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恶凶灵》第2/18页


  
   “孩子!啊~~~~~~~~~~~~~我的孩子!”一中年妇女抱着溺水而死的男童尸体悲痛欲绝。男童溺水时间过长,皮肤浸泡的尸白,那种白纸样的白,泡得发胀,皮脂层脱落。
   “对不起!太太,这条河,就这该死的一段,这个月之内已经淹死了十多人了。”警官安慰家属,现场警察拍照取证,这条河并无异样,水流缓慢,水也不深。
   “孩子!你醒醒!妈妈来了~~~~~~~~~”妇女哭叫声撕人心肺。此时怪象出现,那溺死许久的童尸七窍出血,太阳穴青筋暴突。本来死亡时间过长,死者体内血液已凝固且呈黑色,不该流出!“孩子,我知道你没死!孩子,醒醒!!”妇女猛掐童尸人中穴又猛摇尸体。
   “太太!请冷静!!”警察拖走那妇女,妇女哭天撼地,全身已瘫。
  
   “唉!”警官点上只烟,蹲在河边仔细端详着汩汩河流:“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操起一块大鹅卵石飞掷向河中,溅起大片河水,顿时他又惊诧了:“那是什么?”
   石落之处,翻起一白衣尸体,头发散飘河面。警官猛地起身:“给我捞上来!”一阵手忙脚乱后,又捞起一具尸体,是个青年小伙子,身体很是强壮,河水浸泡下身体发胀发白。法医在尸体上搜寻证件,‘省游泳队教练某某’。
   “怪了!!”警官顿足:“为了救一个落水小孩,不但高中游泳健将下河溺死,连省游泳队教练也。。。”据目击者声称,当时一个小孩落水,先后两人下河救人,现在,两位游泳健将救人英雄却成了两具骇人的尸体。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河?”警官说罢脱衣下河,下属阻拦不住。只见他步步走下河,轻易游到对岸又几个来回,上了岸。还来不及擦干身上的水,他表情不解和诧异:“我那游泳技术简直是三角猫爬,这水流不但不急,水也不深,顶多两米,真他妈怪了。肯定是谋杀!”
  
   这时走来一看热闹的青年,长得高大魁梧,很有精神。他径直走去河边。
   “危险!回来!”警官将他拖回。
  
   那青年扫视河面,牙关咬紧:“警官,凭您多年办案经验,您是否记得或忽略了一种好似内含某种规律的现象?”
  
   “什么?”
   “当一个地方或者一条河,若死了第一人,以后就会接二连三的在同一地点死人?”年轻人冷声道。
  
   警官一愣,半晌无语。不错,警界工作多年的人尤其是交警和法医,应该知道这一奇特现象。当公路的一段发生过车祸,哪怕那段路很平坦很宽敞,以后多半会再次发生车祸,只是时间不定。所以驾车的朋友应该会注意到这点,不少公路边常见‘前方500米事故多发地’,而到了那‘前方500米’却一不见坑二不见弯三不见坡,道路平坦,于是不肖一顾地踩下油门。。。若是事故多发地,那警示牌理应立在长途山路或者急转弯处或者陡坡处,奇怪的是,这些该有警示牌的地方却很少见。警官记忆瞬间回放,年轻时他家乡在乡村,某段平路却年年车祸,老人们说是‘冤魂索命’,‘找替身’。
  
   “对不起,我要走了。”年轻人耸耸肩上行李包带,转身走了,留下警官陷入沉思。他望了河边石碑一眼,‘屏洛河’。
  搞什么飞机啊!”阿陶将车钥匙狠狠在餐桌上一摔:“小姐,6份炸牛排,3份珍珠奶西,3瓶Gorona。”西月,阿陶,林林,阿卉,两男生围桌而坐。西月仍惊魂未定,生平第一次看死尸还是那种死相难看的。阿陶安慰道:“就是那小子,故弄玄虚,说什么冤魂索命,搞什么飞机,害得西月那么怕怕,下次看见我就揍他。”
  
   “哪里有什么鬼魂嘛?香港人台湾人还有国外华侨,枉受过高等教育,那么迷信,修什么昭日塔,我看是修风景区。我们大陆没文化的人都不信鬼神,怎么那些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广的人还信鬼神啊?搞不懂?!”林林机关枪似的快嘴又是一通话。
   “不说了!我们开饭!”香喷喷的牛排端上来,阿卉操起刀叉开始‘解剖’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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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8]:“我们这次请阿卉你们吃饭,实不相瞒,请卉姐帮忙救我们一命。”两男生同时开口。
   “李丹,王泽,你们有事就说,阿卉是我朋友,能帮你们一定帮!”阿陶直拍胸脯。
   “我们听说卉姐社会经验丰富,人缘社交广,三教九流无不通。只是这件事,对于我们外地人来说的确很怪异,也很棘手。我们俩从外地来读书,无亲无靠的,这事就是给亲友说了他们也只会安慰安慰说是心理作用,没有人会相信的。”李丹情绪低落。
   “说了半天,究竟是什么事?被人追杀?欠赌债了?”阿卉惊诧,她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但这大学周围一无黑社会二无赌场,作为学生又会遇到什么大事呢?
  
   “我们遇鬼了!真的。我们遇鬼了。”王泽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阿卉惊得张大嘴:“啊?幻觉吧?还是我听错了?!”
   “我们确实遇鬼了。这个学校不大,但是学生太多,寝室也变得紧张了。我和王泽就租了离学校最近的房子,是上下两层的老房子,楼上是我们的卧室和厕所,楼下是房东卧室和客厅厨房。我们搬进去一个月了。自从搬进去的第三天开始,每天晚上我都听到有尖利的哭声,好像是从地下传出来的。好阴森。刚开始我们还没有在意,有过了一周,我们俩夜夜都听见有人在抓墙壁,就像用刀刮擦墙壁。我们的床靠墙壁,那抓擦声就在我耳边。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动物,但是想想又不对,我们住二楼,墙壁外面是槐树,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动物。”李丹神情严肃地说。
  
   “哈哈哈哈,自己吓自己!”林林作个鬼脸笑道。
   “不!”王泽斩钉截铁的否定林林的看法,双眼顿时透出无限恐惧:“我们养了只黑狗,听说黑狗能祛邪。但是,上个星期,那只黑狗无缘无故不见了,我们四下找了很久,结果,结果,当我们打开厨房门,地上全是血,循血迹走,到了一口大黑锅前,好黑的锅,不知为什么,当我看到那口锅,不知不觉地联想到棺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棺材,我好害怕。。。我慢慢揭开锅,里面,里面正是我们的黑狗,被剥了皮,血肉模糊,那双眼就圆瞪瞪地盯着我们。我们都呕吐了,吐得很厉害,也很伤心。一定是房东干的。我怒火冲天,冲进房东房间,但是。。。”王泽惊得打倒啤酒,抖得很厉害,‘但是,但是。。。’他已惊得说不出话。
  
   李丹较为镇静:“当我们进了房东房间,那简直就是灵堂。黑乎乎的丧布缠绕房梁,一朵好大好黑的黑布花垂在灵堂的正墙上,正中是口黑黑的大棺材。大黑花下,有一张遗照,我们慢慢走近一看,就是房东!!!”李丹说话最后几个字音量过大,吓得众人跳了起来。
  
   “后,来,后来呢?”西月吓得抓紧阿陶的胳膊。
  
   “后来?哼!后来,房东回家了,把我们暴骂一顿,说我们咒他死,还装神弄鬼,差点报警!我们解释了很久他才半信半疑。”李丹垂下头。
  
   “唉~~~~~~~这周就更过分。晚上我和李丹不敢独睡,就睡在我的房间。但是总觉得很不自在,老是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就在我们周围,每当一关上灯,就感觉到有人在周围。绝对不是心理作用,因为那种感觉太贴切,太真实,太可怕,太幽凉。就好像你旁边睡着人和没有睡人的区别,不会错的。房东晚上很怪,夜夜梦游,但是就在他房间和厨房梦游。我悄悄偷看,他在厨房把生米混着冷水生吃,还津津有味。吃完后就穿着一件黑色的好像很别扭的寿衣,那种古时寿衣,不,应该是女人穿的寿衣,回到房中。我透过门缝看,他,他在布置灵堂。就在我惊恐万分之时,他缓缓回过头来,对着我笑,对着我笑。我吓得连滚带爬跑上楼。但是每到白天,房东布置的灵堂就不见了,一切恢复正常。我试探着问房东,他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王泽合上衣领,好像很冷。
  
   “哦~~~~~~~~~原来是梦游!事情就这样,自己吓自己!你们房东有梦游症!”聪明的林林当即下了结论。
   “即使是梦游,我们也怕,万一那房东发疯把我们杀了,那可就冤了!”李丹王泽一听林林的‘科学’结论,立即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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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梦游?哈哈哈哈哈哈!!科学家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啊!哪位科学家能合理解释梦游?”旁边一桌一人独坐,正是河边遇见的年轻人。
   “是你?”阿陶起身:“初次见面,请学长指教!”伸手去跟那人握手,那人也有礼貌,立即起身与阿陶握手。阿陶心中另有打算:“你小子吓坏了西月又在这里装神弄鬼,看老子握烂你的手!”阿陶是空手道黑带七段,力量惊人,手如铁钎。只听二人紧握的手咯咯骨响,那人面不改色,阿陶却涨红了脸:“好疼!!!这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那人也给阿陶个台阶下:“承蒙抬举!哈哈哈哈!”送了手。阿陶的手又疼又麻又酸,差点骨裂。
   “听说过鬼压床没有?”年轻人道。
   众人疑惑。
   “很多人都有鬼压床的经历,就是说睡觉时突然醒来或模模糊糊感到身体如瘫痪,比瘫痪还严重,丝毫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能。这个现象是没有规律和没有医学解释的,任何人,包括很健康强壮的人都可能遇见。其实鬼压床是想上人的身,鬼魂想通过人体去做起生前未做的事或者其他一些冥界的我们难以解释的事。身体好或者命硬的人,意识坚强,人体预警系统敏感的人就能在鬼压的同时惊醒,这样一来,人的灵魂苏醒,就好比一件衣服已经有人穿上了,你就很难挤进去和他一起穿那件衣服。鬼就无法上身。当然,身体不好的人,病重的人,或者八字阴性重的人就可能被上身,人体预警系统不太完善或反应迟钝者被鬼压后毫无知觉,就任鬼魂摆布,成了所谓的梦游。梦游者能在毫无光线的黑暗处找到一切其所要找的物品,能在坎坷陡峭之处如履平地,能办到其本来不能办到的很多事情。梦游者的共性就是走路轻如飘。但是,人有好坏,鬼也同样。厉鬼上身就不知道。。。。。。”
  
   “不要说了!!”西月捂住耳朵。
   “你怎么和林林一样话那么多。”阿卉问道:“你是什么人?”
   “忘了自我介绍。我并不你们大学的学生。我是终南山全真教首席弟子崇临风,应灵界神武宫之命潜伏这所大学。”
   “潜伏到我们大学?!”林林奇怪:“有什么大事?”
   “阴恶凶灵。。。。。。”崇临风举杯饮尽。
   “哦!我们,并不想和道士去降鬼,只是请阿卉帮我们找个新房子,我们只想搬家。惹不起躲得起!”李丹王泽连忙解释道。
   “你们跑了,若事情不解决,那后来人呢?怎么不为别人着想?”崇临风道。
   “那不干我事!”李丹故作聪明的一笑。

逃?遇到困难就逃跑?那人和乌龟有何区别?”
   “好好!大哥!怕你了!你说,要我们怎么帮你?”王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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