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168/270页


  楚长歌拔高声音,“你确定?”
  “确定。”慕容云舒依旧面不改色。
  “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其他东西?例如,给他寻个好人家之类的……”
  闻言,慕容云舒索性放下茶杯,没好气地看着他,道:“那是有你在的时候教的。”
  “什么时候?”楚长歌开始在脑中搜索相似的记忆,忽然,他猛地想起来,某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趁小慕容睡午觉,喝了一顿‘下午茶’,之后聊到到东南西北四个大男人隔三差五往青楼跑,影响不好,便想为他们寻一户好人家,嫁了一了百了……
  顷刻,楚长歌的脸绿了,一脸惊悚地望向慕容云舒。“你确定……是那个时候?”
  “把他找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慕容云舒的口吻异常地轻松,好似喝‘下午茶’的人只有楚长歌一个,她就是打了个盹儿而已。
  楚长歌的脸由绿变黑,这种事叫他怎么问得出口?
  “或许,他只听到了‘寻人家’的那一部分。”慕容云舒道。
  “哦,对,或许他只听到了后面那一部分。”楚长歌的心里刚宽慰了许多,忽然眼角一晃,晃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双手负于身后,一脸沉思状,老气横秋地朝他们走来。
  与此同时,楚慕容也看见了楚长歌,见爹亲正在看自己,顿时眼前一亮,笑靥如花奔进凉亭。“爹,娘。”叫声甜得人耳根子都酥了。
  “乖。”楚长歌将楚慕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笑悠悠问道:“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奶奶们的反应。刚才在路上碰到,她们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回答完之后,她们就奇怪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真奇怪。”楚慕容皱眉不解。
  而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则完全变成了两尊活石雕。
  “爹,娘,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个笑脸,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慕容,你对奶奶们说了什么?”
  楚慕容眨眨眼,道:“她们问我从哪里学来的‘寻人家’这种事,我说是从爹娘这里听来的。她们接着又问我还听到了什么,我就说还听到了一些爹娘的声音,很古怪,与平时不一样。那时候她们就笑了,笑得特别奇怪,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看到爹在娘身上……”
  “停!”一声暴呵陡然响起,吓得楚慕容肩膀抖了两抖。
  “爹,你怎么生气了?”楚慕容不解地歪着脑袋仰头看向楚长歌。
  彼时,楚长歌俊美的脸上黑压压一片,隔了许久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下次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别到处乱讲,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去黑风山。知道吗?”
  楚慕容楞了两下,“听北叔叔说,黑风山的风景不错……”
  “闭嘴!”楚长歌像拧布娃娃一样拧起小慕容的后衣领,将他摁在石桌上坐好,一本正经地说道:“黑风山只有盐,你到那里后,就要天天吃盐。”
  楚慕容道:“吃盐总比吃醋好。”
  “……”楚长歌嘴角微颤,“这又是跟谁学的?”
  楚慕容弱弱地扭头看向慈母,一个眼神说明一切。
  见矛头指向自己,慕容云舒非常淡定地抬起眼,端起实话实说的架势煞有介事地说道:“吃盐的确比吃醋好。”末了,又补充道:“凤城说的。”
  楚长歌无语问题,往常碰到这种事她一向最不冷静了,今日怎么跟没事儿似的?
  “你真的不介意?”楚长歌模棱两可地问。她相信慕容云舒知道他在问什么。
  慕容云舒特冷静地说道:“他又不懂。”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懂的。”楚长歌难以想象将来的某一天楚慕容突然明白那些奇怪的声音、动作意味着什么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等他懂的时候,他早就忘了。”
  “你相信我,这种事男人会记一辈子。”
  “那我们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致认为那是他的幻觉。”
  “……夫人你真有办法。”
  “我当这是夸奖。”慕容云舒浅笑盈盈,垂头喝茶以眼神眼底的窘态。其实当她知道他们‘喝下午茶’的事被儿子目睹了时,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下去。可是两个人一起被‘捉奸’,总是一个人抓狂另一个人淡定。次次都是他淡定,这回也该换换角色了。风水轮流转嘛。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你是我爹的情敌?
  慕容云舒原以为姨娘们回娘家探亲后,家里会清静许多。没想到才刚清静两天,更大的不清静就不请自来了。
  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或五年了吧。
  还记得最初相识时,他是那么的冷漠、呆板,永远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如今官拜丞相,又是太后亲命的辅政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原来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吗?
  “好久不见,聂青。”慕容云舒笑着说。
  “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却在聂青的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出来。
  “慕容,你真不够朋友,和楚大哥成亲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还想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凤灵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性子,一进门就叽叽喳喳。
  慕容云舒呵呵笑了笑,正要解释,忽听身侧传来一个声音――
  “叫我吗?”楚慕容正拽着慕容云舒的裙摆,仰着头问。
  凤灵被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吓了一大跳,惊奇地叫道:“你是谁?”
  “楚慕容。”
  “楚慕容?楚……慕容?”凤灵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慕容,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他比他爹先成为慕容府的人。”慕容云舒如是说。
  凤灵被惊吓到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你们居然先生子后结婚!”
  “慕容说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就先把他生下来了。”慕容云舒依旧非常淡定。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与原来一样语出惊人。”
  慕容云舒莞尔一笑,没有接话。
  “娘,为什么我听说的是你们成亲时我被点了穴道关在柴房里?”
  呃。慕容云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谁告诉你的?”
  “北叔叔。”楚慕容答道。
  慕容云舒:“他乱讲。娘这么疼你,怎么会忍心把你关进柴房呢?”
  “可是东叔叔他们也那样说。”
  慕容云舒:“他们都是乱讲的,不信你问你爹。”
  楚慕容依言看向正笑得高深莫测的亲爹,问:“北叔叔撒谎了吗?”
  “嗯,他们在撒谎。你当时是被关在我和你娘的新房里。”楚长歌笑容可掬。
  此言一出,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全场石化。新房或柴房,有什么区别吗?
  “聂青,凤灵,你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累,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等两人接话,慕容云舒又对钱总管说道:“为聂大人和凤小姐准备客房。”
  “是。”钱总管领命,立即对聂青、凤灵做一个‘请’的手势,“聂大人,凤小姐,这边请。”
  凤灵特配合地跟上去。聂青则深深地望了慕容云舒一眼才离开。
  闲杂人等一走,楚长歌便一脸凝重地说道:“你猜,聂青来金陵所为何事?”
  “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轻松。
  “何以见得?”
  “连表哥都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其他人更是白费心机。聂青与我认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此次前来,一定有其他的事。一件,攸关朝廷兴亡的事。”慕容云舒道。
  “你与我想的一样。”楚长歌道:“只是这金陵,除了你之外,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重要到辅政大臣亲自出马?”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一脸怔忪。虽然肯定聂青不是冲着她来的,但是聂青的到来,必然与慕容府脱不了关系。否则,他就不会住进来了。像聂青那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叨扰朋友的。要么盛情难却,要么另有所图。而她从未邀请过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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