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生香》第230/325页
安一蒙盯着她的目光逐渐幽深复杂,第一次听她如此认真的讲道理,他竟是无言以驳。
罗淮秀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说过你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敛紧的目光看向虚空处。翼儿到底去了何处?为何连一点音信都没有?那个墨冥汐对他来说就如此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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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府的婚事算不上隆重,但也不失热闹。
两位小公子还在这一天露了脸,风头差点盖过了今日的两位主角。到场的宾客无不比着大拇指夸赞两位小公子长得好,虽然少不了拍马屁迎合的人,但说实话,两位刚满月的小家伙那是真的长得好。
小兄弟俩白白胖胖的小身子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在奶娘怀里撅着小嘴,走到哪都瞪着又黑又大的眼仁儿,仅这不怕生的性子就把众宾客逗乐赞个不停。
虽然今日安府热闹非凡,但许多人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作为安一蒙的亲家,苏侦仲居然缺席。薛家没来人还说得过去,毕竟来了只会尴尬,可苏家连个道贺的人都没有,这能不让人私下闲话?
当然,这些事肯定不能在明面上谈论,也并不影响安府热热闹闹的气氛。
这一场喜宴,让人欢乐,但在无形中也把罗淮秀和罗魅推上了风头最高点。这一对被人抛弃的母女,不但没有落魄和无助,反而跃上了枝头成为全京城女人都瞻仰的人物,谁敢说不羡慕嫉妒的?
当初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如何再也不现,尽管这两桩婚事都是那么的不般配,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折服。再多酸言冷语又如何,以无法改变她们今时今日的地位。
新房里,罗淮秀坐得都忍不住打盹了。这一个月来吃了就睡、睡醒又吃,骨头都养懒了。这一下子让她坐一整天,还夹着屎尿不出,可想而知有多辛苦。
“夫人,将军回来了!”就在她啄脑袋的时候,周晓突然出声提醒道。
“哦。”罗淮秀抬起头,眼皮都跟打架似的。
等把余下的仪式做完后,她才稍微精神些,也才开始正眼观察面前的男人。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老头也挺俊的。”她突然笑赞道。
“噗!”周晓和一众丫鬟还没出去,听到她夸赞的话都忍不住喷笑。
“你们都下去!”安一蒙脸黑的撵人,同时狠狠瞪了罗淮秀一眼。
“是。”周晓赶紧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俩,罗淮秀说话更是不把风,特别是看到他泛红的耳根时,笑得肩膀直颤,“一把年纪了,害什么羞哦。”
安一蒙脸色更黑,“闭嘴!”
罗淮秀压根就不怕他,自己挪了挪屁股,一下子就坐他大腿上,把他脖子搂着,笑得媚态百生,“老爷,好歹今日是咱们洞房花烛夜,我都夸了你了,难道你就不该夸我几句?”
安一蒙狠狠瞪着一点都不正经的她。别看他那脸绷得严肃,今日他一身喜袍,加上红烛照耀,不但没了平日的威严感,反倒是他那红光满面的样子显得格外俊朗迷人。
而她怀中的女人虽不似少女那般矜持,但成熟妩媚的摸样绝对算得上勾人的妖精了。她是那种少见的天生丽质的女人,平日里不用脂粉也自有一番美态,更别说今日经过精心打扮,抱着她有些丰盈的身子,他平日里再多的冷静似乎都不够用。
见他只顾着看自己,罗淮秀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他胸口,“唉,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情调?别跟我说洞房花烛夜你只想跟我谈人生、谈理想。知不知道啥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再这样我可就睡觉去了。”
“你!”平日里被她调戏也就够了,连洞房花烛夜都被她嘲笑,安一蒙哪里还能淡定的?
抱着她翻身就滚到了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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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虽说薛朝奇不让樊婉再做事,可樊婉也没高兴多久。特别是罗淮秀和安一蒙成亲之后,她心里更是不平衡。她现在还没名没分,如何跟罗淮秀斗?别说斗了,就是见到罗淮秀她都抬不起头。
还有就是薛朝奇嘴上原谅了她,但依然不到她房里来,虽然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可内心里依然煎熬着,走到哪里还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甚至觉得比之前还过得尴尬。
132 三十如狼,你的狼性呢?
翌日一早,薛朝奇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神色冷肃得让樊婉都不敢看她。
她身上裹着单薄的被单,露出一对白皙的肩膀,裸露的肌肤上或深或浅的布满了痕迹,可见昨晚的欢爱是有多激烈。
薛朝奇捏着拳头,心里复杂得直想发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了,昨晚居然在书房里就要了她。一次不够,回房还继续要了她……
老实说,他对她早已不似从前,即便嘴上说过原谅她的话,可在内心里,他已经不能接受她了。但昨晚的激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脑子很清楚,感觉也特别深刻……
他觉得自己都快不了解自己了,难道对她还有情意……
樊婉轻咬着红唇,不时偷偷看他一眼。其实她也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不会怀疑……
房间里,欢爱的气息还很浓,可气氛中却没了欢爱的激情,安静得让人深感压抑沉闷。
许久之后,薛朝奇突然起身。
樊婉紧张的看着他,突然听他低沉道,“你收拾一下早些回房,我上朝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身子一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今日之后,看那几个贱人还怎么羞辱她!
以为她不是‘夫人’了,就可以明里暗里的给她难堪,她现在重获薛朝奇疼爱,那几个贱人就等着吧,她会把这一年的仇通通报复回来!
……
皇上准了安一蒙三日婚假,罗淮秀因为三日假期都快呕血了。
人都她这岁数,肯定没太多激情,加上要分心给两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对男女那点事多少有些冷淡。可安一蒙则不同,三日假期,那真是恨不得把每一刻钟都利用到位。加上对罗淮秀的某些‘怨气’积得太久,现在正是‘报仇’之时,岂能白白浪费机会?
自从洞房花烛夜起,他俩几乎都没怎么出房门,至于在房里干什么,那就得问他们自个了。
第三日晚上,罗淮秀觉得自己‘服侍’得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开口,“安一蒙,明日我想出府走走。”
闻言,安一蒙本还挺好看的脸色陡然一沉,连抚着她后背的手都突然僵硬起来,“出府做何?需要什么东西让老穆去买就是。”
罗淮秀半趴在他身上,大腿恶意的蹭了蹭,不满道,“你非得这么霸道?别跟我说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让我出你家大门。安一蒙,我可警告你,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想把我圈着养,门都没有!再说了,养只猫啊狗的还得不时拉出去溜溜呢。”
安一蒙暗自抽了一下唇角,把发笑的冲动给逼了回去。
罗淮秀直起上半身,凶恶的瞪着他,“你说,到底准不准?”
并非她出府去玩,而是她很久没去独味酒楼了。尽管那边会把账本送来给她看,也会将酒楼的情况详细汇报给她听,可她真是许多没去了,去看看自家的生意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他不要她抛头露面,她也能做到的,大不了戴顶纱笠,既可以遮脸又可以遮太阳。而且酒楼请了够多的人,也不需要她亲自忙活,她就只是去转转,享受一下当老板自豪骄傲的感觉而已。
让她一个习惯了做女强人的女人整日里待在家中绣花看孩子,她不是做不到,只是也需要偶尔排解一下闷气。
看着她一副‘我能随时咬死你’的凶悍样,安一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罗淮秀忍不住掐他腰,“你到底说句话啊,以为装哑巴就行了?”
安一蒙抓着她,身体一翻就把她压在身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让你出府可以,你拿什么回报我?”
别看他神色严肃认真,身体可不是那么回事,罗淮秀都想吐血了,“安一蒙,你就不能消停些?真想做死我啊!”
她真是服了!就算他禁欲多年,也不能一次性让她偿还吧?
安一蒙脸色一沉,“不是你说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罗淮秀都快翻白眼了,“我说的是女人、是女人!”
安一蒙脸色更沉,“那你的狼性呢?”
罗淮秀身子一软,就差抽搐了,“……”她是女人又如何,能跟他铁打的身体相比?
揉着额头,她索性乱哼哼起来,“我警告你,今晚别碰我,哎哟,我身子疼死了……”
安一蒙沉着脸起身放开她,把她当咸鱼一样翻了一圈,手指摸到她后腰上给她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