我反抗、我挣扎,他不放,不放,不放。
直到我犯病他才惊慌的松手,我在他眼中看到内疚,还有……掩饰不住的欲望,我躲闪开他伸来的手,宁可跌坐在地也不要他碰触!
最后是光照顾的我,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面对不了光,面对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我紧紧揪着胸口,害怕的发抖,在他拥抱我的那一刻、在他强吻我的那一刻,我生气,生气的是他的态度,更多是恐惧,恐惧的却是……自己内心深处不愿抚开尘埃的角落里蠢蠢欲动的感受……不!不!那是不该有的不能有的绝不可以有的!
不要……不要再见到他……他会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所以当简添说要带我一起走的时候我确实心动了,可还是有着股难以言明的不舍,我告诉他我要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村雨夫人传话说哥哥要见我,这句话让我动摇的人坚定下来。
我连夜收拾,带上所有证件在第二日清晨佯若无事的骗过所有人,却在遇上哥哥时全部崩溃。
他没有骂我,甚至没有用任何一个难堪的字眼,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为什么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刀割在我心上?深深、深深……血流遍地!
去机场、伤简添、做了结,这些都是他要我做而我必须做的,我就像个演技最拙劣的演员,在别人安排好的舞台上说着最能取悦观赏者的台词。
我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呵呵,不就是过回从前那般笼中宠物的日子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我只是平静的对他说:哥哥,我恨你。
他说:那就恨吧。
然后他关上了那扇门,分隔了两个世界,他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二十岁的成人礼,我得到最大的一份礼物,开始真正长大。
忘记是谁说过,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
一年的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我的自由、我的快乐、我的眼泪,还有,我的恨。
似乎在不知不觉我和哥哥之间有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让我的日子过得云淡风轻,并不那么难以接受,只是,在我偶尔回眸的时候,总能捕捉到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
我的担心,成真。
那个夜晚,如暴风雨来临,在他的怀里我的哀求我的抵抗都无济于事,我只能认命的流着泪,他却停了下来,舔去我脸颊的泪说:
若,我不勉强你。
我对缭纱说:救我,缭纱,救我,现在我只相信你,我只有靠你了,救我,求求你。
我知道自己是在为难她,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我再受不了他的爱抚、他的激吻,我要逃,我只能逃!
经不住我一再乞求,她终于答应。
在缭纱的帮助下我顺利逃出老宅,哥哥的势力有多大我再清楚不过,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快,我要在他找到我之前离开。
直奔机场,连停下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当传来登机声时我才松了口气,大步走向安检通道。
一米,只有一米的距离,仅仅离入口只有一米的距离,我被人拦了下来。
尚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