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185/270页


  慕容云舒一脸淡定地挑眉,“不然你以为是他卖身卖来的?”
  “……”
  “你自己也说了,他就是一穷和尚。卖身也卖不了几个钱。”
  “……”他就知道,兄弟义气什么的,在那个假和尚眼里怎么也比不过银子。
  俗!真俗!
  楚长歌在心里暗骂李无奈不厚道。
  这时,慕容云舒又道:“其实我是在为小慕容积德。”
  “小慕容也没做什么缺德事。”
  “总有一天会做的。”
  “……”
  *
  很快,李无奈正式剃度的日子到了。各门各派陆续上少林寺。楚长歌也去了――以家属的身份。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家属的身份参加武林上的大集会。唉,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楚长歌一路上非常抑郁,直到来到少林寺门口,看到右侧一块巨大石碑上的题字――普度众生。
  落款:心明、楚长歌。
  心明是李无奈的法号。而楚长歌……无疑就是魔教教主楚长歌。
  楚长歌怔怔地望着石碑上那龙飞凤舞地三个字,差点误以为是自己题的,因为那字迹实在太像。这世上能够将他的字迹模仿到那种程度的,除了他左手边的这位大美人,再无他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只有被吃命的小白兔
  很快,魔教出资重建少林的消息传遍整个江湖。托教主夫人的福,魔教众人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但凡再遇到骂魔教如何如何恶毒的人,他们总能鼻子朝天大哼一声,“骂什么骂?有本事你也重建一个少林寺来我看看!”
  楚长歌曾问过慕容云舒,为什么不直接写她自己的名字。而她的回答是――我的名声已经够好了,不需要再沽名钓誉――一如既往的别扭。
  其实楚长歌心里很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
  “谢谢。”
  慕容云舒奇怪地抬眼看向他,“谢什么?”
  “什么都谢。”楚长歌微微一笑,继续擦剑。
  慕容云舒挑挑眉,“什么都不客气。”然后与他相视一笑,眉眼弯弯。
  李无奈的剃度仪式结束后,各门各派都早已下山,唯有慕容云舒与楚长歌被留在山上小住。李无奈的原话是――“二位施主虽然与佛无缘,但是在寺里多住几日,总能沾上点佛气。他日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
  楚长歌同意留下来,倒是不真想沾点佛气,而是因为他心中还有疑问――李无奈是怎么杀死方鸿飞的。
  若方鸿飞还是四年前的方鸿飞,凭李无奈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方鸿飞既然敢回中原找来金陵,其武功必然不输于从前。在这样的实力悬殊之下,李无奈想赢方鸿飞,除非佛祖显灵。而若佛祖会显灵,少林寺四年前就不会遭遇灭顶之灾了……
  “明天就要下山北上去京城了,趁这个机会,陪我逛逛如何?”慕容云舒忽然笑着问,笑得有些媚,带着刻意的讨好。
  楚长歌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笑了笑,道:“这里没有达摩法坛。”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谁说我要找达摩法坛了?”
  楚长歌:“不想找达摩法坛,难道你是想找和尚、经书和念经打坐的行头?”
  “……”
  “除了这些,少林寺可没别的什么了。”
  “……”慕容云舒被楚长歌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想出一句特别理直气壮的话来,“我想沾点佛气!”说完,一脸得意地冲楚长歌笑。
  简直,楚长歌挑起眉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去达摩法坛,那里佛气重。”
  “好啊。你知道达摩法坛在……”话说到一半慕容云舒就后悔了,悻悻地闭嘴,无视一旁忍笑忍到脸抽筋的某人,左顾右盼,前言不接后语地说道,“地上真干净。”
  “扫地这门功夫可是少林寺的真寺之宝,从达摩祖师开始至今已传承了几千年,当然扫得干净。”楚长歌说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他非要提达摩祖师么?
  *
  两人一路相互调侃,不知不觉来到了少林寺的某个僻静的偏院。
  望着眼前的小院,慕容云舒道:“说不定这里就是达摩祖师曾经修行的地方。”
  果然还没有死心。楚长歌无计可施地笑笑,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说在达摩祖师的法坛上坐一坐,一辈子都能逢凶化吉。”慕容云舒边走边说。
  “你几时变得这么迷信了?”
  “认识你之后。”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多灾多难的人。不过他从来不拜鬼神,仍然能化险为夷。“亲我一口,比到达摩祖师的法坛上坐一坐还灵。”楚长歌侧头看向她坏坏地笑说。
  “……”慕容云舒本想赏他一个大白眼,尔后想了想,停下脚步拉住他,二话不说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跟没事儿似的,脸不红心不跳拉着他继续往里面走。
  楚长歌被慕容云舒这一连串的动作弄懵了,木讷地走了好几步才回过神来,猛地顿足,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慕容云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魄的黑眸,静静凝视着她,让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起来,心跳加速。对视片刻,正想问他想做什么,只见他嘴角一勾,一抹邪魅的笑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紧随其后的,是狂风暴雨般肆意狂热的吻。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慕容云舒却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唇畔的热度离开,才意识到自己的脑中好像出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空白。
  楚长歌看着满面酡红的慕容云舒,笑着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孩子都快五岁了,还是这么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吻良家妇女呢。”声音很不满,目光却很轻柔。
  慕容云舒也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啊,孩子都快五岁了,自己竟依旧对他的吻招架不住。每一次亲吻都像第一次,青涩而笨拙得连回应都不懂,任由他为所欲为。
  每次被楚长歌这样深情而深入地吻,慕容云舒都有种化身小白兔的错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不同的是,这种被吃没有疼痛,只有甜蜜、幸福。
  情正浓,意正蜜。忽然,慕容云舒只觉脚下一空,身子失去支撑往下落。
  “云舒!”楚长歌大叫一声,抓住慕容云舒的手,自己也顺势趴在了地上。彼时慕容云舒整个人已全部落在突然破开的洞中。“别怕,把另一只手也给我,我拉你上来。”
  “嗯。”慕容云舒将另一只手伸向楚长歌。方才的那一瞬,闪现在脑中的,是胡伯格的预言――劳燕分飞之祸。
  莫非,这就是胡伯格所说的劳燕分飞之祸?
  不,不是。这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地面突然坍塌是由于这间禅院年代久远所致,与鬼神之说不搭边。
  慕容云舒将心头的不安挥去,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楚长歌怕突然用力会拉伤慕容云舒的手臂筋骨,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将她往上拽。当楚长歌可以抓到慕容云舒的肩时,正欲一鼓作气将她抱起来,熟料他刚一用力便听到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了?”楚长歌紧张地问。
  慕容云舒此时脸色惨白,眉头因疼痛而紧皱,“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楚长歌闻言大惊,难道地下有人?这个想法让楚长歌也锁起眉头,压着怒气沉声道:“在下与妻子散步至此,并无侵犯之意。不管阁下是什么、想要什么,请先放了在下的妻子。”
  洞内没有回答。
  楚长歌的眉头锁得更紧,正欲跳下洞内一探究竟,却见慕容云舒冲他摇头。
  想说什么?他用眼神问。
  慕容云舒松开一只手依靠另一只手稳住身体,空出来的手则艰难地在他手上写字。
  楚长歌凝神感受手中的一笔一划,当慕容云舒停下手来时,他又在脑中将笔画重复一遍。
  撇、竖、横折、横、竖……
  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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