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春暖》第18/49页


  李家婆娘忙上去推了他一把,王青眼珠动了动道:“婶子,你可知那梅家的庄子在何处?”李家婆娘吓了一跳忙道:“大侄子,可别再去惹祸事了,你也听了,那徐婆子说的清楚,宛娘如今过的甚好,虽连累了你一场,到底儿你从监里出来,也是她去求了那梅公子,你莫要辜负了她一片心才是,况那梅府深宅大院的,门户定然极严,你便是去了,想来大门都进不去,哪里见到着人,再说了,都到了如今这会儿,你便是寻到宛娘还能如何?”
  王青道:“不能如何,只不亲眼看见,我却不信宛娘会如此待我。”说着,起身进了里间,不大会儿,换了件衣裳出来就往门外走。
  李家婆娘忙拽住他道:“王青,你莫不是疯魔了,好容易从大狱里出来,还想进去不成,听婶子一句话,罢了,如今宛娘把这房子家业都撇给了你,待来日你病好了,婶子再给你说一个姑娘娶进家来,好生过你的日子比什么不强,却去寻她作甚?”
  王青却执拗的道:“婶子的好意王青领了,只这件事我势必要问宛娘一个清楚明白不可。”说完撇开李家婆娘,出门去了。
  李家婆娘急的不行,他这一去还不知是怎样结果,被那梅公子捉住打杀了,都不冤,却又无法,只得回了自己家里,跟当家的李大牛讨主意。
  李大牛听了却叹道:“他既非去不可,咱们哪里劝得住,这都是命,生死由命吧!”两口子叹了一场,也只得在家等消息。
  再说那徐婆子,从这边坐车走了,也没去县前刘家,直接回了明珠院,徐明珠正在梳妆换衣裳,瞧见她进来,扭过身问她:“可见了那憨傻汉子?”徐婆子道:“见着了,偏他那个癞蛤蟆样儿,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的着。”
  徐明珠哼了一声道:“什么天鹅肉?那宛娘不过一个寡妇,算的什么天鹅肉?跟那憨傻汉子倒是配搭,只咱们这位梅公子不知吃了什么迷药,竟迷的这样了,可曾见他为哪个女子使出这样手段,自打他收了那宛娘,别说我这里,便是青州府的明月楼,也没见他去一趟的,满心满眼都是宛娘那小寡妇,为她一个,府衙都惊动了,那么上不得台面的妇人,不想怎生了如此手段。”
  旁边她娘道:“你这醋捻的可真酸,男人家哪个不是贪新忘旧的性子,便是生的仙女一样,几日过去,也看的寻常一般了,要娘说,你也别不服气,该学学宛娘这手段。”
  徐明珠不禁涩笑,心道:宛娘这手段又岂是她能学得来的,便是学了,也得有人上心才管用,就宛娘干出的这些事,若是换了她,不定是个什么下场了,恃宠而骄,在梅公子哪儿也得分人,她什么身份,自己最是清楚,说白了,不过梅鹤鸣闲暇取乐的粉头罢了,如今恐连取乐都瞧不上她了。
  昨儿梅鹤鸣身边的随喜儿送了一封银子过来,说让她明儿去青州的庄子上陪客,这意思徐明珠哪还有不明白的,若自己还是梅公子的女人,便有应酬,哪里用她去陪旁的客人,这是腻烦她了,从今儿起,便是个了断了。
  徐明珠满腔心思落了空,嫉恨上来,便想寻宛娘些晦气,让徐婆子去了王青哪里,交代她若见了王青,把宛娘的下落闲话儿般的说与他听,那汉子憨实,明白过来必然不缀,说不得,就要寻过去,她倒是要看看,宛娘要如何应对。
  她娘哪有不知她的心思,叹口气道:“既梅公子让你去,你便打扮齐整了欢欢喜喜的去,让你陪客便陪客,那里可都是青州府有头脸体面的官老爷,若瞧上了你,比梅公子也不差什么,何苦非要寻这样的不自在,横竖咱们做的皮肉生意,赚了银子是正经。”
  徐明珠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她娘哪里真替她想过,就想着让她用这身子挣银子,也不想她将来是个什么结果,便是容颜如花,身如嫩柳,经得住几人攀折,就是如今容色已大不如前了。
  想那宛娘怎生入了梅公子的眼去,也算不得绝色,只那小脸儿那身段儿,却正值青春妙龄,才得了梅公子的意,看的心尖子肉一样,宠的不知怎样,她便是再装扮,哪里比的过她去。
  心里一恼,抬手把头上刚簪好的一朵艳红菊花扯下,掷与地上,犹不解气,伸足踩了两脚,身后梳头的小丫头吓了一跳,不觉后退了几步。
  她娘站起来,让小丫头下去,从妆台的花匣子里捻了支榆叶梅出来,给她簪在鬓边,端详几眼道:“今日重阳,旁人必然都簪菊花,你只簪了这枝榆叶梅过去,便是勾不起梅公子旧情,也必想起你的好处来,说不得给你寻个好下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宛娘如今得意,过些日子再瞧,说不准还不如你呢。”
  徐明珠心里顺遂了些,对着镜子瞧了瞧,吩咐一旁的丫头道:“去寻件深一些的桃色衫儿过来,下面要条挑了金线边儿的白绫裙儿。”
  她娘见她这样,知道想明白过来,忙让丫头去寻来,给她打扮妥当,让随身的婆子拿了她的琵琶,徐明珠这才出了明珠院,往青州方向去了,可巧就遇上了王青,这里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梅鹤鸣这边儿,那日陈子丰走后,惦记着宛娘,仍转回逢春阁来,入得屋里,只见窗前金兽香炉内瑞脑渐消,静沉沉竟无半点儿声响儿,再瞧床上,幔帐低垂,隐约可见里面锦被堆起,佳人高卧,想来睡的极熟,便放轻了脚步过去。
  吴婆子上前刚要说话,被他止住,自己脱了外头袍子递给吴婆子,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伸手缓拢纱帐,瞧见宛娘形容不禁低笑一声。
  想是睡热了,不知不觉已挣开锦被,小脸儿通红,一条腿从被中出来,搭在外面,桃红薄绢裤儿卷了上去,露出半截腻,白小腿儿,下面巧巧一双小脚儿。
  梅鹤鸣最喜宛娘这双小脚儿,粉白如玉,不像是裹的,却也小巧的令人爱不释手,若交,欢时,搭在臂上,玉,腿轻摇,小脚急弓,真真说不出销,魂滋味。
  想着,忍不住把那只被外的玉足握在掌心,摆弄摩,挲,放于鼻下轻嗅,只觉隐有暗香……宛娘大约觉得不舒服,嘤咛一声,缩腿回去,一翻身,小脸扭到床里侧去了,青丝一捧,尽数拖在枕上,却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在外头,更为撩人……
  梅只觉□物事有些胀,硬起来,勾起淫兴,伸手解自己衣裳,侧趟在宛娘身边,褪了她的裤儿,只见那蚌,壳粉嫩,中间一条细缝儿,勾人欲捣,怕她受疼,抬手从床里侧下的小屉里,寻出那玉髓香膏,涂与自己胯,下,轻抬起宛娘一条玉,腿,便捣,弄进去……手搭去前面揉那软团玉ru,唇舌如蜜,砸,吮玉颈桃腮……
  宛娘正睡的熟,哪想梅鹤鸣这么快便转回来,且又起淫心,也不管她正睡着便折腾起来,被他捣,弄醒了,还未及张嘴,就被他勾住唇舌,亲将起来,身下捣,弄的愈加癫狂,虽觉比前次略好,却仍有些痛意,想推开他,却哪里推的开,反被梅鹤鸣从身后抱住,深,捣,慢,捻,直捣的宛娘瘫在他怀里,再无半点挣扎的力气……
  梅鹤鸣越发架高她的腿儿,狠弄了数百下,泄了出来,却仍不放过宛娘,抱着她砸她的朱唇,一边低声道:“你我如此云,雨,却有个出处,宛娘可知吗?”
  宛娘真想一脚踹死他,这男人淫到极致了,只闭着眼不搭理他,想他自己无趣,便不说了,哪想梅鹤鸣却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吟了一首淫词出来:“狂郎太过,唤佳人侧卧,隔山取火,摩玉ru,双手前攀,起金莲,把一支斜度,桃腮转贴吮朱唇,乱拽香股,好似玉连环,到处牵连,谁能解破?故此名曰:解连环,宛娘可领了其中美趣儿吗?”
  ☆、36章
  宛娘闭着眼只是不理会他,一张俏脸却红至粉颈,云,雨过后,宛娘这一身肌肤晶莹剔透,兼之此时粉嫩晕染,仿似浑身涂了一层轻薄的胭脂,说不出艳色夺人,虽不谄媚讨好,却更别有风情,拥着她,梅鹤鸣只觉通体舒爽,越发喜欢上来,扬声让下人在屏风内,备下香汤浴盆,抱着宛娘共浴戏耍一番,尽兴时已至掌灯时分。
  这才正式起身着衣,因是晚间,吃了饭,过会儿便要歇下,便要不穿那累赘衣裳,梅鹤鸣只穿了一件家常石青缎袍,腰带未束,松垮垮在身上,却更显阔肩长身,意态风流,收拾妥当,歪靠与榻上,吃着酒瞧宛娘梳妆。
  宛娘身上的衣裳也都重新换过,穿了白衫儿翠裙儿,外头罩了一件银红比甲,头上挽鬏戴了家常银丝髻,两鬓梳的光溜,小巧如元宝的耳上,缀着两只青石坠子,亮晃晃越发显得发色鸦青,银盆样儿一张小脸,别样精神。
  说起来,宛娘却生了一副好样貌,且虽出身乡野,举手投足却并不见粗鄙,让梅鹤鸣如何不爱。
  吴婆子给宛娘梳好头发,正要给她上些胭脂水粉,却被宛娘止住,吴婆子不禁看了眼那边的梅鹤鸣。
  梅鹤鸣笑道:“大晚上的,如此累赘作甚?我的宛娘便是没那些胭脂,也是十分颜色,来……”冲着宛娘伸出手。
  宛娘从铜镜里瞄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王青那事儿自己是否再问他一句,却又有些怵怕,站起来走了过去,略迟疑把手放在梅鹤鸣掌中。
  梅鹤鸣引着她坐到自己对面道:“这一日你也没正经吃什么,长此以往,非是养生之法,未免坏了身子,且好生吃些饭。”
  宛娘也觉饥肠辘辘,见桌上放了个精巧竹篮,里面不知什么的面食,颜色金黄,香气扑鼻,另那些菜蔬珍馐,宛娘见都未曾见过,当中一盘糟笋她认得。
  梅鹤鸣见她盯着那篮瞧,不禁笑道:“这吃食虽粗,却有个极好听的名儿,叫玉麦金饼,就是你日常见的苞谷黍米,你尝尝,可还入得口去?”说着,递与她一个,宛娘接过吃了几口,心话儿,这不就是玉米饼子吗,不过的确香甜,就着那碟糟笋吃了两个下去,又吃了小半碗肉圆混沌汤,便再也吃不下了。
  梅鹤鸣笑眯眯的道:“难得宛娘好脾胃,吃了这么些,可需睡的晚些,省得你克化不住,积在心里成了症候。”宛娘脸一红,想这厮是不是又想那事了。
  一时吃了饭,让人收拾下去,吴婆子便进来回说:“随喜儿让人把府里新做的两件东西,搬了来,在外面讨爷的示下,放到何处安置?”
  梅鹤鸣瞧了宛娘一年,道:“今儿晚了,明儿指使两个婆子,搬来这里,就放到里屋摆下。”吴婆子偷瞄了宛娘一眼,下去了。
  梅鹤鸣见宛娘呆呆坐着,未免无趣,便问她:“平日作甚消遣?”宛娘心道:当谁都跟你似的,成日吃喝嫖赌,只道:“并无消遣,只做些针线活计。”
  梅鹤鸣揽过她到自己怀里道:“我听说你是那王家买的,可还记得小时的事?可学过丝竹琵琶等事?”
  宛娘心里不禁暗暗冷笑,这人果然贪得无厌,这是指望她还得唱曲儿弹琴给他取乐呢,想的美,就是会也不能便宜了他,摇摇头不说话。
  梅鹤鸣见她形容,估摸自己问到她的伤心处了,忙又开解她道:“想不起来也不打紧,好好跟着爷过日子,丝竹琵琶不学也罢,平日我不在家时,跟丫头婆子们说笑说笑,也可打发些时候。”忽想起一事来,笑道:“不如爷充作个先生,教宛娘识字如何?”
  宛娘眼角跳了跳道:“宛娘蠢笨,恐学不会这些学问。”梅鹤鸣却仿佛寻到了个有趣儿的消遣,让人置了文房四宝过来,琢磨着宛娘大字不识一个,便寻了本三字经来从头教,先在纸上写了个“人”字,指给宛娘看,把笔交给宛娘,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笔,如何下笔,教了半天,宛娘只是不通,拿着毛笔像攥着烧火棍,一晚上功夫,竟连个简单的“人”字都没学会。
  梅鹤鸣便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宛娘瞧着伶俐却蠢笨如此,想着不识字字便不识字吧!也不考状元去,见时辰不早,让人收拾了,搂着宛娘上床睡下,这一宿倒是规矩,并未逼迫着求欢。
  翌日一早宛娘醒时,身边已不见梅鹤鸣的影子,吴婆子拢起床帐,伺候她起来,梳洗毕,宛娘见屋内并无旁人,便拉着吴婆子扫听:“妈妈可知道王青……”她才刚起个头,吴婆子脸色一变,忙拦了她的话头,小声道:“奶奶可莫要提此事了,依着爷的脾气,如今这样已是奶奶的造化,若再提,勾起爷的脾性来,还不知是怎样的大祸呢。”
  宛娘脸色一黯道:“正如此,我只得偷来询你,好妈妈,我知你心善,你只告诉我个信儿,我也好踏实了心。”
  吴婆子轻叹一口气道:“奶奶既问,婆子便告知奶奶知道罢了,昨儿随喜儿拿着爷的帖子去了青州府衙,听说翻了案,只等拿了那曹大贵,便可开释了王青,奶奶是个明白人,从此可莫提这人了,爷若听见可了不得。”
  宛娘点点头,谢了吴婆子的好意,听的仿似窗外有声响儿,便走至那边,推窗向下望了望,不禁怔住,只见下头院中间,梅鹤鸣穿的一身轻薄中衣,正在院中舞剑,闪,转,腾,挪,宛娘不懂,也觉得颇有些章法,模糊听人说过梅鹤鸣乃是武举出身,想来骑射武艺都算佼佼者,且记得在清河县钱家胡同时,他出手如电,可见其身手。
  梅鹤鸣耍了一趟剑下来,收住身形抬头见宛娘在楼上瞧他,眉眼盈盈,仿似含着些情意,不禁朗笑一声,把手中宝剑递给一旁的下人,扭身上了楼来。
  换下汗湿中衣,丫头捧了铜盆帕子进来,刚要近前伺候,被梅鹤鸣用眼神止住,瞧了宛娘一眼。
  吴婆子知意,让丫头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宛娘,宛娘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服侍他梳洗,收拾妥当,穿了外头的衣裳,梅鹤鸣才道:“今儿却有个朋友邀约,推脱不掉,待我应酬些时候便回,你好生在家待着,若无趣,可让吴婆子陪你四处逛逛,虽如今入秋,这庄子上的景致却也看的一二。”吃了早上饭便走了。
  宛娘这才觉松了口气,哪有什么逛景的心思,心里琢磨着今后可该如何,想到此,又不禁苦笑,如今落到这种地步,哪还有什么以后,便是等梅鹤鸣腻烦放了她,也不知几时几日了,更不知王青脱了牢狱之灾,可还会寻她,他是个老实人,宛娘就怕他想不通,执拗着一根筋要寻她,却又不知惹来什么祸事,倒是盼着他能忘了自己,好生过他的日子去才好。
  梅鹤鸣说应酬些时候便回,这一去却去了几日光景,把宛娘一个人丢在这庄子里,吴婆子打从第一日晚间就询她说:“是不是使人去青州寻爷一趟,看是什么绊住了脚,怎的这时候还不见回来?”
  宛娘正巴不得他不回来,哪里肯听吴婆子的劝,这样正好两处清净,也省得她还要烦恼避孕的事,有了梅鹤鸣的话,避子汤吴婆子自然不敢给她,梅鹤鸣又是那样没完没了,宛娘真怕,若有了孩子,她这辈子可就真的再无半点儿脱逃之机了,故此,无论如何也不能怀上梅鹤鸣道孩子。
  正苦思着如何避了这事,忽见吴婆子喜上眉梢的进来道:“奶奶大喜,刚爷遣了随喜儿前来送信儿,说过会儿就到庄子了。”说着,打量宛娘几眼道:“不是奴婢说您,也该穿件鲜亮点儿的衣裳,不如我这就让丫头取来换上如何?”
  宛娘瞧了眼自己身上,淡青的袄,白绫子裙儿,是素净了点儿,可她也不想取悦梅鹤鸣,干嘛非按他的喜好来,挥挥手道:“这样便好。”
  吴婆子没辙,只得暗暗叹息,爷虽说如今上心,可爷里外有多少女人,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哪一个不是使唤了浑身解数讨爷的欢喜,恨不得夜夜绊住了爷的身子,偏宛娘如此冷性,爷是强了宛娘,可强都强了,还能怎么着,倒不如收了冷性儿,打叠起精神服侍,或可落个长久,想男人哪有耐烦性儿的,你冷几日,他觉得新鲜,日子长了,还不冷了心肠,这男人甭管这会儿多欢喜,一旦冷了心肠,便如铁石一般不可转圜,这不,爷一走就是几日,到今儿才听见信儿。
  吴婆子都替宛娘着急,可就人本主儿半点儿不急,真真无法儿,不打扮也还罢了,连迎都不迎一下,只等爷进来,才站起来福了一福,当作见礼。
  吴婆子暗叫糟呢,却见梅鹤鸣半点儿恼意皆无,进屋来搂着宛娘的坐在炕上,低头亲了她一下,在灯下端详她半晌儿,亲热的点点她的鼻尖儿道:“可惦记爷了不曾?”见宛娘抿着嘴不说话,那小模样儿越发勾人喜欢,低头便亲上她的小嘴,砸吮了几下,才道:“爷那日原说赶回来的,不想那几个死也不放,生拉硬拽着爷不让回来,赶上其中一个做生日,开了三日流水席,这一耽搁便到了今日,这还是应了他们,明儿在咱们庄子上摆下酒宴,请他们吃个痛快,才放了我家来。”
  宛娘心里暗道,他在外什么应酬,谁还不知,就梅鹤鸣这浪荡性子,还不知这几日寻了几个相好,只明日怎的在这儿摆宴,难不成梅鹤鸣打了注意让她应酬,真当她是粉头之流了,想着脸色有些青白的道:“怎在这里宴客?”
  梅鹤鸣道:“请的是青州知府杜伯贞,还有几个是平日一起的好朋友,知你进了庄子,非要过来见你……”
  宛娘忽然推开他颤着声儿道:“你这是让我陪他们取乐不成?”
  梅鹤鸣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喝道:“胡说什么?只跟他们照个面,也算是个礼儿,另有唱曲儿的相陪,你是爷的心尖子肉儿,谁敢拿你取乐,爷要了他的命
  ☆、37章
  因这几日未得亲近,梅鹤鸣哪里忍的住,晚上匆匆吃罢饭,便叫安置,搂着宛娘上榻,急色鬼一样便来扯宛娘的衣裳,宛娘先头有些抗拒,倒不是矫情,是真怕他在外头沾了那些不干净的女人,回头自己再跟他传上什么病,岂不冤枉,因此推拒挣扎。
  梅鹤鸣却仿似知她的心意,笑着亲吮她的小嘴几下,低声道:“只吃了几日酒,并未沾旁的妇人。”宛娘这才任他脱了衣裳搂在怀里,揉搓着干起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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