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7/963页


高氏冲着颜十七丢了个眼色,陪着笑脸道:“小女不知深浅,还望胡夫人见谅。”
李太太嗤笑,“想想也是啊!一个痴傻儿,别说写字了,会不会握笔都难说呢!若真是个有才分的,颜太太也就不会把人一直藏着了吧!”
高氏拉着颜十七猛的起身,“李太太慎言!我家十七不傻!十七,咱们走!”
颜十七却站着不动,脸上的笑容不变,“娘亲,李太太的字,十七也会写呢!”
胡雪芬笑眯眯的走过来,“哟!颜十七,不简单啊!我母亲写的是楷书,李太太写的是行书,听你的意思,这是两种字体都会了?母亲,放着这么一个有才分的人不用,岂不可惜了?”
胡雪芬这话里的意思,胡夫人登即就心领神会了,拉长的脸收了回来,还挂上了笑,“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传为佳话。今儿颜太太既然伤了手,不如就有女儿代替吧!”
颜十七眨巴眼睛,冲着高氏道:“娘亲,可以吗?”
“十七!”高氏忙不迭的拉扯颜十七,“不可强出头!今日之事,抛头露面的哪有小姐?胡夫人也是考虑到了小姐们的闺誉,所以,今日邀请登台的也只是夫人太太们。”
“颜太太想差了!”胡雪芬的眼中闪着幽光,如同暗夜中盯着到嘴的肥肉的狼。“今日募捐,是为莒州灾民。若是我们这些养在闺中的小姐们也能出一份力,那于闺誉百利而无一害呢!”
“不错!”胡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看向颜十七,一脸的兴味盎然。“雪芬所言极是!原先是没有让小姐们出头的打算。十七小姐既然有心,也不妨把规矩改了。”
此言一出,几个太太也都连声附和。
若说胡夫人的话里没有什么杂质,高氏是不信的。只得硬着头皮道:“十七孩子心性,只是想凑个热闹罢了,哪里会写什么大字啊!”
颜十七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似乎是在思索着她们的谈话。
那边的胡雪芬见了,再次翘起嘴角,讥嘲难掩,“颜太太过谦了!听闻高老先生可是写的一手好行书,至于颜院长,让莒州学子争相临摹的好像是欧体吧!十七小姐既然说两种字体都会,应该是习得二人的真传呢!十七小姐就别藏拙了,就让我们今天大开眼界吧!”
胡夫人微微颔首,显然不是对颜十七的字有信心,而是相信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颜十七就咧嘴笑了,“好啊!”顺水推舟,竟是不知谦虚为何物。
偏笑容又是那般的单纯,仿若有种初生牛犊的无畏。

  ☆、第十四章 双笔

第十四章 双笔
“哟!看看这自信的样子!”李太太插话进来,“我的好奇心可是全给勾起来了。高老先生和颜院长的真传啊!那可真是令人心痒痒啊!颜太太若是再阻拦,我可是第一个不依呢!”
附和声四起,高氏就觉得脑仁都跟着疼了起来。
这样的起哄,绝对是冲着看好戏去的。
偏偏自己的傻女儿还在那儿笑的没心没肺。“娘亲不用担心!十七又不是才女,本来就是个笨的。就算写的不好,大家也不会取笑我的!”
此话一出,四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本是心无城府的话,听在各人的耳朵里,却又品出不同的滋味来。
高氏提着的心,就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女儿已然名声在外,再坏,还能坏到什么程度?
得到了胡夫人和高氏的双肯,颜十七便缓步走上了高台,到了桌前。往台下一扫,正对上颜秉正难以置信的瞪视。
颜十七微微一笑,对周遭的窃窃私语更是置若罔闻。摊开自己的双手,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吩咐沙暖道:“铺纸!”
沙暖呆愣,“啊?”有专门的丫鬟在旁伺候,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妥当啊!
颜十七的右手拂过搁在笔山上的三支毛笔,取了一支递到左手上,又取了一支握在手中。
“铺纸!”颜十七再次强调,声音轻柔,却是不怒而威。两只手中的毛笔同时蘸墨。
“啊!”沙暖打了个激灵。她就算再傻也已经看的出来,她家姑娘这是准备双手写字啊!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晴空霹雳了,毕竟在平时,她家姑娘都是单手描红的。
虽然被劈的外焦里嫩,还是哆嗦着手,机械的执行了命令。
“十七!”高氏喊着,噌的起身。
颜十七回头冲着高氏笑了笑,然后毫不迟疑的双手齐挥,下笔便如行云流水。
本来还窃窃私语充满着讥笑的周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台下的人更是全都屏息站了起来。
“铺纸!”颜十七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沙暖不敢怠慢,赶紧同一旁的小丫鬟一起铺好了纸。
笔落纸端,依然是双手同进退。
笔归笔山,颜十七吁了口气,抬头,就看到了颜秉正已然不知何时站到了近前。
颜十七莞尔一笑,“爹爹觉得,十七的字,没有辱没这首《寒菊》吧?”
颜秉正哆嗦着嘴唇,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颜十七,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四个小丫鬟上前,将四副字举了起来。
从右往左,一楷一行,相间搭配。
更有人在瞪大眼睛的当儿,小声的念了出来,“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颜十七叹气,“十七写的不好吗?为何没有人坐地起价?”声音软软糯糯,还透着无尽的委屈,如同做了事期待着奖赏的孩子,却没有吃到预期中的糖。

  ☆、第十五章 妃体

第十五章 妃体
“好!好!哈哈哈------”伴随着长串的大笑,胡宗友走了过来,“这一手行书,看用笔方圆兼备,圆润娇秀,更有一股雅逸恬淡的神韵。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吧!小小年纪,实在是难得啊!颜院长把令爱可藏得够深的!”
胡夫人也凑了过来,“这楷书------这楷书------点画劲挺,笔力凝聚。既严谨工整,又欹侧险峻。紧凑中更不失疏朗。好字啊!不过------这韵味------算了!颜太太,这之前对令爱的传言莫非都是假的不成?”
高氏只觉得嗓子干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颜十七却突然拍手,笑着高声道:“既然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都说十七的字很好,那么是否可以卖个好价钱呢?有人买吗?有人买吗?”
“我出一百两!”清朗的声音紧随着颜十七的话尾响起。
颜十七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举着手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因为众目所归,脸已经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的颜色。
“郗云舟,你家不是很有银子吗?怎么才出这么点儿?”
“就是!颜小姐这字怎么也得价值千金吧!”
在一片起哄声中,郗云舟更加的手足无措,“我就只有一百两银子啊!”
面虽有惭色,话语却很是真挚。
颜十七面带微笑,冲着那边福了福身子,“十七谢过公子!”
胡夫人才名在外,更有身份在那儿摆着,能与她的字齐价,已经很是不易了。
再高的价格,怕是无人敢出了。
高氏走到颜十七身边,吩咐沙暖道:“把小姐的字给郗家少爷送过去!”
“呀!”惊叫的是通判家的女儿李宜凝,“这------这小楷分明是------分明是太子妃的字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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