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230/270页


  “好吧。那就吃人肉。你喜欢吃甜食,咱今晚就吃你的肉。南方妹子的肉甜。”
  “为什么南方妹子的肉甜?”
  “因为昼夜温差大。听说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动物的肉都毕竟甜。”
  “北方大汉的肉精。我喜欢chi精肉,晚上吃你的。”
  “好吧。那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们没有油锅。”
  “那就生吃吧。省事儿。”
  “行。就这么定了。”
  “我口渴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下完这盘棋,我就去放点儿血给你喝。”
  讨论还在继续,离恨宫主却听不下去了。吃肉喝血还能理解。人饥渴到一定程度时,比野兽还野兽。可是下棋?这也太扯了点儿!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下哪门子的棋!
  这两人是得了疯病还是病得疯了?
  “两位好兴致。”离恨宫住冷冷提醒还在‘下棋’的两人,该迎接敌人了。
  慕容云舒和楚长歌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对着空桌子下棋,同时讨论大后天晚上吃什么。
  这都排到大后天了?他们是打算在这儿靠着吃彼此的肉过完下半辈子吗?
  一对疯子!
  离恨宫主左手猛地朝前一张,长袖飞出,下一秒,已紧紧缠绕住楚长歌的脖子。“二位的棋下完了吗?”她冷声问。
  “没有。”楚长歌抬眼看向她,眼底沁着寒冰,“我有洁癖。”言下之意,请收回衣袖。
  离恨宫住闻言仰头大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得有些诡异,“你现在内力尽失,竟还有胆量与我这样说话。真教人诧异。”
  “你的自信也让我十分诧异。”楚长歌冷笑道,“即便不用内力,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楚长歌的话不仅让离恨宫主一震,也让慕容云舒感到很意外。他的语气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程度?慕容云舒与离恨宫主的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慕容云舒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而离恨宫主不问,是因为没有立场问。
  “那你不妨试一试,看看到底谁才不是谁的对手!”说话间,离恨宫主猛地一拉衣袖。
  楚长歌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几近窒息,却依旧面不改色,嘴角始终勾着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好似在说:我不屑与你动手。
  他的镇定让离恨宫主开始犹豫起来,心道:我以前与他交过手,还未近他的身就败下阵来,可见他的功力之深厚,切不可鲁莽行事。
  在离恨宫主犹豫不决之时,慕容云舒默默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首,走到楚长歌身前,手起刀落。只听‘嘶’地一声,衣袖断成两截。然后,回头对满面怒容地离恨宫主说,“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整个过程始终泰然自若,无比淡定。
  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衣服?!离恨宫主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不过是掐住了楚长歌的脖子,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上升到男人和女人的高度了?
  楚长歌则非常配合地指天发誓,“我是无辜的。是她自己硬要往我身上蹭的。”
  慕容云舒冷哼一声,“她会蹭,你就不会躲吗?”
  “我想躲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
  “我看着怎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让天地鉴给我看,日月表给我听,我就相信你。”
  “这……这……天上诸神最近忙,一时半会儿没法下凡来管我们俩的事。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吧。”
  接着,两人相携进屋,然后,真的关上了房门。
  房外,离恨宫主一脸见着了鬼的表情,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明明是来威胁慕容云舒交出银仓的机关图的……
  怔然片刻,离恨宫主终于回过神来,一掌劈开房门,怒道:“好个奸夫淫妇,竟敢戏弄本宫!”
  房内,楚长歌头也不回,道:“容我纠正一下,是合法夫妻。”然后又煞有介事地对慕容云舒说,“她说我们是奸夫淫妇。”
  慕容云舒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可以告她诽谤吗?最近很缺钱。”
  “连你都缺钱,这世上还能有人不缺吗?”
  “我真的很缺钱。你手头宽裕吗?借我一点。”
  “你要多少?”
  “一万两。”
  “没有那么多。”
  “五千呢?”
  “还是太多了。”
  “你就说你有多少吧。”
  “我数数看,一、二、三……一个铜板。”
  “……留着你自己用吧。”
  “不行,夫人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一个铜板你拿去吧。”
  “你留着。”
  “你拿去。”
  于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开始旁若无人地争论那一个铜板到底应该给谁。
  离恨宫主瞠目结舌,这俩人也太容易进入状态了!
  杵在原地观察慕容云舒和楚长歌良久,离恨宫主忽然大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顷刻,慕容云舒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一出空城计!差点被你们给骗你!”伴着这一声咬牙切齿,离恨宫主足下轻动,话音未落人已站到两人身前,相距不过半步。她的右手紧紧掐住楚长歌的脖子,眼睛却看着慕容云舒,“交出银仓的机关图,否则就等着替他收尸。”
  慕容云舒道:“好,我等着。”
  离恨宫主稍楞,“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慕容云舒面不改色。
  “你当真不管他的死活?”
  “不管。”
  “我不相……”‘信’字才发出一个起音,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苦的呻吟。离恨宫主弯身捂住流血不止的小腹,不敢置信地看向楚长歌,“你……你……”
  “不错,是我。”楚长歌面无表情地拔回刺在她小腹上的匕首。
  “你们……”
  “我们故意激怒你,以便待你靠近后伺机下手。方才你与她谈判时,她故意转移你的注意力,为我创造了下手的时机。”楚长歌平缓地将整个计谋说出来。末了又补一句,“我说过,即便我内力尽失,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能力敌,还可智取。
  “好、好、好。”离恨宫主连道三声好,然后倒下。
  “走罢。”楚长歌牵起慕容云舒的手往外走。
  两人顺利逃出石阵,不料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堵在外面的,正是抓他们来的紫衣女子,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青衣男人。离恨宫主,紫衣女子,青衣男人。这正好与楚长歌之前所感应到的来人有三人相符。“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怪你们刚才迟迟不进去救她。”楚长歌道。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接着二话不说一掌击中楚长歌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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