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赌妃》第34/152页


像银丝线但又与银丝线有所不同的丝线扭成一股股,好几捆被巧妙地编织成球形,三个球形之间,串着一个佛型紫色晶石,球形之后用麻花编织成链子。
虽有些女气,但很别致,很好看,可以看得出是手工制作的,碧鲁格苏不认为那些算不得普通,但也不上乘的紫色晶石,有驱邪避毒的功效,那么就是那奇奇怪怪的银丝线?
给梭月戴好链子,顾绫萝扭头对坐于轮椅之上的端木宝华道:“你与鲁汉皇喝喝茶,吃吃糕点,谈谈天,等其他客人到齐吧,我和小梭月去温室那边走走。”除了圣根链子,她还有份礼物给梭月。
不等端木宝华与碧鲁格苏说什么,顾绫萝抱起开心得不得了的梭月,就和夏香冬雪一起,快步朝温室那处偏僻的院子走去了。
“王妃特别喜欢和小孩子玩耍,太子殿下又长得粉雕玉琢惹人疼爱,免不得有些任意妄为,还望鲁汉皇莫要见怪。”他特意询问过保护顾绫萝的暗卫,这才得知顾绫萝扇秦秀钰巴掌那天,诱拐着人家年少不更事的太子殿下去青楼院子闹哄,还被人家父亲看了满满一场闹剧去了。
“不会,朕还得感激宝亲王妃如此疼爱梭月。”碧鲁格苏面无表情地道,那声音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冷进人心底:
“梭月年幼丧母,太后不希望他伤心,才会骗他说他的母妃只是失踪,没想到会让他误以为宝亲王妃是他母妃,梭月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宝亲王体谅。”梭月对端木宝华的敌意,太明显了,任谁都看得出来。
端木宝华轻笑,清浅的声音如旧:“难得太子殿下能让王妃如此开心,本王又怎么会和太子殿下计较?若他喜欢,鲁汉皇又不介意,可以让他在本王府邸里留宿一夜,好让他能与王妃尽诉衷情,之后也能安心随鲁汉皇回家。”
“那朕就谢过宝亲王了。”碧鲁格苏冷漠如雪地道。
温室里,顾绫萝带着梭月逛着五颜六色的花海,告诉梭月那些都是什么花,暗地里有啥作用,还把自己用炭笔写的集录交给梭月,严肃地道:“小梭月,你要记住,我以后不在你身边,你作为太子殿下,必须得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你父皇纵然厉害,也有无法兼顾你的那一天,所以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这本书,你一定要记得滚瓜烂熟,待你记熟之后,就烧掉它,切勿不要让别人偷看了去!”


番外 欢送外国来宾宴会(1)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五皇子妃到――”站在拱门专门负责通报的太监,尖声报道。
闻声,揉着梭月小脑袋的顾绫萝下意识地回头,就见一袭深紫色底绣银纹衣袍,头戴紫玉金冠,英俊绝伦的脸庞上,挂满如玉般透人心凉舒爽,却又有些些疏淡的浅笑的端木帆,温文尔雅,羽扇纶巾。
走在他身边的端木恒,一袭玄蓝带月牙白,领袖口处明明迢迢绣着海浪纹锦衣袍,墨黑的发由一条水蓝色的发带简单地束起,还欠缺蛰人锋芒的眉目间,夹杂着丝丝藏匿不住的纯真,唇红齿白,清新逸朗。
而端木靖呢,一袭银边素裹深灰冰绸袍,华贵的红宝石冠清清扬扬地点缀在墨黑的发丝间,轮廓刚毅冷硬,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展露锋利的眉眼,低头侧脸看着身边女子之时,那锋利会被似水的柔情取代。
轻挽端木靖手臂的秦秀钰,一袭嫩黄明绣牡丹华服,梳得极其精致的发髻上,垂垂坠坠的金步摇在青丝间步步生花,轻描的胭脂将精细雅致的五官刻画得更为美丽动人,繁繁复复层层叠叠的衣裙摆处,是一步一扬一朵朵渐变色的牡丹花,令人忘记注意她隆起的肚子。
不得不说,端木靖与秦秀钰很般配,男才女貌的一对绝世佳人,惹得宾客少男少女间,也闹起片片的羡慕妒忌恨。
顾绫萝听着那些看似小声,实则字字句句都能传入他们耳中的窃窃私语,唇边荡开一抹暗藏不屑的凉薄浅笑,也就是这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才跨入拱形门,惯性地顿步,接受所有人打量视线的几人,实实在在地惊艳了一把。
该怎么形容那抹似是盛开在冰雪之巅的笑容呢,端木恒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戳了戳,莫名地颤了颤,丝丝电流在四肢八达散开,心口就泛起阵阵无法言喻的酥麻。
她如在风中摇曳生姿的红花,危险,却又极致的迷人,一袭轻飘飘的红色轻纱罗裙,袖子领口处,金线成花,条条细细错落有致的花纹在紧裹的胸下方,妖娆至裙摆,微风吹过,插在简单发髻上的银铃碎玉钗,碰碰撞撞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层层碎碎的轻纱金线晃动,宛如踏着祥云而至的天仙,美撼凡尘,绝世独立。
胭脂裹面,妆容秀而不媚,花颜月貌处处明艳动人,眉目顾盼间生辉流转俏丽多姿,恍如被世间宝石眷顾的眼眸,微微一眨,张狂又肆意,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秦秀钰看着自嫁给端木宝华后,就脱胎换骨的顾绫萝,唇愤愤而抿,目露鄙夷不屑,眼角余光睨见端木靖盯着顾绫萝发愣,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撞了撞他,低低地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侄儿见过皇叔、皇婶。”最先反应过来的,莫过于一路看着顾绫萝‘成长’的端木帆了,他唇边的浅笑意味不明地加深,打量顾绫萝也比端木恒和端木靖秦秀钰,要多一份坦然和随意,微微躬身拱手问礼,一派的自然如流水沿途带上落花归于深渊。
“还是帆儿最深得皇婶心。”顾绫萝挑眉,似笑非笑地掠过秦秀钰端木靖与端木恒,睨着端木帆,意有所指。
“侄,侄儿,见过皇叔、皇……婶。”端木恒被顾绫萝那一眼扫得小心肝砰砰乱跳,生怕被人察觉到自己这莫名的情绪,兀然地低下眼眸,慌乱失张地问礼,心底却是在懊恼自己,竟会对顾绫萝这个先是五弟妃子,后是他皇婶的女子产生不该有的绮念!
“嗯哼。”顾绫萝似是而非地轻应一声。
“侄儿/侄媳见过皇叔皇婶。”端木靖和秦秀钰将不情不愿的情绪掩藏,在顾绫萝的等待下,唇边的不甘冷硬得再克制也逆转不了地低声问礼。端木靖微敛的眉眼下,愤恨流转,辈分什么的真是这个世界最可恶的东西了,日后大权在握,他定要让顾绫萝长跪在他脚边!
“哎呀呀,本王妃从来都不爱勉强人的,若然靖儿秀钰不想向本王妃问礼,日后大可以忽略本王妃啊~”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贱兮兮的样子,顾绫萝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去看端木靖和秦秀钰黑得能挤出墨汁来的脸,顾绫萝一个悠扬的转身,轻轻松松地抱起小梭月,低头附在端木宝华耳边低声道:“人有三急,你先和你的侄子们扯扯蛋吧!”
“娘亲,什么叫扯蛋?”窝在顾绫萝怀中,将话听了去的梭月,很是不解地操着稚嫩的声音,单纯可爱地问道。
“唔,这个嘛~蛋呢,是你们男性都有的某些特征,扯蛋呢,就是说你们闲着无聊,可以玩自己的蛋。”顾绫萝像模像样地解释道,听得深知这个词汇暗意的端木宝华,想着众人脱下裤子玩‘蛋’的画面,也是醉得差点儿大笑出声。
“我们都有的?可梭月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蛋蛋呢?”梭月低头看着自己,又看看坐于轮椅之上,唇边荡出一抹笑意的端木宝华,煞是疑惑不解。
“萝萝,不要教坏小孩子。”端木宝华觉得这话题再说下去,肯定会失控的,及时地提醒道。
顾绫萝扬唇一笑,扔给端木宝华一个我明白的眼神,安抚梭月道:“其实扯蛋的意思就是闲聊啦~”说着,抱着小梭月让守候在一旁的宫婢带路去茅厕。
“皇叔,那个不是鲁汉国的小太子吗?他……为什么会叫皇,额,婶娘亲?”端木恒惊诧地将端木靖与秦秀钰心底的震惊问出口,刚开始发现碧鲁梭月站在顾绫萝脚边就让他惊讶,碧鲁梭月喊顾绫萝娘亲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偶尔在街上遇上,小太子认为萝萝长得与他失踪的母妃相像,便如此唤道。”端木宝华将顾绫萝先前的解释,更简单扼要地解开端木恒几人的疑惑。
“皇婶如此喜爱小孩子,皇叔打算什么时候和皇婶生一个呢。”端木帆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精巧的檀木镂空雕刻着菱形的折扇,悠悠地扇着打趣道。
端木帆不说这话倒好,一说秦秀钰就想到,顾绫萝如今辈分高她不止一筹,她的孩子辈分也会压着自己的孩子!秦秀钰袖中的小手不胜其怒地紧握成拳,低垂的眼帘下,流转着恶毒的光华。
不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拆散端木宝华与顾绫萝,绝不能让自己的世世代代,都被顾绫萝这个贱女人压得死死的,每每都在她跟前嚣张的事发生!


番外 欢送外国来宾宴会(2)

“娘亲,你为什么会嫁给那个弱不禁风白发王爷呢?”伏在顾绫萝怀中,梭月嗅着顾绫萝身上浅淡的香味儿,享受在久违的温暖中,嘟着小嘴儿,蹙着小眉头问道。
“这事说起来蛮复杂的,你一小孩子也听不懂,小梭月不喜欢他吗?”顾绫萝避重就轻地将话题略过。
梭月摇摇头,卷翘浓密的睫毛在亲了亲他的眼窝,义正言辞地道:“娘亲你是梭月的母妃,是父皇未登基前的正妃,是如今鲁汉国的皇后。”
顾绫萝被梭月这严肃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在茅厕的院子前,放下梭月,揉着他的头,轻笑着柔声道:“小梭月,我是顾绫萝,是华夏国护国公顾安的孙女儿,是宝亲王的王妃,
我和你合缘也喜欢你,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唤我娘亲,可是不能再将鲁汉国皇后的帽子搁我头上,若是传出去,又得转一番流言蜚语了,
我呢不担心自己,可我不希望小梭月你因为我,而受到什么伤害,更不希望这事牵扯到两国邦交,到时候被坏人钻了空子,将我咔擦掉吧――”
说着,顾绫萝手掌作利刃,在自己脖子横了一下,以示意思,见小梭月瞪着星眸猛摇头,顾绫萝失笑地挑眉:“所以呢,小梭月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
孩童的戏言看起来没什么,甚至很多人都会一笑而过,但若是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声声色色地给她和鲁汉国王,再加上端木宝华这第三者添油加醋一番,来一段传奇爱情故事,再在其中煽动战争,估摸华夏与鲁汉能乱上好一阵子,就当真应了那句红颜祸水了。
“嗯嗯嗯!”梭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是娘亲,我们过几日就要回国了,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
“唔……”肯定是不能跟他们走的了,但她又不能直接了当地就拒绝,只好迂回道:“这样好不好,在小梭月离开之前,我给小梭月准备一份大大的惊喜?”
再聪颖,再人小鬼大,不过是个孩子,一听惊喜梭月立即将难过抛诸脑后,眼睛闪闪的:“什么大大的惊喜?”
“既然是惊喜,那肯定不能说呀,小梭月就好好期待吧!”顾绫萝轻轻地捏了捏梭月肉肉软软的脸颊,“好啦,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她尿都快憋不住了。
叮嘱领路的宫婢看紧梭月,顾绫萝快步绕进茅厕的内院,草草解决完手都懒得洗,就快步绕出内院之时,就见两个深蓝衣太监,各自拿着手帕,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朝背对的梭月与宫婢凑近!
靠!
幸好她懒,没去洗手,不然撒个尿的功夫,都要被人阴了去了!
摸过袖中暗袋里的药粉,顾绫萝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之姿,既快速又不动声色地朝那两个太监靠去,就要两个太监举手就要扑向宫婢与梭月时,顾绫萝的粉末先他们一步撒在太监的脖子上!
随即,太监痛苦地惊叫,手帕落地,两太监捂住仿若被千万蚂蚁啃咬的后脖子,面容不受控制地扭曲!
扭头的梭月与宫婢,就见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三步之遥的深蓝衣服太监一手捂住脖子,面容扭曲地滚到了地上,再而看到隔着太监而站,双手抱胸,唇边带笑的顾绫萝。
“娘亲!”小梭月欢喜地呼唤着,绕过太监,扑过去抱住顾绫萝的大腿。
“乖。”顾绫萝揉揉他的头,睨着那一脸莫名其妙与不解的宫婢道:“去告诉宝亲王,本王妃在这儿遇害了,记住,悄悄传话。”
“是。”宫婢哪儿敢怠慢这上一秒还唇边挂笑,下一秒看着太监却冷漠如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宝亲王妃,连忙领命就快步跑开了。
她就知道有人会因为她,而打小梭月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人大胆到在皇宫里下手,还是在这欢送外国来宾的宴会上。
顾绫萝低垂着眼眸,冷漠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两太监沉思着什么,并未察觉在她专心对付那两个太监之时,青石板路那一头,就已站着一个黑色劲装身影,待得抬头,不经意对上那双探索的墨染眼眸,才微微诧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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