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第240/270页


  “再不然小夫大妻也合情合理。”
  “慕、容、云、舒!”假离恨宫主咬牙切齿,“再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就杀死你!”
  慕容云舒皱眉,“请你不要再半句话不离‘死’字,很不吉利。”
  “……”死到临头还计较吉利不吉利?到时候杀她时,是不是还要挑个风水宝地?假离恨宫主扶额,忽然觉得这世上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实在事太多太多了。若不是十分确定自己才是主导形势的那一个,她真会以为自己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慕容云舒度,自打进入银仓,就立马从孙子变成了大爷,委实太太太淡定的。肯定有鬼……
  思及此,假离恨宫主顿时提高警惕,问:“你说,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慕容云舒摇头,“没有。”
  “你说谎!你肯定在算计我!”假离恨宫主不相信她的话。
  “好吧。我在算计你。”
  “……”假离恨宫主心中越来越不安,一把紧拽慕容云舒的胳膊,道:“你自打进入银仓之后就变了,不管我怎么威胁你,你都无动于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也不怕楚长歌变成活死人吗?”
  慕容云舒:“不怕。”
  “为什么?”她明明记得她之前怕得要命。那用血画出的机关图,就是她内心恐惧的最好证明。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慕容云舒说得云淡风轻。
  假离恨宫主却听得惊心动魄,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此刻起,我说了算。”慕容云舒的语气极其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让假离恨宫主顿时感到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不知为何,再也嚣张不起来。明明手握把柄的人是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被动?假离恨宫主百思不得其解,慕容云舒手无缚鸡之力,楚长歌又在自己手中,她凭什么嚣张?
  好似读懂了她的疑惑一般,慕容云舒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仗着家财万贯,也在黑白两道结识了不少朋友。天龙山即将在八月十五召开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各路好汉纷纷前来,不巧的是,其中不少就是我的旧识。你方才挟持我招摇过市时,早已被他们看在眼中。他们或许没有与我要好到舍身相救的地步,也没有一副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
  顿了顿,慕容云舒又道,“也有可能我最近特别倒霉,就算被你在大街上挟持,也没能引起相识之人的注意。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有钱人,并且是特别有钱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走在哪里,都能被路人认出来。而众所周知,我对有恩于我的人一向大方。为我报一次信,便能换来慕容府的几世恩泽,换做是你,你会选择视而不见吗?”
  假离恨宫主顿如醍醐灌顶,幡然大悟。“难怪我要为你松绑,你却不肯。原来你有意让人瞧见。”还说什么‘我已经习惯被捆着了,松绑之后会不自在’。她早该知道,像慕容云舒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自虐的。一旦能改善处境时不改善,那她必然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革命。所谓卧薪尝胆,便是如此。
  想通其中曲直,假离恨宫主追悔莫及,恨不能时光倒流。懊恼一阵之后,她忽然重拾信心,道:“就算有人为你通风报信又如何?凤城被我甩在身后,等他赶来救你,至少还要两天。且不说我会不会让你活到两天之后,单是楚长歌,就早已无药可救。”
  慕容云舒轻蔑一笑,淡淡道:“你太低估我的朋友了。”那日在破庙,神机老人说得明白,凤城那颗被医术荼毒的脑袋没有及时转过来,她的确失望不已。但冷静过后,她才意识到,神机老人分明早就知道她的处境,之所以出现在破庙,与他的孙女一唱一和,目的就是提醒凤城她的处境。凤城没听懂他的话外之音,他必然会坦然相告。届时,以凤城的个性,必然会日夜兼程赶来天龙山。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到了。
  慕容云舒所想不错,她们前脚刚走,凤城后脚就到了。他一进入天龙山境地,便有人告诉他慕容云舒被一个女人绑架了,是一个小乞丐,在天龙山入口处,仿佛等了他很久。“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凤城焦急不已。
  小乞丐道:“那个女人绑着慕容云舒往山上的方向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还看到另一群女人和楚长歌以及他的四大护法等人进了不请自来客栈。而且楚长歌被两个人扶着,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多谢!”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乞儿,凤城策马扬鞭疾驰而去。银仓在山上,离恨宫宫主挟持慕容云舒上山,必然是去了银仓。而另一群人,十有八九是离恨宫主的爪牙。稍微犹豫了一下,凤城选择先去不请自来客栈。慕容云舒足智多谋,况且手中还有一座银山,自保不成问题。而楚长歌和东南西北既然会被人挟持,想必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凤城心急如焚,不住地挥鞭子,抽得座下马儿嘶鸣不已,近乎于疯狂的奔跑。
  与此同时,不请自来客栈之内,正上演着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拉锯战。渐渐恢复体力的东南西北和李无奈与离恨宫宫女各据一方僵持不下,却都迟迟不动手。
  “我说你们五个,能不能表现的像个爷们儿,直接操刀上阵砍了这几个碍眼的女人?”云四娘不耐烦极了。
  “你不懂。”李无奈沉声道,“杀女人的男人不是好和尚。”
  “……”云四娘猛翻白眼,“大师,你差点就在这几个女人身上圆寂了,还有心思讲我佛慈悲?”
  李无奈嘴角微微一抽,紧绷地神经陡然松下,从一线退下来往云四娘身边一坐,道:“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大师可否解释一二?”云四娘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不能。”
  “为什么?”
  “佛曰:不可说,一说就破。”
  “……”达摩祖师爷啊,快把你的弱智秃孙收回去调教几世再放出来吧。云四娘头疼地呻吟一声,转而问东南西北,“他杀人会有辱师门,你们应该不会吧?我记得魔教的教训就是杀人不眨眼放火不出声。”
  “……魔教没有教训。”东护法道。
  “我知道。不过你们楚教主一向如此,你们要向他学习。”
  “……我们没教主那么大本事。向他学习,早晚小命玩完。”东护法道。
  云四娘挑挑眉,嘀咕道:“这倒是。”隔了一会儿,她又道:“话虽如此,可眼下大敌当前,你们说怎么办?”
  东南西北望着对面的离恨宫宫女们良久,同时叹一口气,又同时无比沉重地说道:“那就只能耍流氓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教主去哪儿了?
  东南西北的话不仅让云四娘摸不着头脑,连气势汹汹的离恨宫宫女们也一脸茫然。
  耍流氓,什么意思?
  李无奈则立即表明立场,“要耍流氓你们四个耍,不要算上我。我不参加,打死也不参加。”
  东护法略尴尬,“你别紧张。我们没打算让你参加。”
  “再说了,你当了那么久的和尚,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呢。”北护法笑呵呵补道。
  李无奈瞬间石化,他只是剃了光头而已,不是太监。为什么他们总认为剃度与阉割有异曲同工之妙?
  西护法道:“小北,你不要乱讲。大师行得很。你给他一个女人,他能创造一个少林寺。”
  李无奈满脸黑线,“你当女人是猪一生就是一窝么?少林寺好歹几千人,就算一天生一个,那也要生上好几年。”揶揄人也不带这样的。
  “大师你太高估猪了,猪也不能一天生一窝。”北护法弱弱地说。
  “……”李无奈望天,“阁下神一般的理解能力实在教在下望尘莫及。我们还是先不要讨论生孩子的事了。杀人要紧。”
  北护法:“大师,你要开杀戒了?”
  “你再这样,我就为你开杀戒。”李无奈咬牙切齿。
  “大师,淡定。小北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真心有疑问。你也知道,他的理解能力在咱们这个圈子里一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看似有,其实无。以后他的话你就当童言无忌好了,不要与他一般见识。”西护法非常‘义气’地替北护法说话。
  “大东,大西他骂我没有理解能力。”
  “他骂得对。”
  “……”北护法的小心脏哗啦啦碎了一地。
  “统统给我闭嘴!”云四娘受不了地低吼一声,叉腰大骂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大敌当前,你们还有心思斗嘴?再斗下去,你们教主夫人家的银仓就被别人搬空了!”
  “……”银子不是重点吧?东南西北有志一同地狠狠抽了一下嘴角。“在耍流氓之前,要先耍一下嘴皮子。不然我们会有心理负担的。”东护法道。
  云四娘狠狠砸给他一个大白眼,道:“再磨蹭下去,信不信我给你们生理负担?老娘做了这么多年的风流寡妇,闺中秘药不计其数,一剂药下去,保准你们半年不举。不相信的大可来试试。”
  东南西北立即一脸怕怕地摇头。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
  被云四娘吓唬之后,东南西北便当机立断,脱下外衫,挽起袖子,色迷迷地朝对面的离恨宫宫女走去,吓得众宫女花容失色。
  “你、你们想干什么?”众离恨宫宫女手中虽有剑,却也镇不住心底对男人的恐惧,纷纷往后退。
  东南西北笑而不语,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一旁,李无奈很是不齿地说道:“东南西北兄,拜托你们能不能风流一点儿。你们这样色欲熏心的样子,很下流。”
  东护法尔雅一笑,道:“奈何在下天生一副下流样,实在风流不起来。不然换风流倜傥的大师你来如何?”
  李无奈闻言立马一脸敬谢不敏,“不、不、不,你们来就好。风流和下流不过一字之差,其实本质都一样。”
  东护法得意地勾一勾唇,不再理会李无奈。此时离恨宫宫女们已经退无可退,背部紧紧抵在门上。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就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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