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生香》第242/325页


  罗魅下意识站起然后绕到椅子后面,“南宫司痕,我警告你有话好好说,敢乱来我可跟你翻脸了!”真受不了这人,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承认自己吃醋又怎么了嘛,她又不会笑他!
  她抓着椅子想阻止南宫司痕靠近,可南宫司痕同样抓住椅子扶手,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就将结石又沉重的实木椅子给夺走了。
  不等罗魅跑,他手臂一伸就将她给捞到了自己怀中。
  罗魅都差点尖叫了,瞅着他那张又黑又臭的脸,真有那种惊棘刺激的感觉。
  “南宫司痕……唔唔……”不等她开口,那张俊脸突然压下,嘴里的话全被他吞了过去。罗魅不敢乱动,只能仰着头任由他‘胡作非为’。
  “王爷……呃……”墨白刚到厅门口,立马就刹住了脚。
  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立马分开。
  “咳咳……”罗魅尴尬的低下头。
  “何事?”南宫司痕冷眼瞪去。
  “启禀王爷,皇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墨白低着头回道,压根不敢多看一眼。谁知道两主子会在这种地方……
  “是为了何事?”南宫司痕蹙起浓眉,并没有放开怀中的女人,显然,若是没重要的事他没打算去。
  “听小顺子公公说薛大人进宫向皇上请辞,想让皇上恩准他去州府任职。”
  “嗯?”南宫司痕意外的挑高了眉梢。
  “啊?”罗魅也诧异的朝他看去。薛朝奇要离开?
  这消息真的让他们意外!京外的大官小官绞尽脑汁想进京为官,薛朝奇竟要放弃自己现有的官位去京外任职?
  看来他是受了不少打击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南宫司痕最终还是进宫去了。
  罗魅也没闲着,让墨白把消息给罗淮秀带了过去。
  薛朝奇这一举动虽然让人意外,在心里她却是莫名的松了口气。他和她们母女之间真的没必要再见面了,薛太夫人的死,樊婉的下场,她相信薛朝奇也是恨她们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恨。可是仅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动弹她们母女现今的地位,他若是继续留在京城,她们母女和他之间除了尴尬外,装在心里的仇恨只会越多不会越少。
  他离开,真的是明智之举!
  ……
  衙门里――
  杨万扬原本以为把樊婉和薛柔捉拿归案就能结案了,可他偏偏漏了薛泽。
  人证物证俱在,樊婉供认不讳,只不过她把去乱坟岗偷尸和收买李明德的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尽管如此,可杨万扬还是坚信证言,并没有网开一面。当堂判定她们母女俩侮辱尸首,其收买李明德向独味酒楼水井中投掷人头,不仅严重损毁了独味酒楼的声誉,也对百姓造成了巨大的恐慌。念及樊婉身负重伤,故而免了她杖刑,只罚了薛柔二十杖刑,随后当堂宣布将母女俩发往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开堂审案的时候,薛家和其他两家并未派人到堂,不过前来听审的群众却是挤满了衙门大院,对杨万扬的判决大家也都是拍手称快的。别看这一对母女看着让人同情,可一个头颅案却是搞得满城人心惶惶。想起那口井里的水,就没有人不感到恶心的,那种感觉怕是比喝毒药还难受。
  可就在衙役准备对薛柔行刑时,薛泽却冲进了公堂,当堂抢了衙役的刑具把衙役给打了。
  捣乱公堂不说,他还用刑具朝跪在地上作为人证的小莲暴打一通,失去理智的他怒骂着小莲的背叛,“你这贱人,枉我妹妹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敢背叛她们……今日我打你死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啊――”
  在他一棒狠狠砸向小莲头顶时,小脸瞬间倒在了地上,脑袋上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在地上,吓得那些前来的围观者惊呼不已。
  “反了反了!”杨万扬颤着身子,被惊吓得大喊道,“快拿下他!快拿下他!”
  “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打死谁!”薛泽把樊婉和薛柔护在身后,通红的双眼瞪着围堵上来的衙役,狰狞的脸上全是暴戾之气。
  衙役没法,只能回头看向杨万扬。
  杨万扬气得直拍醒堂木,大怒,“此人一再捣乱公堂,还当堂打伤人证,实乃大恶!给我速速拿下!”
  ……
  薛朝奇从宫里出来,刚回太史府就接到管家急报,“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在公堂被人打死了!”
  “什么?!”薛朝奇眸孔巨睁,双脚顿软一屁股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老爷!”管家赶紧去扶他。
  “泽儿――”薛朝奇突然从地上爬起,发狂般冲向了大门外。
  ……。
  罗淮秀刚收到女儿消息,还在暗爽着薛朝奇要滚蛋的事,没想到紧接着还有更大的消息传来。
  “啥?薛泽被衙役打死在公堂上?”看着来报告消息的老穆,她是真的震惊又不信。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那薛泽柔柔弱弱的一白面小书生,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公堂行凶。
  “夫人,您可是要去看看?”老穆试探的问道。
  “去什么去?我现在去不是更招恨?”罗淮秀摆手。薛家的人真是极端的让她恐怖,这种事真是有多远就要躲多远,免得又去惹一身臭味。她现在的风头都是拜他们所赐,想低调的做人都不容易。

138 老安的二胎计划,要闺女

  看了一眼老穆,“老穆,老爷还在书房吗?”
  老穆点头,“是的,夫人,袁大人、柳大人他们还未离开,老爷正在书房陪他议事。”
  罗淮秀没再追问。刚刚来了好几名大官,她其实都猜到他们来的原因,肯定是同薛朝奇请愿离京的事有关。薛朝奇虽愚孝迂腐,可在朝中的官位不低,他这么一请愿降级,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那即将空出来的位置。连司痕都被皇上叫去宫里议事了,其他官员要能坐得住,那也显得清高过头了。
  眼珠转了转,她又对老穆道,“老穆,你派人去衙门盯着,有什么消息让人尽快回来禀报。”她是不想去,不过关注是很有必要的。薛泽可是薛朝奇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薛朝奇不知道会如何想,会不会把事故全都推到他们身上?尽管那日薛朝奇对薛泽说得话又狠又无情,甚至当众撵他出薛家,可是明显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气头上而已,而且只有那样做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平息心中的不满。
  薛泽敢大闹公堂且还在公堂伤人,这种藐视公堂的行为除了跟他本身的任性有关,最主要的恐怕是被薛朝奇给刺激到了。
  试想,正处在叛逆年龄断的富家公子哥,当众被自家爹撵出家门,有几个人会受得了?
  看着老穆离开,罗淮秀眯着眼望着厅外,心里突然有些沉闷。
  薛家的今日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她是应该大笑几声表示解气,可是她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从榆峰县搬到京城,这一年糟心的事儿就没怎么断过,除了招惹安一蒙,她真的没有再招过谁惹过谁,为何别人家的喜怒哀乐还要同她们母女扯上关系?
  “想何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呃。”罗淮秀回过神,看着他高大的身躯朝自己自己走来,于是从椅子上起身迎了上去,“议完事了?那几个大人都走了吗?”
  “嗯。”安一蒙背着手走向主位,坐下之后才又盯着她问道,“怎不去衙门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别家死了人,难道还要我去帮忙收尸?”罗淮秀撇嘴,知道他是故意刺激她,“我要真去了,有些人啊指不定又得炸毛了。这一天一缸子醋的吃,都不怕把自己给酸死的。”
  “说谁呢?”安一蒙拉长了脸。
  “谁接话说谁。”罗淮秀见四下无人,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双手跟藤条似的缠上了他脖子,“听说姓薛的要离京了,我可是高兴着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他的名字,谁要是犯规谁挨罚。你也少拿自己的小心眼来对我,堂堂大将军对自己这点自信都没有,说出去也怪笑人的。”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绷着脸不说话,只是目光冷肃的盯着她。
  确定他没有要把自己拉开的意思后,罗淮秀越发满意,拉下他的头,额头抵着他额头,很认真的说道,“我也没打算再经营酒楼了,以后就在家里当一个贤妻良母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安一蒙眸光微闪,似有什么从眼底滑过,双手握着她腰肢,突然似不屑的开口,“贤妻良母有像你这般的?大庭广众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罗淮秀微微一愣,随即拉长了脸,并推开他要起身,“姓安的,你啥意思?我讨好你还不行,非要给你脸色看你才高兴?有种你晚上别宿老娘房中,脱光了压老娘身上那才是不成体统!”
  安一蒙下意识的抬头,见大厅里没人,这才搂紧了她,黑着脸道,“你还能再混点么?我不过开玩笑而已!”
  罗淮秀抽着嘴角,一头黑线顿时狂掉,“……?!”
  抬手摸了摸他额头,确定他没发烧,可她心里却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跟见了鬼似的。
  对上他不满的目光,她突然‘噗’的一声笑趴在他怀中,“哎哟……安一蒙,你别吓我,我求你别乱开玩笑,保持正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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