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赌妃》第101/152页



第204章.旅途启程

按照顾绫萝的提醒,皇贵妃在心里默默地许了愿,睁开眼端木帆示意她将蜡烛吹熄。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将六根蜡烛吹熄,与此同时,另一排比较光的宫灯逐盏亮起,一暖一冷的色调,在被绫罗绸缎带装点的宫殿内,散发出浓郁的异国浪漫风情。
“皇上、皇贵妃娘娘、香妃娘娘,各位皇子皇子妃、小公主,餐点已经准备好了,请到内院――”阿莲从偏厅走出来,毕恭毕敬地作出邀请的姿势。
一行人就这样随着阿莲朝内院走去,整个宁馨宫经过顾绫萝巧妙的妆点布置后,和二十一世纪里的主题古色餐厅般,多了些些不同的元素,更是借用了不少琉璃珠宝的折射,令光点撞色后发出奇妙的光晕,如同彩灯一般,再加以点点的旋转,那光一下一下地掠过他们。
梅树遍布,花团锦簇,宫灯点缀其间,古筝与古琴合奏的内院,摆放着一张用无数张矮桌拼凑而成的长方形长桌,桌子铺着碎花锦布,没五米便有个小花瓶妆点,每原定的一张矮桌都放着一样的食物,就像大聚会一般,大家可以同桌而坐,可以同桌而聊,真真正正的家宴。
餐点有精致的西式糕点,当然这不是顾绫萝做的,而是宝亲王府里手特别巧的大娘完全按照顾绫萝要求做的,再加上二十一世纪各种味道新奇清新的混饮,还有夜市里最常见的一些路边摊小食,样样令人新鲜,样样让人哈喇子泛滥,食指大动。
一一落座。
皇上也难得地放下了所有城府猜忌,赞扬道:“宝亲王妃这宴会弄得真是别出心裁。”
“刚进门的时候还真是被吓着了。”香妃用手帕轻掩嘴笑道。
皇贵妃也是笑着附言:“可不是,你们让我们别在附近绕,都去香妃宫里头坐着呆着,谁知道一来灯火都没点儿,以为闹啥子不好的事了。”
“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尤其是皇贵妃娘娘您这个大寿星。”顾绫萝神秘兮兮地道:“而且啊,这惊喜还未完呢!”说着,顾绫萝拍了拍手。
一群嫦娥打扮的女子,牵着驮着绣花荷包的小白兔儿缓缓地走出来,几个小皇子小公主一瞧见小白兔子都开心得嚷了起来。
顾绫萝脸不红心不跳地歪曲着传统神话故事:“相传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名叫嫦娥的女子,她自幼贫苦凄凉,长大后还经常被人欺负,天上的神仙看不过去,就派了兔子来保护她,于是呢,长年累月下来,这小白兔子就成为了某一带的传福小精灵。”
相比顾绫萝玩纸牌研磨植物的本领,端木宝华更佩服她胡掐得有理有据的本事儿,瞧她把魏景存养的兔子套上神仙的名儿,也不带一点儿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就是再亲近她个几年,也未必能将她这本事学了去,完完全全的望尘莫及呐~
“……所以呢,听得我得祈祷,这传福小精灵,就来给皇贵妃祝寿了!”顾绫萝胡扯了一堆寓意性很强的小故事后,示意女子们,将手中的兔子松开,让驮着绣花荷花的小兔子朝皇贵妃跳去。
而小兔子们仿若真如顾绫萝说的那般,是为给皇贵妃祝寿而来的,一个接一个准确无误地朝皇贵妃跳去。
“它们背上的绣花荷包里头是啥?”皇贵妃抱起一只跳到自己脚边的小白兔,好奇地问道。
“娘娘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顾绫萝笑着卖起关子。
皇贵妃被一连串的惊喜弄得脸上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小心翼翼地接下兔子背上的绣花荷包打开,里头是一张写着字儿的纸。
皇上接过打开,读着上面的炭笔字:“愿您生日焕发光彩,一生伴随着喜悦和欢笑,从天明到日落。”
“还真是传福小精灵,难道每一个都有吗?”香妃颇好奇地抱起一只小兔子,解开它背上的绣花荷包拆开,发现里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石,还有一张纸,掀开上面写着:“吉祥玉,盼如意。”
“难道它们背上的绣花荷包都有礼物吗?”某个小公主稚嫩地问道:“好想抱抱,皇贵妃娘娘,我可以抱抱它们吗?”
“当然可以。”皇贵妃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笑意,因为这层层的惊喜柔和成宫灯里的烛火。
端木帆见自己母妃如此开心,唇边的笑意也越发的动人,颇为感激地望向顾绫萝。
顾绫萝回给他一个别客气的眼神儿,反正兔子是魏景存出的,兔子背上的礼物又全是端木帆自己出的,只有纸条儿是她根据礼物而写的,再说利用药物让兔子准确地找到皇贵妃送福气,也得靠端木帆向皇贵妃衣服上洒药物才行。
宴会就着轻松欢快的气氛开始,有着天真的小皇子小公主们在一旁大闹,大人们也聊得极其的放松。
而这个生日派对也没有闹出任何的乱子,途中更是没有任何插曲,一切美好得仿佛心计城府都不再沾染在他们身上。
皇贵妃得知端木宝华和顾绫萝在她寿宴后就启程外出游玩,这个派对也作为他们这一对儿的欢送会闹腾起来。
翌日,早就收拾好细软物品的端木宝华与顾绫萝,带同精神已经好了很多的小青,以及一直在旁协助夏香伺候小青的女明卫,告别来送行的众人,踏上了没有归期的旅程。
“担心爷爷?”马车缓缓驶出城门,端木宝华抱住微微皱起秀气的顾绫萝问道。
顾绫萝摇头:“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怎么皱着眉?”
“我就是在想,我们这一离一回的,爷爷和米慈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要咋办!”
端木宝华失笑出声:“你啊,就爱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爷爷和米慈十划还没一撇呢!”
“有了命定的婚约,想来一撇可简单多了。”顾绫萝斜睨着端木宝华,决定不再和他谈论这个暂时还含糊的问题,拨开他的手臂,凑近小青那边坐过去,亲昵地挽住小青的手臂问道:
“小青,我们就要去打雪仗了,开心吗?昨天刚收到小梭月给我的回信,他说碧鲁京都的雪,已经快要淹没他的小身板了呢……”


秦朝谦之心有千千结待解(1)

秋末,寒气浓重,月儿似乎都怕了这萧条,躲在厚厚的云里不出来,稀稀拉拉的繁星像在玩着捉迷藏般,时隐时现。
一个身穿普通戎装的士兵,急匆匆地绕过各个面无表情的站哨士兵,在一座被两层士兵严守的大帐篷前停下,隔着厚重的帆布门帘子,声音洪亮地禀告:“雷霆将军,有您的信。”
“信?”在篷内正和其他主将商量计策的秦朝谦,疑惑地蹙起了眉。
士兵垂头恭敬地道:“是,信上面有宝亲王府的标记。”
一听得宝亲王府四个字,本心如死海般平静的秦朝谦,眼底透着如光的诧异,他奋力将自己无法抑制的澎湃压下来,镇定地道:“进。”
接过士兵递来那封印有宝亲王府标记的信,秦朝谦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是她……给他的回信吗?
握住信的手,不敢置信地微微颤抖。
这一刻的他,彷如情窦初开的十三四岁少年,心底复杂的情绪纷纷扰扰地旋转出动人的舞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滋味,丝丝甜意夹杂着无限惆怅的苦涩,明明不太好受,他却觉得这种滋味棒极了。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秦朝谦将信封搁放在桌案上,看着浅色竹叶水纹底,挥动拆折间隐约散出清清淡淡竹叶香的纯白色宣纸,心湖泛起阵阵无休无止的涟漪。
仅仅是含糊地瞥到宣纸上的黑色字符痕迹,激动紧张便从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倾泻而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自我暗示安慰了好几十遍才用足够的勇气,去打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怔怔地愣在了那儿。
他想过她会回信,可他从未将她回复的内容往好那一边想。
因为,自那封"绝情信"后,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甚至每见一次,便明嘲暗讽一番。
他不认为她收到他的信后,还会给他回信,就算千分之一的几率回信,肯定也是谩骂讽刺他有病的内容,可没想到她竟然……
冷硬得仿若与笑从来都是绝缘的唇角,微微地微微地弯起,最后如同盛夏里受不了阳光热情沐浴的花儿,毫无保留地绽放出最绚烂最奔放的弧度。
他纤长指节分明,布满大大小小茧子的手,眷恋地伸起指腹,一笔一划地摩挲着宣纸上的画痕字迹:
「谢谢你对我的"一见倾心"。
虽留白三年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但那年河边,依旧感谢你在我最彷徨无助,最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留在我身边安慰我、鼓励我、逗我笑。
今我已成为他人妻,幸福快乐伴左右,盼君能快快觅到相属意中人,他日迎亲队里我作一份。
祝君一切安好,步步顺风顺水(旁边是一个简笔画的可爱女孩)。」
秦朝谦一遍又一遍,毫不厌烦地看着上面的内容,直至千思万绪把存封的回忆解开,一幕幕鲜明成画……
骄阳似火,照得缓流不息的河水波光粼粼,岸边翠绿柳条儿迎风飘摇,朵朵毛茸茸的红花在修剪成球形的绿叶簇上绽开,微风拂过,条条瓣瓣飘落河面,随缘而去。
一个十岁左右,衣着朴素的男孩,顺着岸边的青石板而走,他眼眸如夜幕星辰明亮,暗带好奇惊叹地看着小桥流水人家的雅致风景,毫无察觉路过的柳树花簇下蹲着个小小的身影。
闷热的夏风清扬,柳条儿起舞,朵朵绒绒红花如雨掠过,男孩顺手接住一朵,就听得细细碎碎得哭泣声从身后传来,奇怪地回头,粗略地看过来时的路,除了他,再也没有谁,正欲认真去听时,定睛一看,便看到柳树花簇下蹲着一个粉绿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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