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香》第217/291页


  云柔跟王文远厮混了一上午,本就消耗了体力,耳后又那么悲痛的哭了半天,就连从贺家回来的一路上,她也没有停止过哭泣,所以这会儿还真的有些累了。
  不明真相的佟月兰以为云柔是被欺负的人,便很嚣张的来贺家讨公道,不顾贺家下人的阻拦,直接冲到了贺君然的书房,大力的把休书拍在了贺君然的书桌上,“贺君然,你这是什么意思?柔儿到底哪里丢不起你了,你娶了她,冷落她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休了她,你让她以后怎么活,日后被晋城的人取笑,你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贺君然脾气再好,耐心也有耗尽的时候,他已经够给云柔脸面的了,休书上也没有写为何休了云初,只希望两个人就此分开,她走她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不要再凑在一起就好了。
  可是佟月兰如此嚣张的出现在他的家里,让贺君然很不喜,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佟月兰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来指责他们贺家,上次逼婚也是如此,若不是她态度强硬,或许也不会成了今天的局面。
  贺君然看了佟月兰一眼,并没有起身,这样的态度让佟月兰更不高兴了,“你眼里还有长辈吗?我跟你说话呢,你居然还坐着?你们贺家可真是啊,居然教出你这么个小畜生。”
  佟月兰抬手便要打人,贺君然是个年轻的成年男子,他想要挨打,她才能打到,他不想挨打,那佟月兰自然就达不到。
  贺君然觉得云柔一家人真的是太无理取闹了,想想曾经的云叔叔,还有云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云叔叔也好,云婶婶也罢,都不会来质问他,甚至十分相信他没有欺负云初,就连云初也不会如此的质问自己。
  昔日不曾在意的美好,此刻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提醒着他自己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惜,这话,果然一点儿都不假,现在他只要想到云初,心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疼了。
  贺君然紧紧的抓着佟月兰的手腕,“够了,该说的我已经跟云柔说过了,我们贺家跟你们以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再来我们贺家无理取闹。”
  贺君然甩开佟月兰的手腕,二人相对而立,都眼带怒气,“事情没弄清楚前,不要过来指责别人,想要知道真相,就去问问你的好女儿,到底是她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追究,已经是看在两家曾经的情分上了,不要觉得我们贺家好欺负!”
  佟月兰不敢相信这话是贺君然说出来的,因为愤怒颤抖着手,指着贺君然,“你……你……小畜生,你爹娘就教的你忘恩负义吗?柔儿真是瞎了眼睛,瞧上你这么个东西。”
  贺君然冷笑,“我真希望她没有看上我,这样,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儿了,来人,送客!”
  少爷发话了,一旁观望的家丁们自然不敢不从,佟月兰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狼狈的被贺君然赶出来。
  但她就算撒泼也抵不过两个家丁的力气,眼见着被人架了出去,她愤怒的破口大骂,“贺君然,你个畜生,你忘恩负义,你不是东西……”
  反正当她被贺家的两个家丁从大门里丢出来的那一刻,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不顾了,之后又在大门口站着骂了一会儿,见贺家没有人出来,这才作罢,不过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也聚集了好多人,佟月兰气的不管不顾,当着大家的面就数落贺君然如何如何,他当然是向着云柔了,说的都是贺君然的不好。
  贺夫人唉声叹气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儿子,想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作孽啊,怎么就把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
  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任贺夫人怎么想也想不到,云柔能够做出这么让人不耻的事情。
  云柔一觉醒来,还是觉得委屈,眼睛哭的有些疼,嗓子也疼,喊了丫鬟伺候着,丫鬟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也不敢多说什么,“我娘呢?”
  “夫人去了贺家给小姐出头了,被贺家给气着了,如今正在等老爷回来呢,说一定要给小姐您出这口气。”小丫鬟道。
  云柔皱眉,“谁让她去的,我不是说了不要去吗?添什么乱啊?”
  云柔劈里啪啦对着小丫鬟一顿发火,吓得小丫鬟一声不吭,免得再惹来打骂。
  云柔等衣服穿好后,便去了找了佟月兰。
  佟月兰坐在那里,仍然在生气,见到云柔,少不得一顿抱怨,“贺家真是欺人太甚了,贺君然那个小畜生,真是岂有此理,柔儿你不要怕,等你爹回来,你爹一定给你做主,不会让你这么被欺负的。”
  云柔皱眉,尽管她对付云云初的事儿,爹娘都知道,但是她给贺君然下药和自己跟王文远厮混的事儿,她爹娘都是不知道的,“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贺家,你怎么不听呢?”
  佟月兰以为女儿想要息事宁人,但是她可不想,自己宝贝的闺女,怎么可能就让别人给欺负了去,“柔儿,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我的傻女儿,贺君然有什么好,他三心两意,对你又不好,放心,就算你被休了,娘一定也能够给你找个好男人,比贺君然对你好一百倍。”
  云柔当然是想要回去的,不过她自己心里清楚,已经回不去了,“娘,我的事儿您就别管了。”
  “那就这么让贺家把你给休了?凭什么?你爹快回来了,别怕,你不敢说,娘替你说。”
  若是等着她爹回来,只怕事情会更糟,云柔想了想,跟她娘还是好说一些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都给说了。
  佟月兰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难怪,难怪女儿甘心吃这个哑巴亏了呢,原来小辫子被人家抓着呢?
  不过,她也是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件事情,“柔儿……你怎么能够这么做呢?”
  “他当时不想要娶我,我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我以为成亲之后,他就会慢慢的对我回心转意,可谁想到他对我冷冰冰的,我也是个正常女人,不过娘,我跟王文远也只是最近才再见面的,他本来离开了晋城,后来突然回来了,我们又见到了,结果……”
  结果她没忍住,二人就天雷勾动地火了。
  佟月兰坐了下来,“这……还真不好办了呢?对了,那个戏子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被贺君然撞见后,他就生气的走了,我害怕,我就追了上去,至于他,若是不在那个院子,就该在戏班子吧,娘,您问他干什么?”
  佟月兰目光阴冷,“你做的好事,娘给你善后,贺家想要用此老要挟你,那也得看看娘同不同意,柔儿,那个戏子不能留,到时候死无对证,贺君然说你跟人私通也没有证据,就算要离开贺家,也不能够让你背上这个名声,贺君然如今跟云初那丫头走的近,万一要是让云初知道了,她有多想要害你,你不会不知道,所以,杀了那个戏子,永绝后患。”
  杀了王文远?

  ☆、第292章 有男人进了她的屋子

  “怎么,你还舍不得啊?”佟月兰还真怕女儿跟那个戏子睡出什么感情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云柔摇头,“不是,怎么会呢?一个戏子而已,不过是个玩物,娘,这事儿您千万别跟爹说,我怕,我怕……”
  “行了,你呀,以后做事可是要小心一点儿吧,这次娘帮你摆平了,你就放心吧。”佟月兰很有自信的道。
  痴迷的东西,有时候得不到,一些人会选择放弃,一些人会选择毁掉,而有些人会变得疯狂,云柔,显然属于后者。
  她已经因为爱而不得变得疯狂了。
  “娘,您做的干净点儿,我不想以后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云柔眼中闪烁着冷意,贺君然,既然你不想让我过的好,那我也不会让你过的好,索性就斗下去吧,不死不休。
  “知道了,娘办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乖,你爹回来了!”
  顺着佟月兰眼神的方向望去,正是云儿焦躁的云二老爷,看那阴沉的脸色,想来是已经知道了云柔被休的事儿,至于那个戏子的事儿,云柔断定她爹还不知道。
  因为刚刚她娘纳闷去贺家闹,他都没有告诉母亲,还是她自己担心害怕没了主意才说的,所以爹一定也不知道。
  云二老爷看这云柔哭的红肿的眼睛,“倒地怎么回事?平时你们就总吵,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怎么会被休了呢?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佟月兰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老爷,贺家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贺君然那小子非要说咱们家柔儿在外面有男人,咱们家柔儿家教那么好,怎没会做这种事儿呢?就算贺君然一直冷落柔儿,柔儿也还是对他一心一意的。”
  云柔也在一旁用帕子擦着眼泪,呜呜的哭着,云二老爷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受不了,“欺人太甚,我这就去找他们去。”
  “老爷,天都快黑了,您明天再去,明天咱们一起去,柔儿听你的话,你陪陪她,我去给她做些吃的!”佟月兰离开前深深的看了云柔一眼。
  云柔顿时会意,她娘这是出去找人,解决掉王文远了。
  云柔跟贺君然的这一出闹剧,云初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就是她策划的,她让钱罐找了个不常露脸的暗卫扮作小偷去偷了贺君然的钱,一路把他引到了那个小院,其实暗卫并没有离开太远,一直留意着几人的动静,甚至一路跟着去了贺家,知道云柔已经被休的消息,这才来回报。
  暗卫不好来见云初,钱罐也没敢进到云初的屋子,云初其实还好,衣衫整齐,头发也偷偷的磨着钟夜辰洗了一次,现在神清气爽,已经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了。
  马上就要出月子了,她终于可以回到蓝天白云之下了,她还有些小小的兴奋,这一个月,跟坐牢似的,只不过吃的好一点儿,又有钟夜辰夜夜陪着罢了。
  “少夫人,暗卫已经回来了,云柔已经被贺君然休了,您可真是料事如神,连门都不出,就知道云柔跟那个戏子在干什么!”钱罐恭敬的道。
  但云初也不傻,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小子在套自己的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怎么?我知道不行吗?”云初吐了吐舌头,有点儿心虚,却用身份压着钱罐。
  钱罐自然不敢说不行了,“行,当然行了,所以说少夫人您料事如神,人中的女诸葛,就算足不出户都能够料的这么精准。”
  “少拍马屁了,我跟云柔从小斗到大,她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钱罐,你是不是怀疑我什么?有话你就直说!”云初冷声道。
  钱罐摇头,“小的真的只是在夸您呢,您难道听不出来?”
  云初很不给面子的,“嗯,听不出来,我就觉得你在说我。”
  钱罐吞了吞口水,好吧,既然话都说开了,那就索性说个明白,“少夫人,虽然我家少爷现在下落不明,而且也被人污蔑说了那些不好听的,可是别人不相信他,您不该啊。”
  “我有不相信他吗?”云初嘴角含笑,捉弄钱罐,是她现在的乐趣,真的很好玩,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然后给他家主子鸣不平呢。
  “咳咳……您表面上是没有。”
  “我内心里也没有,不要污蔑我。”云初装作不高兴的道。
  “这个,您心里最清楚了,只是就算您想着要做些什么,也好歹能我家少爷的消息落实了吧?我知道我钱罐人微言轻,拦不住您,也不敢拦您,就算是少爷真的怎样了,也舍不得让您为他守着,可是,这才多久啊,连半年都没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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